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伪装成他的模样找出邹鸣的犯罪事实,避免杨夙岚落入他手中?”霍子樵理出了重点。
“就是这样。”薛斯昊微微一笑。
“可是我的模样……”
“你放心,总裁是易容高手,他已经将制好的面皮派专人送到我手上了,纬达的专任外科医师博克也随我到了台湾,他将在你喉中安置变声器,一切你都不用担心,何况你的身材和冷誓桀相仿,应该不成问题。事不宜迟,你考虑一下是否接下此任务。”
冷誓桀已消失了三天两夜,若他迟迟不现身,唯恐引起邹鸣的怀疑。
霍子樵思忖了一会儿,露出一抹笑意,“凶残的个性是吗?听起来满有挑战性的,成,我接受。”
“这里面有冷誓桀所有的行为细节,包括他的习惯、说话语气、癖好、人际关系,周遭人物介绍以及他言行举止间的小动作。给你两天的时间,你仔细揣摩一下。”薛斯昊递给他一片光碟。
霍子樵接过手的同时似乎看见薛斯昊眉宇之间带着某种不安好心的笑意,他仔细一瞧却又不见踪影,一抹奇异的感受霎时笼罩他全身。
心怡回到冷誓桀的住处已经一个礼拜了,却一直不见他的人影。
这个结果让她有些安心,却也担忧他是否不再回来,若真如此,她的监控计画如何执行下去?她甚至在他不在的空档,安装了几个针孔摄影机在屋子里,他若真不回来,只怕也是无用武之地。
阿强和飞仔又出去找人了,为防她月兑逃遂将她铐在铁窗旁,只余出一截铁链好让她坐在地上休息,在行动完全受限之下,她根本想不出任何主意。
门忽然开启,心怡立刻瞥向门扉,当她看见一脸邪恶的冷誓桀时,紧张的情绪陡然升高,现在的她被箝制住,如果他心生歹念,她一点儿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她随即摇摇头,怎么搞的,明明说好要逆来顺受,怎么又起了这种念头?
会看见她,霍子樵并不觉得意外,这几天他已从档案中看过她的背景资料,原来她是邹鸣派来监视冷誓桀的女人。
他压抑住胸口起伏的异样感觉,告诉自己,从现在起他便是那残酷凶恶的冷誓桀,对任何人事物都不能牵涉到情感。
调整好呼吸,他信步走向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臭婊子!”霍子樵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冷酷的说:“无路可去了是不是?或是觉得当我冷誓桀的女人还不错?”
“你放手!”心怡撇过脸,尽可能不去看他。
“你挺辣的嘛!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计较。”
他用力地甩开她,坐进沙发,两腿不忘抬放在茶几上。这是冷誓桀平时的坐姿。“阿强和飞仔呢?”
心怡蹙紧秀眉,他的力气还真大,被他一甩开后脑子直嗡嗡作响。
久久不闻答案,他一拳敲在沙发扶手上,“你是聋子吗?”
“他们去找你了。”她咬着牙说。
“那两个家伙就会穷紧张,我不过在女人堆里窝得久了一点,又不是天塌下来了!”他的讽刺声中还真有着沉溺在温柔乡中的愉悦口吻。
他仰靠着沙发背,闭上眼睛的同时,嘴角还泛起邪恶的微笑。
心怡瞪了他一眼,强压下胃中翻腾的呕意。
“怎么?嫌我恶心?那就放弃监视我的念头,回去竹风帮当你的大小姐吧!”霍子樵有意赶她离开,因为他无法对她残忍。
“我不回去!”
她坚决的语气倒是出乎霍子樵意料之外,一个礼拜前她不是急着逃吗?这回他蓄意放她走,她居然不肯?
“哈哈!难不成你看上我了?这也难怪,我的床上功夫好得足以让每个和我上床的女人在我身下申吟求饶,我想你也不例外吧!”
