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恰恰六千。”
“六干?”柳如松咋舌。原来小小一个京城就有六千个密探充斥,难怪他耳聪目明,什么肮脏事都逃不过他耳里。“那我爹身边有几个呀?”
“秘密。”他笑得讨打。
她也不客气地真朝他胸口赏了一记五爪印。
“想必爪牙不少,否则,怎么爹一有蠢动你就知道。”她冷哼了声。“我警告你,不许再监视我们了,我会要爹自制的。”
他挑眉,不置可否,但她知道他答应了。
“你今夜特别热情,有什么事吗?”她斜睨他。两人当真可说是奸夫婬妇,夜夜偷情,今日他更显得特别卖力,卖力得有些不寻常。
姚常焰邪邪一笑。“你不喜欢我热情?”说完又嘟上嘴,火辣地献上一个咸湿至极的吻,吻得她晕头转向,魂魄无主。
他老是这样,才害她对他意乱情迷。
一阵“唇枪舌战”后,他精力旺盛地翻过身,再次占有她,直至她不堪负荷,才欲罢不能的饶了她,改以双手膜拜她的娇躯。
柳如松只能虚软地靠在他肩头喘息。
“我明日要出远门了。”他舒适地将两人的身体陷入充满甜香的柔软床铺,一面用指头在她身上摩挲。
原来如此。“做什么?去多久?”口气俨然像个老妻问夫。
“去一个月,上浔潝谒灵,顺道祭天,祈求国泰民安。”
“谒灵祭天是每年固定要做的事,这事不是一向由皇上亲自前往主祭,这回怎么由你出马?”她奇怪的问。
“今年父皇不巧得风寒,我又刚立为太子,也就顺势应命前往主祭了。”
“这是天大的光荣,你愁着脸做什么?”这才瞧见他眼底的不舍。
“我不在,你可别给我闯祸。”
“我能闯什么祸?”她不满的质问。
姚常焰意味深长地上下打量她柔若无骨的光滑身子。
“你怕我偷人?”柳如松意会,失笑地问。
“不怕。”他出乎意料的说。
“那你什么意思?”她悻悻然。
“我不怕你偷人,就怕你搞怪不嫁给我。”他老实说,不明白她为什么坚持不嫁,情愿让浪名满天飞,也不愿意公开他俩的关系?
“我……”她困窘地挪动身子。
他将她扳在身前,一脸正色,“我给你的时间有限,因为父皇已经在催婚了,这事我推托不了多久,你早晚要面对,还是你要我娶别人?”
“我……”她还是迟疑不定。
姚常焰心下恼火。“这事由不得你,等我回来,一切都得解决。”他下了最后通牒。“还有,你爹的事,我回来后也会一并解决,你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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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京城名阁,含酒阁,正位于京城闹街上,若是落坐于二楼看台,街上人来人住的热闹则可一览无遗,饮酒品茗,最是享受。
当然,收费也不便宜,尤其想要在这仅三席的看台上订下一席,更是得砸下重金不可,但是,这笔钱对皇朝的主子而言,可是不值一提。瞧,坐在席上之一的俊尔身影,不就是刚由浔潝祭祖回京的当今太子吗?不过,可惜太子出访低调得很,没人识得自己竟与太子同楼而饮。
“这趟行你身为主祭,回京后名望更为踏实了。”秦中英说。
“嗯。”他淡然的饮了一口酒。
“离京多时,你未来丈人出事了,你知道吧?”秦中英将视线转向突然骚动的街上,在他们的位子上正好瞧见一顶轿子,原本没什么,不过当轿子里的人掀开轿帘,露出美绝的娇颜环视一圈街道后,立即引起骚动连连,人人争相目睹名动天下的京城美人。只是引起混乱的美人不以为意,像是习以为常,轻笑一声后又低身回轿离开,这才让骚动平息。
秦中英不禁佩服。这姑娘好大的魅力!将视线调回同桌男人。瞧他一脸宠溺柔情,想必是才回京,还来不及与佳人相聚吧?
他故意轻咳一声,姚常焰才恼怒地瞪向他。
知道真恼了主子,这才干笑说:“方才说的,你未来丈人出事,你有什么打算?”转回正题还是保险些。
“这事我会……”
“你听说了没有?刚才过去的大美人正是户部柳大人的大千金柳如松,我听说她风骚风流,经常有男人半夜里出入她的闺房,真教人羡慕能成为她入幕之宾的男人唷。”忽地传来隔壁桌男子的对话,正说着话的姚常焰听到心上人的闺名后,也忍不住停下来聆听。
“看来你还真不小心,也不避嫌。”秦中英低声打趣地横了他一眼。
要你多事!他也回了好友一眼卫生眼。
耳边又传来对话。“我有一个远房表妹刚上柳府当差,这个月她有几次就在半夜里撞见男人自大千金的闺房出来,真是喔。”说话的人像是只恨自己不是那个人一般。
“这个月?这个月你不是上浔潝谒灵祭天去了吗?”秦中英大惊。“那么那个大方进出她闺房的男人,不就不是你……”他偷觎了一眼,只见对面的男人早已青筋暴怒,脸色一片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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闇夜,男人由梁上窗台翩然入寝,脚步看似轻柔,实则饱含怒气。
他立定于床头,身子文风未动,脸上线条刚毅,沉肃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而这股戾气正扫向床上犹不知死活,睡得香甜的艳妇。
昂手而立,死命盯着好一会,他骤然朝她的香肩掐去。
她由睡梦中惊醒,一见动粗的人竟是他,惊愕地骂道:“要死了,你想谋杀我吗?”
他手一松。“谁,那个男人是谁?”沉着脸,他劈头就问,并后悔自己撤了柳府的秘探,才会教人带了绿帽都不知。
“什么男人?”她茫然不懂,在瞧见他肃容紧绷后心下一惊。
“与你苟且的男人。”他深恶痛绝的说。
“苟且的男人?你在说什么,我哪有什么苟且的男人?”
“还不肯承认?”他剑眉星目此刻全扭成—片。“全京城都知道你柳大姑娘的风流史。”
“咦?我这风流史你今天才知道吗?这时候对我发什么火?”她以为他提的是她长久以来在京城的“盛名”。
“我指的是,我上浔潝的这个月,半夜进出你闺房的男人是谁?”他咬牙问。
“谁?哪有男人进出我闺房,你听谁胡说?”她否认。若有,他是唯一一个进过她寝房的男人。
“没有吗?空穴不来风啊!”他逼近她,脸上怒气清晰可见。可恨,他前脚才离开,她后脚就迫不及待的红杏出墙,可当真令他始料未及啊。
“当然没有。”柳如松在他的逼视下蹙眉。“啊,男人吗?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忽然说,
“有?果然有!”他登时怒不可遏。
她吓了一跳,首次瞧见他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害怕地咽了咽唾沫。“你先别火,听我说嘛。”她小心的模上吃醋男人的胸膛,葱段玉指在他上头拍呀拍,撩啊撩地,男人怒火才降了一些。
“说吧,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先将你折成两半,再将奸夫下油锅。”
她美眸圆睁,立即说:“哪有什么男人。”接着笑咪咪地又说:“那男人就是我!”
“什么?”
烦躁地侧看着他。“我说那男人就是我!”她再重申一次。
他手覆胸,睇向她。“你在开什么玩笑?”
她狡黠地垂下眸。“真是我,不信你可以瞧瞧这个。”她下床拉开衣柜,扯出一件男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