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老婆,宋光伦他的确是一个超级大笨蛋。”
话语刚歇,张培世突地注意到他刚刚忘了关办公室的门,此刻门口就站着宋光伦跟他的特助,他呆若木鸡。
“老公,你怎么了?”电话另一端的宫韦婷注意到老公怪怪的。
宋光伦面无表情的走进办公室,再看看这一室“可疑”的鲜花、礼盒,不管是包装还是盒子大小,有不少跟堆放在他家仓库的可是同个样。
“线上是你老婆?”他看向呆立的好友。
张培世吞咽了口口水,“是。”
宋光伦抿紧唇,直接拿过话筒,而电话里的女人还在乱叫,“老公,你在干么?”
“宫韦婷。”
“咦?宋光伦!”电话另一端的宫韦婷在喊出这个名字后,沉默了好久才道:“你要干么?把电话还我老公。”
“我会的,但我要妳叫姜晓羽今天就跟我见个面,不然……”
“不然怎样?”
他冷笑,“我想依我这个月的『表现』,她应该不会想嫁我才是。”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给她三天,这三天她若不出现,就会有一个极简单的婚礼等着她。”
不再多说,他直接将电话丢回给好友,却见他没伸手接,而是任由话筒掉落桌面。
张培世是震撼啊!他目瞪口呆的瞪着他,“你、你真的要跟晓羽结婚?!”
“当然,若她继续躲着我的话。只不过,这也可能是我的激将法,毕竟有哪个超级大傻瓜会放弃她。”
意思是他是娶定了!他是生意人,有利可图的事何必排拒。
张培世瞪着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已经决定合作投资的投顾公司,六月中就会开始进行,届时,我必得台湾、美国两边跑,若这里有个地方住、有女人睡、有人服侍三餐,而且还有宋氏集团五分之一的股票做嫁妆,价值数百亿,若是你,你会放弃?”
“不会。”
张培世边回答边注意到桌上的另一支电话灯号连连闪烁。
那一定是他老婆打来的,他没接,一会儿,连他的手机也响了。
他看着宋光伦,他只撂下一句,“你们知道如何找到我。”便离开了。
他这一走,张培世急得接起电话,但还没说半句,耳朵立即遭受一记雷霆怒吼,“你是死人啊!你怎么不接电话--”
“对不起,老婆。”
“好了、好了,宋光伦说的是真的吗?他要娶晓羽?他是认真的吗?”
听来是,张培世将他说的那一席话转述给老婆听。
爆韦婷傻眼了,怎么这对旷男怨女同时想开,但想的却不往同一个方向?
唉,该如何是好?
第七章
“好了,今天是第三天了,姜晓羽是晚一会儿到还是……”
台北东区一家古色古香的咖啡屋里,宋光伦一见到只有宫韦婷跟张培世,脸色就绷了起来。
张培世夫妇相视一眼,再由宫韦婷开口,“我连络晓羽了,但她根本不想来,她请我告诉你,她也不想结婚。”
“她今天没来,就是想跟我结婚。”宋光伦冷冷的驳斥。
她撇撇嘴角,“她不想就是不想,其实,你根本不算认识真正的晓羽--”
“我不必认识,我为什么娶她,原因我已经跟培世说得很清楚了。”
坐在一旁的张培世干笑两声。
“我老公也告诉我了,反正你是想将晓羽那儿当饭店、餐厅什么的,”她一脸不悦的替好友打抱不平,“这对晓羽太不公平了,她心里一直渴望有一个家庭,她也期许自己当一个好太太、好妈妈,所以她很努力的学习,虽然很累,虽然得隐藏大部份的自我,去迎合你的喜好,但一想到她可以美梦成真,那些牺牲都是值得的,结果这个美梦却偏偏碰到你这个猪头--”
“韦婷--”张培世连忙拉她的手,跟她摇摇头,再跟宋光伦道歉,“她不是故意--”
“我就是故意骂他猪头的,他根本不是真心的要跟晓羽经营一个家庭。”宫韦婷才不理老公,气愤的指着宋光伦骂,“我就不明白,宋爷爷已经改变想法了,你干么--”她倏地住了口,一脸的恍然大悟,“对了,你们男人就是贝戈戈,有人抢,你就跟着想要了,你真的好自私,你为什么不拍拍走人,让她继续过她的日子,你过你的?!”
“老婆,别说了。”张培世真是冷汗淋漓。
宋光伦冷睨着宫韦婷那张忿忿不平的脸,却没有任何回应。
有个“原因”恐怕也是他亟欲厘清的,要不,他若够理智,两人成平行线应该是最好的结局。
困扰他的是,在尝过姜晓羽的滋味后,他觉得宗筱曼的味道太冶艳,触感也没她来得滑女敕,双峰亦没有她的尖挺浑圆--
每当欲火沸腾时,他试着想藉由宗筱曼的胴体来淡化他体内那种莫名的空虚,可是,老是在他才碰触她时,相通的小房间明明没人却发出音乐声,一连几次下来,他几乎可以确定是老头送的留声机在搞鬼。
但就不知他在里面装什么机关,三不五时的坏他的好事。
张培世跟老婆使使眼色,再轻咳了两声,将一脸沉思的好友唤回神,“光伦,以我这个刚结婚的男人来说--”
“我不想再听你们说什么,姜晓羽自己有嘴巴,叫她自己来跟我说。”宋光伦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
“她可以不必理你,她现在的行情比谁都高。”宫韦婷就是管不了自己的嘴。
“是吗?如果我现在学我爷爷,伊媚儿给那些少东们,说她早就是我的女人了,妳觉得她的行情还有现在这么高吗?”宋光伦太了解那些男人的心态了。
“你们?!”两人闻言一愣。
“不可能!”晓羽是坚持婚后才能有性关系的女孩。
他冷笑一声,就起身要走。
“你等一等!”宫韦婷当然明白他那抹冷笑的意思,想到他要是广发伊媚儿,那些将好友当成现代圣女的少东们肯定有不少要打退堂鼓了。
她从皮包里拿出一张名片,“喏,这里,你可以找得到她。”
宋光伦抿抿唇,上面是一家修车厂?!
“她在那里,你找一位王叔叔,他就会告诉你她的下落。”
他点点头,起身离开。
“韦婷,妳怎么跟他说了?”张培世很惊讶,因为那可是姜晓羽的另一个世界。
“也许看到真实的她,他就没兴趣了,那不更好。”
也对!一个脏兮兮的姜晓羽,一个让人跌破眼镜的姜晓羽。
朗朗晴空下,几朵白云缓缓的越过台北县省道旁一家铁皮屋修车厂的天空。
“晓羽,妳的电话,陈律师打来的。”这粗鲁男声喊得中气十足的。
“好。”
一道娇小的身影从一辆汽车底盘下爬出,她拿布擦擦沾了油污的手,再走到摆置了不少汽车零件的小桌子,先将收音机的音乐关小声些,再拿起话筒接听。
“陈律师,你联络上宋爷爷了,他怎么说?可以吗?真的?太好了,谢谢你。”
币断电话,她的双眼熠熠发光,她终于可以飞了!
“什么好消息?看妳这么高兴。”年过半百的王运维笑笑的从另一辆车的引擎盖探出头来,看着几乎就要高兴得跳起来的姜晓羽。
“宋爷爷答应了,我可以、我可以飞到任何我想去的地方了。”她的声音都哽咽了。
“太好了。”他的眼眶也有点红,乍现泪光。
“王叔叔。”
他摇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只是想到这几年妳就像只囚鸟被关在笼子里,想飞也飞不了,又看到被妳绑在后山的那几十个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