他走向她,举起右手以粗糙的指尖轻轻滑过她细腻白皙的脸颊,蓦然发现在她耳鬓处似乎有一道非常细微的痕迹,这是动过颜面手术的痕迹,手术非常精密,若不是他如此近距离观察,也许察觉不出来。
虽然动过手术,但不可讳言地,她依旧是美丽月兑俗、自然动人,一点也没有表情僵硬的感觉。
那晚邂逅,由于天色昏暗,他没能好好看她,此刻的她在晕黄的灯光下双眼莹莹,偶尔散发的愠怒,更加迷人。
“住手!”心怡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忍受他的毛手毛脚,但还是迸发出不满。
“如果我偏不呢?”霍子樵突然有种想吻她的冲动,这绝不在他的伪装之内。
出其不意地,他狂野的吻上她的唇,心怡闪躲不及欲挣扎,却发现这个吻出乎她意料的温柔。
在一股醺醉的气息下,她居然忘了反抗,甚至陶醉在这迷濛痴醉的吻当中。
瞧她一副心荡神驰的模样,霍子樵顿时发觉自己太大意了,因此转瞬间将缠绵柔蜜的吻变得粗重残虐,一点儿也不怜香惜玉。
心怡惊惶失措,第一次遭遇如荡妇般的对待,心急之下,她咬了下他长驱而入的舌!
霍子樵陡然放开她,以手背抹去舌尖上的血迹,眼眸暗藏阴鸷的逼视她。
他向前跨进一步攫住她的双手,阴狠的说:“臭女人,你居然敢咬我?”
“谁要你侵犯我!”心怡怒吼回去。
“我侵犯你?”他睁亮大眼,狂然大笑,“哈哈!你还真会假装圣女,既然是自愿送上门的货色,就摆明了让我玩的,你居然敢说我侵犯你,说出去谁相信?”
他一双眼肆无忌惮的浏览着她全身,充满了婬邪味道。
“住口,你别再说了!”心怡直摇头,隐忍已久的泪水凝聚在眼中。
“要我别说也行,你滚出我的视线,顺便回去告诉我义父,狗急可是会跳墙的!”他愤恨的气息重重地喷在她脸上。
霍子樵好恨,为何她要作践自己,难道为了许云风的一声命令她连清白都不要了?世界上当真有这类卖女求荣的父亲吗?他更气她心甘情愿成为邹鸣那个败类的走狗!
“外面传闻你性情乖张,原来全是真的!”心怡直瞪着他那张近乎冷血的表情,蛰伏在心中的怒气终于溃决。
“我性情乖张?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霍子樵半眯起眸子,嘴角勾起一抹讪笑。好个邹鸣,也不想想冷誓桀乖张的个性是谁造成的,他人格的极度分裂也全是毒品所赐!而邹鸣还想在外人面前佯装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将所有罪行推给冷誓桀,也不怕遭天谴。
“我自己有眼睛,看得出来。”她甜美的脸蛋上充满着愤怒。
“哦?那你倒说说看,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他粗鲁地箝紧她的双臂,那声调冷得足以让地狱冻结,粗暴的气势既骇人且来势汹汹,几乎令心怡招架不住。
“残酷、无情、阴沉、冷漠……”心怡虽害怕,却有不认输的个性。
蹦掌声顿时响起,霍子樵重重地拍手,表情莫测。心怡心头一窒,双手握得死紧,真怕下一刻他会送她一记铁拳!
她缓缓后退,双手被手铐勒出了淤痕却不自知,而那股阴森的沉默却一直窒人地弥漫着。
霍子樵将她抓到身前,绽出一抹勾魂摄魄的微笑,“想不到你真的很带种,我发现我好像看上你了,虽然你的身材……啧啧,无法和我那些莺莺燕燕相比,但我可以委屈一些。”
“不要脸!小心我把你的命根子给踢断掉。”
心怡一抬脚,霍子樵俐落闪过,顺手抱住她的右脚,不怀好意地抚揉着她的小腿肚,低笑道:“这么美的腿是不是该露出来啊!藏在这件牛仔裤里还真是可惜,我在考虑是不是该褪下你的衣物,让我的命根子评定看看你是否够资格当我冷誓桀的女人。”他目露凶光,放开她的腿,用力扯住她的秀发,“你居然敢惹火我,是不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