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怎么突然像颗红苹果?”
“我们打勾勾,绝对不提那一晚发生的意外!”
也不管自己答非所问,赖家瑀径自拉起他的手就跟他打勾勾,然后像是身后有鬼再追的跑上楼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低头看着被迫跟她打勾勾的小指头,崔鑫浩忍不住贝起一笑。原来是想到那一晚的事,难怪小脸突然涨得通红。
只是这小丫头真是单纯过了头,就算他不提,也可以用专用做的吧……
崔鑫浩虽然想找机会拉近两人的距离,却偏偏遇上一只只想将头埋在洞里的鸵鸟,若不是SKC的事很棘手,他得亲自在公司坐镇,早就直接把她拐到无人的小岛,好好的疼爱她,让她明白他的爱情开窍了,他要把她纳为己有,要她陪伴自己一生一世。
这件事需要一点时间,那小丫头纯真归纯真,却也容易胡思乱想,他得想个方法打破此时的僵局,因为现在这样毫无进展的局面,绝不是他当初耍诈硬要将她留在台湾的原意。
他想跟她甜甜蜜蜜的享受爱情,再将她拐进礼堂!
对了!男人是视觉性动物,女人则是情境动物,一旦被浪漫的气氛包围,就什么都依人了!
想到这句话,他勾起嘴角魅惑一笑,突然从座位上起身,“你们继续开会。”
丢下一屋子愁眉苦脸的高级主管级法律顾问,他脚步轻快的不出会议室。
因为不想一直处于挨打的下风,崔鑫浩给了他们两个星期的时间备齐所有相关资料,准备亲自出马去跟SKC谈判,但怪的是,他们这群主管及顾问的白发越来越多,脸上的愁容越来越深,他们的总裁却是一脸春风得意?
莫非总裁对他们很有信心?众人突然觉得精神百倍,既然总裁信心十足,他们怎么能不加油呢?于是众人热络的讨论起来。
崔鑫浩不知道会议室因他的态度而意志高昂,他搭乘电梯下楼来到澄风,进入顾建堂的办公室,顺手江门关上。
彼建堂正在享受因为帮忙留下赖家瑀而获得的顶级咖啡报酬,整间办公室飘着浓醇的咖啡香。
一见到他到来,顾建堂连忙倒了一杯给他。
“心情不错,你们——”他举起两根拇指做出相亲相爱的手势,甚至还翻来翻去,脸上表情相当暧昧。
“没有!”崔鑫浩闷闷的承认。
“没有?”顾建堂难以置信的瞪着好友,“都几天了,她画的多快啊,难道要我在去撒一次——唔!”他的嘴巴立即被好友粗鲁的捂住。
“外面的员工还没下班,你要不要干脆去广播?”他没好气的放开手。
彼建堂没想到好友所向披靡的魅力竟然会提到铁板,他牺牲那么大,先是撒谎,事后还真的半夜偷偷到工厂把她的手稿跟样品给拿走,好符合他的谎话,虽然是上司下的令,可仍是他生命中的最大污点,他都牺牲这么大了,好友却没办法搞定她?
“你的朋友很多。”
彼建堂一愣,有些困惑的点头,“是啊。”
崔鑫浩轻咳一声,“那你——最近有没有收到红色炸弹?”
“有啊,六月是结婚旺季嘛,今晚就一摊,唉,六月新娘一卡车,就没一个是我的!”他忍不住叹气,虽然那一票车队队友跟他一样是单身汉,但人家是黄金单身汉,他只能算是王老五。他有些哀怨的边想边喝了一口咖啡。
“今晚的喜帖给我,我替你去,替你包红包。”
“噗!咳咳!”顾建堂口中的咖啡吐了出来,他拍着胸口,“给你?”
“有问题?”崔鑫浩犀利的黑眸瞪向他。
他忙摇头,“没有!靶恩啦,只是我不能跟着去沾沾喜气,白吃一顿?”一见好友那双黑眸又转为冷硬,他很识相的闭口了,“好,明白,不去!”
