“你要上超市?怎么去?”他顺口问。
“走路去,超市离这里不远。”
“不远?我记得离这里最近的超市也有一公里吧?你走路又提东西不累吗?”他皱着眉。
“这附近搭公车不方便,就当做是运动走一段路也没关系呀。”她不以为意,笑咪咪的说。
运动?是负重马拉忪,应该累死了吧?他当初会选择离市区较远的地方居住就是看中它不受打扰的幽静,完全没有考虑生活机能方便与否的问题,反正他出门都会开车,买东西有佣人代劳,回家也只是倒头睡觉,说穿了,这里只是他的休息站,跟饭店没什么两样。
但现在家里多了个女人,每天忙进忙出的,还得帮他洗衣烧饭,如果连出门采买东西交通都不方便的话确实很辛苦,而这—个多月来,他都没注意到这点,说不上来为什么,这件事让他很不高兴。
马上盘算着该买辆车给她开了……但是她有驾照吗?以前没有,这几年她学会开车了吗?哼,算了,还是像以前一样帮她请个司机好了。
真麻烦!她就不能少找点事情来烦他吗?
“今天我开车送你去超市好了。”
“你要送我去?”她有点讶异。
“怎么,不行吗?我刚好也有东西要买才顺道载你过去,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以为我舍不得让你走路。”李衡阳撇着嘴说。
“呃……我不会误会的。”古宁恩微愕后笑眯了眼的点头。
对啊,它从来都没有误会,他有多“刻意”在找她麻烦。
这口是心非的家伙!
***bbs.***bbs.***bbs.***
“那人是谁?”由超市回到家,李衡阳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随手一丢后,眼神很厉的质问。
“谁?”古宁恩一脸不解,莫名其妙地,不懂他发汁么脾气?
“还装蒜,那个在超市跟你聊天的家伙!”他眯着眼,表情活像打翻了一缸子的醋。
她想了一下。“喔,他是张老师,是幼稚园里的老师之一,因为意外在超市碰到面所以聊了两句。”
“那你为什么没有介绍我们认识?”他不满意的继续逼问,他修养已经够好了,忍着没在人多的超市里发作,直到回到家才开始露出青面撩牙的抓狂面目。
她无辜的觑着他。“你当时站得老远,脸又臭得可以,我以为你不想认识我的同事,所以才没有介绍。”
他会站得老远是因为本能的抗拒,怀疑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有可能是她的“未婚夫”,如果是,他不想先与那个男人“碰面”,对方如果想跟他说话,还得看他高不高兴,而他倘若不高兴很可能会打烂那个男人的脸!
“你跟他在幼稚园工作时很有话聊吗?”一听到在超市里见到的人不是那个男人,李衡阳原本紧握的双拳自然的放松了,但是对于有雄性动物围绕在她身边的这点,他呢,还是很在意!
“偶尔吧,他是一个热心的好同事。”
他冷哼一声,“多热心?他又帮你做了什么?”
听出他的不悦,古宁恩无奈的摇头。“没有啦,他什么也没帮我做过,我们只是一般的同事罢了。”有些吃惊她不过是和人家多聊两句,他脾气就大得一副想揍扁人的模样,这家伙该不会在吃醋吧?
悄悄睨他一眼,见他还是余怒未消,表情可恶着呢,她吐了舌头,不敢再激怒他。
“最好是这样,你就不要被我抓到!”他月兑口而出。
“抓到什么?”她不解的拧起细眉问。
“抓到——”瞬间发现自己失言,他咬了咬牙。“抓到你丢下家里的工作跑出去跟别人瞎混。”
“不会的,我一下班就赶着回来买菜做饭,还要打电话跟你报告菜色,我哪有时间出门跟人家鬼混?!”她委屈的摇手自清。
李衡阳急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审视。“你……多久没跟那男人见面了?”他阴沉的问。
“什么男人?”她反应不过来的反问。
“什么男人?你连自己的男人都忘了?!”
她这才吞了吞口水,尴尬的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我们……”
“你们都在哪里见面的?又什么时候见面的?”在家里不可能,她没那个胆带野男人回来,那是在学校里吗?他们相约在学校见面?!
“这个……”一时之间她竟不知如何回答他。
见到古宁恩手足无措的神情,他更加冒火,是了,她一定背着他在外头与野男人见过面了。
只要想到两人相偎约会的画面,一股想杀人的冲动就不断鼓动着他。
是他太天真了,以为两人都没见面,甚至怀疑那男的根本不存在,他错了,错得离谱!
带着难以压抑的怒气,他走向她,扣住了她的双手。“那男人想怎么样?他介意你跟别的男人同居吗?”
“同居?”
“没错,我们两个同住一个屋檐下,不是同居是什么?”
他想起清清说过的话——
……那个男人受得了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同住吗?他总有一天会来找回自己的女人,并且对你宣示主权的。
那男人若胆敢找上他宣示主权,他会让对方死无葬身之地!
“衡阳哥,我跟他没见面,你不用在意他——”
“骗人,未婚夫妻不见面怎么维持感情?还是你对他说了什么理由,让两人暂时不见面,想摆月兑我后两人再继续交往?”他天马行空的猜想着。
“我没对他说什么,也不用说什么……”她心急的摇头。
你不好奇对方是谁?居然可以留住迸宁恩七年不让她回到你身边……
耳边又萦绕着清清所说的话,让他难以抑制的愤怒起来,“你们之间默契这么好?还是他宽宏大量,可以不过问任何原由就让自己的女人消失?!”
“我……”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扣住她的手更为使力。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们之间的一切,你不想说给我听是吗?其实我根本不在乎,那男人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你也一样,对你,我尤其不屑一顾,这样你听明白了吗?”李衡阳伤人的说。
“衡阳哥……”
“不要叫我,我不是你的衡阳哥,我们之间早就什么都不是了!”他忿忿的甩头。
“衡阳哥……对不起……”
“又是这句对不起,我受够了,也听腻了,拜托你别再装得楚楚可怜,你有男人的,那人不是我,是别人!”熊熊的妒火不烧则矣,一旦燃起则是漫天火海。
“我没有其它……”她似乎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消失了。
“你没有什么?”他青筋暴跳的追问。
“没有……啊——”
无法由她口里听到期望的字眼,他失望极了,也异常愤怒,揪着她的双手不住再加重力道,她吃痛的惊呼出声。
妒恨让他看不见她的痛苦,折磨着她的双手没有松开。“你爱那男人吗?”终于在焚烧的怒气中不顾尊严的问出口。
“爱?”她茫然的看苦他。
“对,你爱他吗?你是因为他所以离开我的吗?”他剥开伤口的问。
“不是!”看着他受伤的神情,古宁恩立即慌乱的否认。
“所以,你不爱他?”这样快速果决的回答,令李衡阳脸上出现了惊喜。
“我……”她又哑口了。
“你要我吗?”惊喜消逝,紧接着是失望至极的暴跳如雷。
“不是的……”
“很好,你已经表现得很清楚了,什么都不必再说了!”他再也无法忍受她吞吞吐吐的表现,对自己、对那个男人,她永远说不清楚感觉,永远不会给他答案,而他受够了,也不想再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