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一下,柏永笑一会儿又急搔着头,“我是通知了他们,可是他们这些零股怎么会没表决权?这……”
司仪立即起身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重新投票,先说好,这次结果出来,在下次改选任期之内,任何人不得有异议,否则你反对来,我反对去,没有一个董事长能好好作事。我这么说,还有人有意见吗?”
“好,既然没有异议,现在开始提名,我相信一位是曾协门先生,一位是柏永笑先生,还有人要共襄盛举吗?”见众人都摇摇头,便在白板上写上两人姓名。
“好,赞成曾协门的请举手。”
呼地一声,众人都举起了手。
“好吧。”司仪无奈地说了,“虽然结果一样,还是表决一下好了,请赞成柏永笑先生的人举手看看。”
柏永笑缓缓将手举起,司仪轻扫了一眼,便高兴地说:“恭喜我们这年度的董事长当选人是——”
“柏永笑!谢谢大家!”抢过话来,柏永笑倏地大笑站起,挥手致意。
“柏永笑,!你发什么疯?”严意恒怒喊。
“啪”地一声,柏永笑将一本略厚的文件砸至桌子中央,骄傲地道:“零股不成,整的总可以吧。这里是三百一十八名股东的联名委任书,我接受百分之十三的股份委托,代表进行表决,怎么,是你当选还是我当选?”
“你!”曾协门与严意恒同时站起,脸上充满了惊怒气急。
“你们如果不信,我身边两个都是大……律师,可以证明委托书的效力。经过刚才的表决结果,很显然我以五十六比四十四,低票当选。现在还有其他人有异议吗?”
柏永笑说完,往周围一环。
“没有人反对就好。对了,我这个人比较大,喜欢同时坐两个位子,董事长的位置我既然坐下了,总经理的位置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严意恒先生,谢谢他这两个礼拜替我温席。”
“砰!”的一声,严意恒重重地捶下桌面,往外走去。
“严先生,下个礼拜我会开大武的董事会,到时候请你出席,我会把经营权还给你。”
严意恒听了一怔,却更觉忿恨。“我用不着你示好,猫哭耗子。”
柏永笑无奈地说:“既然你们严家没办法体会我爷爷的好意,我们也不用再管,物归原主,少管闲事。”
哼了一声,严意恒不屑地道:“少来!难道你以为这样,在争柯雪心的时候,我就会比较让你吗?别作梦了!”
柏永笑忽而脸红,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头。“你如果能让我一点,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行的话,我自己再想办法。”
严意恒不齿地道:“柏永笑!你家大业大,或许在商场上我目前还赢不了你,不过对于柯雪心,你那些可是一点也起不了作用。”
“那当然,我也没想用这些赢到她。”
“再装吧,等一下我就把她带走,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要啦!”柏永笑立刻哭丧着脸道:“你等一下!我这边处理完,就上去跟你抢柯雪心!”
“我等你。”严意恒冷哼一声,便大步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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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雪心眼看一团火球直冲而来,劈头便对自己说:“雪心,走了!不用留在这里。”
“为什么?”柯雪心不解地道。
“死柏永笑!”严意恒终于按捺不住地大吼一声,柯雪心只感到嗡嗡耳鸣。
“怎么了,柏永笑对你怎么了?”柯雪心不解地问。
“他把董事席位抢回去,我的位置也没了!懊死!我没想到他还有这招!懊死!懊死!”
“没关系。”柯雪心柔声安抚着。“就算没有了榔头企业,我们也是可以从头努力的。”
严意恒恳求地道:“雪心,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时门倏地打开,柏永笑冲了进来。
“如何?我们来公平竞争吧!”柏永笑扬扬眉道。
“你跑去哪里?”柯雪心责问着,口气却是四分薄怒、六分欣喜。
“我呀……就是去图谋复国大计。怎么你还不知道结果吗?”柯雪心点点头,望着柏永笑自信十足的模样,心中顿觉一阵安慰。“我还以为你是骗我的。”
“骗你有什么好处?”柏永笑不解地说。
“咳!”严意恒恼怒地望着他们。“雪心,你到底要不要跟我走?”
“你别逼她嘛!现在你有大武,我有小寺,你就让她自己决定哟。”柏永笑说着,只见柯雪心流露出不解的表情,才解释说:“我答应下礼拜就把大武还给他。”
“为什么?”
柏永笑低声说:“我希望我们的地位是平等的,让你不会太为难。”
一阵心暖,知道他又替自己着想,柯雪心不觉有点鼻酸。“傻瓜……”严意恒道:“雪心还记得以前我对你说过的誓言吗?跟我走,我会给你幸福的。”
“幸福……”柯雪心窝心地低喃,女人总是追求幸福的,这些年来努力不就是为了这两个字吗?
“我也可以给你幸福的!”柏永笑急着说。
柯雪心转过身来瞅了他一眼,“你想给我什么?”
柏永笑登时语塞,幸福这两个字太抽象了。
严意恒得意地笑了笑说:“在这里三百坪的老家,我已经准备了顶层两人的生活空间,到时可以随你的心意布置。如果你不喜欢跟我的家人同住,在台北的那间房子,你也是去过的,虽然柏永笑财力比我雄厚,但我想他还没准备好这点。”
“嗯……我是还没有准备。如果要往在宿舍里,好像不太像话,目前我的房子,嘉义有一间,不过地层下陷,然后……对了,我在木栅有一间破别墅,到处都很脏,你能去的话,刚好帮我打扫一下。”
柯雪心又是哭笑不得。
吃地一声冷笑,严意恒道:“另外我会请人帮佣,但……我不是要让你过大少女乃女乃的生活,而是我知道你不肯甘心做家庭主妇,我会让你无后顾之忧,好好在社会打拼事业,如何?”柯雪心感激地想,真好……
“这个嘛……我是希望娶老婆回来当佣人的。家里有这么多事要忙,娶个老婆比请个菲佣省钱。尤其我那间木栅的老房子,最近接了个亲戚来住,她老人家毕竟不能太操劳,我倒是希望你能够去免费帮我照顾一下。”
“雪心,你想要选谁,是不是很明显了?”严意恒得意地看着她。
柯雪心含怨地看了柏永笑一下,见他仍是嘻皮笑脸,丝毫不觉,不禁心凉,难道他以往对自己的好,都是无心之举吗?再慎思严意恒的贴心,又觉终有付托,再怎么说,交往六年的他,才是最了解自己梦想的人,便轻点了点头。
“那好!说出你要跟谁吧?”严意恒鼓励着。
“等一下!我想让你跟在木栅的亲戚聊聊,说不定谈得投机,你会很想去照顾她哦。”
“我又不是神经病。”柯雪心着恼地道。
“喂!……妈,我会的……”柯雪心含泪道。
严意恒一听,双眼瞪得斗大,“你绑架了她妈?卑鄙!”
柏永笑耸耸肩。“你做的事比我差劲多了,没资格骂我卑鄙。何况我不是绑架,我跟她妈妈说我是她未来的女婿,也有一点能力,想接她来台北住。再说雪心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接她上来同住,我们谈了很久她才答应。”
柯雪心含泪地应着,“好……我晚上就过去,妈,拜拜!”说完将电话挂上。
“我就知道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接妈妈来一起生活,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柏永笑顿时被撞退了半步,呼吸更是不顺畅。“你不要突然扑过来,我心脏有点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