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常焰叹口气,重新将她锁回怀里。“我身处宫中险境,若不隐藏心思,早晚死得不明不白。”
“这倒是。”她认同的颔首,在他怀里躺得舒服。“大皇子是长子,本来就较有皇权,只不过他自己不争气,野心又过大,才会落个远放外地的下场,至于三皇子有臻妃护着,就算不济也死不了,但你不同,生母早逝,朝中无势,若无心机,真的会被其他两个没什么人性又居心叵测的兄弟,给吃得死死的。”
他眼眸略黯,看得出无奈。
她竟有些不舍,伸手想抚上他的俊颊,只是才刚伸手,又蓦然发起怒来。“我爹几次的贪银也都是你下手破坏的不是吗?”她突然想起这件事。
“没错。”他懒懒地回答,不规矩的手才模上她的身躯,就教她拍下来。
“为什么这么做?”
“我需要银子。”他又模上去。
“需要银子就来抢我的银子?”又被拍下来。
“这些年来,你与你爹贪得够多了,该捐点让我花花了吧。”他凉凉的说,不再尝试用手,改以脚在被褥里与她纠缠。
“为什么需要银子?”她美目瞪向他,有些懊恼自己居然识人不清。当初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正气凛然的人,会干出这等卑鄙事。
“两个原因,一为劫富济贫,救助西部连年旱灾的灾民,二是为了打仗做准备的。”姚常焰简短的说。
“不对,救助灾民是朝廷的事,要你这个皇子劫不义之财说不过去,另外,所谓的打仗,指的应该是边防战役,这筹措军饷也是兵部的事,你瞎操什么心?,”
朝廷的事她倒一清二楚,聪明慧黠得很,他眼光果然不错。“没错,这些事朝廷都该办,但是像你爹那般一流的贪官比比皆是,这点你比我还清楚,你想,该办的事能办得几分样?受苦的还是灾民,边防军饷也一样没有着落。”
这个国家还不是他当家作主,虽然痛心朝廷贪污腐败,但也只能无出此下策。
她无以反驳,“所以你就对这些贪赃枉法的大臣动了私刑,抢夺、黑吃黑,无所不做?”
“嗯,说到私刑嘛,我还是头一遭对大臣的闺女下了最严厉的私刑。”眼神转为暧昧,他热呼呼的双唇登时贴上她艳丽不可方物的娇躯,转眼又要来一场人肉大战,使柳如松抑不住地吐出一声声的娇吟。
“大姑娘……大人有事找您,要我催您起床。”金儿在门外喊着,声音有些发抖着,想必是听见屋里的声响,此刻正窘迫不安,惊惶失措吧。
柳如松暗叫声糟,热情尽退地拉开男人在身上游移的手臂。这下可好了,她的战绩又要添上一桩,不过这回可是真的,她百口莫辩啊!
“知道了,通知我爹去,我马上来。”她尴尬地轻咳打发。
随即便听到门外咚咚跌跤,起身又跑开的声音。
“完了,唉。”她垮下俏脸。
“无所谓,反正咱们的事早晚要公诸于天下。”他一脸无所谓。
“不准说,一个字也不许你说!”她发狠地瞪着他。
他盯了她一会才道:“我该走了,不然待会要天下大乱了。”他叹气地起身穿衣。
结实完美的男性曲线毫不掩蔽地在她面前展现,她尽避脸红心跳,眼眸却一瞬也不瞬的盯着瞧,而姚常焰回身对上的就是这双贪婪的眼。
他不禁失笑。“怎么,昨夜还看不够,要不要我再月兑光光回床上去?”说完真将才套上的长裤作势要褪下,她吓得忙红着脸阻止。
“不许月兑,你快走!”她羞赧的急急赶人。
姚常焰觉得可惜的又把裤带系紧,接着穿上衣袍。
“呃……喂,说真的,我不嫁人的。”她抱着被褥,小声的说。
他停下动作,望向她挣扎的媚眼。“好,我暂且不逼你,给你一点时间,我们的事以后再说。”他伸手探向房门。
“你要做什么?”柳如松低呼。
“你都赶人了,我还能留吗?当然是回去喽。”伸手要推门。
“住手,你、你怎么来怎么回去,就是休想由大门出去!”她急促道。
开玩笑,他这么光明正大的从她寝里走出去,这事还瞒得了吗?
就见他眉头蹙得死紧,转身由左侧梁上窗台飞跃而去,霎时无影无踪。
第五章
金儿伺候完柳如松更衣后,迳自整理起床褥。
柳如松自顾自地揽镜,拾首检视头上发簪是否端正,并小心将脖子上的吻痕以薄巾藏好。幸亏已到初冬,天气转寒,否则她这身见不得人的痕迹可怎么遮掩?
暗自庆幸并检视无异后,一张小嘴才咕哝道:“爹也真是的,明知我一觉必睡到晌午,还这么早来催我,不知是为了什么……”
“啊——”耳边突地传来金儿一声杀猪般的尖叫。
“怎么了?”
“大大、大姑娘,你昨晚真的跟男人……”金儿指着床褥上的血迹失措地问。
她立即一个箭步,快速将被褥手忙脚乱地抱起,直接往衣柜最下层塞。
事毕才寒着脸道:“金儿,我警告你,你什么都没看见,也不许胡说,听到了没有?”假的流言她不在意,真的事实她反而介意起来。
不敢违背,金儿慌乱地点头。
但是,流言可不是她柳大姑娘几句警告就抑制得了的,因为八卦这东西,向来一日千里,传得人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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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找我?”一夜狂欢无眠,她打着哈欠道。
“听说昨夜你房里有男人的声音?”
“你就为这事找我来?”又掩嘴打了个哈欠。
“你!究竟有没有?”柳忠贤心急的问。
“没有。”她懒懒的回答。
“可是金儿说……”
“别管那丫头说什么,爹不是有急事,这会不急了?”那丫头的嘴不牢,看她回头怎么教训她!
“啊,对呀,十万火急啊!松儿,真出事了,爹派去追译官的人回来禀报,他们狂追了三天,才发现那名信差已经暴毙途中,身上的信也不翼而飞,你说该如何是好?”他这才慌急的问。
“槽了,爹,这下你真糟了!”她也微微变脸。
“松儿,说不定这只是一个意外,你说是不是?”他犹抱着一线希望。
“译官的死铁定不是意外。”她立刻浇熄了他的希望。“爹,你这个户部尚书的位子多少人觊觎着,臻妃更是视如肥肉,想安插她的胞弟取代你,这事你不是不知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就为一点小利便上了她的当,这会爹的这封信定成了臻妃要胁你的把柄,一不小心就将你冠上个勾结外族,图谋不轨的罪名,届时你还有命在吗?”她心急的数落。
柳忠贤一听,立刻面如死灰,跌坐太师椅上,哑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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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翩至,女人则陷入沉思,恍若未见。
但持续不了多久,持久的大战即起,只闻娇声先逸,而后女人搭上男人的肩,随即张开修长玉腿横跨过男人身体,姿态危险地面对面坐在男人的腰上,大胆的探索,紧紧交缠起来,烛光摇曳,两具身躯亦相拥摇摆的激情演出,帷帐四飘,夜夜如此,乐此不疲,直至双双攀向颠峰,两人才紧拥躺下。
“有心事?”满足后,男人问。
眸瞳一瞟。“嗯,我爹出事了。”
“跟臻妃有关?”
“唷,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说真的,你到底有多少耳目潜藏在京城?”暗讶地看向他,愈了解他愈觉得他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