但当崔鑫浩的朋友那么多年,他从来不知道他的身体还流着土匪的血液。
“容我先提醒一下,人家是先上车后补票,孩子已经三、四个月了,别连新人的状况都搞——好,多嘴,我多嘴。”他委屈的又捂住嘴巴。
得到满意的结果,崔鑫浩才离开他的办公室。
彼建堂站起身,好奇的伸长脖子看着转进赖家瑀专属工作室的上司兼好友,喃喃低语,“这是怎样?他最近运气不好,要去沾沾喜气改改运吗?”
一进入工作室,崔鑫浩就看见赖家瑀正专注的低头画着草图,连他走进来都没察觉。
他静静的凝视她,她是个单纯的小丫头,他势必得先勾起她对幸福的想望,让她会想起穿上婚纱的甜蜜,以及她回来台湾前仍对他念念不忘的感情。
在婚礼那种充满幸福与浪漫的氛围下,那才释然不久的爱情应该很容易在被勾起,鼓动跳跃吧?
终于,赖家瑀发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正盯着她看,她抬头,不解的看着崔鑫浩。
“可以陪我去参加婚礼吗?”
她愣了愣,“现在?”
“对,有帖子。”他连忙把喜帖放到她桌上,以证明所言不假。
她咬着下唇,看了眼未完成的草图,“可是我赶着把这张图画好,不然怕拖延到产品上市的时间。”
“在赶也要吃饭,新郎是我很久不见的好朋友,我最近被内部人缠怕了,连个女伴也没有,你就勉强陪我去吧。”
想到好像从杜巧巧后,他身边还真的没有出现过别的女孩子,赖家瑀心里有些开心。
她点点头,“我陪你去,一点也不勉强,只是我没有合适的衣服,来得及回家换吗?”她今天穿着针织衫上衣跟牛仔裤,随便了些,只是现在快下班了,距离开席应该剩下没多久时间。
他迷人一笑,“那我们就去找一套。”
第8章(2)
崔鑫浩带着她到公司附近一家常去的精品店。
对这名久久未上门的大客户,店经理直接把这对俊男美女请进VIP试衣间,崔鑫浩马上便发现赖家瑀跟过去那些曾跟他来的女人很不同,她们总是不厌其烦的试穿好多件,最后在以这件也美,那件也好看为由,要他全数买下。
“我就试这件,在德国我也有遇见类似的款式,应该适合的。”
“没关系,不急,还有时间。”他希望她慢慢挑,所以示意店经理出去,让她自在的选衣服。
她摇头,“喜帖上不是写六点半入席?现在都六点了。”
他笑道,“准时开席很难,这是台湾一项不好的陋习。”
她开玩笑的瞪他一眼,“那我们就更不应该晚到了。”她很快的拿了衣服进到试衣间,不一会儿便走了出来,“可以吧?”
她看着他,因为他突然定住不动的眼神而有些忐忑,“怎么了?不好看吗?”
他摇摇头,记得最后一次看到她穿礼服,就说他们拍婚纱照的那一天,那时候的她清纯而稚气,可此时的她同样清纯,却多了诱人的性感。
明眸皓齿的她,很适合这件低胸束腰的粉色雪纺及膝礼服。
它的颜色将她的凝脂雪肤衬得更为粉女敕诱人,但低胸部分就让他有些不悦了,虽然这件剪裁大方的短礼服不算暴露,但那一大片雪白真的很吸睛!
他浓眉一揪,“那个——要不要在选蚌披肩披着?”
“现在是夏天呢!”她不解的看着他。
“呃——我是怕冷气开太强。”
“没关系,我比较怕热。”
她都这么说了,他只能点头,可是他真的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性感。
这个问题直到进入布置的喜气洋洋的婚宴场所时,还卡在他的心上。
即便他是所有女宾客的焦点,高大英俊,性感名人,但他完全没注意那些目光,也无暇注意,只是不停的扫射那些胆敢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男人,尤其是胸口那片诱人的雪白,只要哪个色鬼的视线敢多停留一秒,就会立即感受到他杀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