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内响起空中小姐甜美动人的广播声,她看着窗外愈来愈清晰的陆上景致,脑海里还是被欧阳骞那张俊俏的脸孔占得满满的。
承认吧,她对他动了心了,但是,他根本不符合女乃女乃的条件,到时候痛苦的将会是两个人啊。
长痛不如短痛,她一定得将心中那刚萌芽的情愫连根拔起才成。
烦乱的思绪间,她步下飞机,也打开手机,马上就收到田心洁的简讯——
对不起,骗了你,可是我是被逼的,你别对我生气,请打电话给我
她蹙眉,想了想,边往外走边打手机给田心洁,“喂?”
“芝绫?你在哪里?”
“我刚出机场大厅,要搭计程车回住处。”
“呃……不用了,我们在这儿,我看到你了。”声音乍歇,范芝绫就看到田心洁从一辆黑色宾士下车跑了过来,她的脸红通通的,不只有愧色,还有一抹羞涩,一看白承骏从宾士车下车走来后,她顿时明白了。
“对不起!我——”
田心洁想解释,但白承骏立即帮她说了,“怪不了心洁,有人硬逼她去度假,好让你当他的私人秘书,所以,罪魁祸首不是她,你别将帐算在她头上,她已经够紧张了。”他这一席话可是明显的在护花。
“我大概也猜到了。”
“那你还回来?!”田心洁一脸惊愕。
“你是我惟一的好朋友,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芝绫……”她一脸羞惭。
“好好去度假吧,那个人我应付得来,别忘了我是抢心魔女。”
“那是最好了,你好好去上班,我们会买纪念品回来送你们小俩口的。”
就等她说这句话的白承骏笑咪咪的拖起她的行李,另一手拥着田心洁,往宾士车走去。
三人随即一起搭上座车,将范芝绫这名代理秘书送往虎口。
“不用陪你上去?”田心洁站在公司电梯旁,不放心的看着好友。
“不用了,你们好好玩吧!”
范芝绫跟她及白承骏点点头,即一人走进电梯上楼。
对一个已经果程相对,还是自己学生的男人,她还怕他吗?
但……她揉着眉头。没错,她就是怕,所以昨天才会临时起意的飞到香港去。
出了电梯,敲敲门,走进副总裁室后,面对着这张更加俊魅诱人的俊颜,她的心脏还是不守规则的乱跳一通,一张小脸儿更是红得发烫。
“又要麻烦你了。”
欧阳骞这话是说得一点诚意也没有,而且那双放肆的狂妄黑眸还将她从头打量到尾,再飞上一抹迷人的魅惑,而教会他这种眼神的就是此时被看得心慌意乱的自己。
白痴!唉,她怎么有一种养虎为患的感觉?
“坐过来吧,有些事得先交代你做。”
“是啊,逼心洁走,然后再花心思交代我做,也真是麻烦你了。”
这话挖苦之意甚明,但瞧瞧这个男人脸上的笑意,即使被当面戳破谎言、被吐槽,他还是一派潇洒。
她更是不满,“你脸皮变厚了。”
“是你这个师父说的——一个脸皮薄的男人是没有魅力可言的!”
哇咧!她真的想重重的敲自己的头一记,她真是教错学生了!
“请坐。”他指指已经拉到他真皮座椅旁的扶手椅。
好吧,稳住!她点点头,坐到位子上,但他却刻意靠她很近,说着公事,这手也不安份的把玩她的头发,她扯了回来,他又笑笑的拉过去玩。
“抢心魔女不会这么容易被我激怒吧?”
反向操作是他猎心计画最重要的指导原则,因为对手不是普通的女人。
她是想发火,但一听到这句话,她马上提醒自己。没错,她应该毫无感觉才对,这才能让他觉得无趣,他才会松手,所谓的一个铜板敲不响。
再来的时间,的确有些无趣,范芝绫一脸的没感觉,也不阻止他,这一回合,他的多话反而让他落败了,但没关系,明天还有麻辣版会上演,不信她会没感觉。
所以他也让她养精蓄锐,没要她加班,晚上也没去找她。
“一味的向目标前进,会让目标喘不过气来,也会少一些揪心的期待。”这也是她这个师父教的。
第二天,她准时上班,但他比她更早就到了,而眼前演出的养眼镜头也是特别为她设计的。
范芝绫一见他跟杜诗诗在办公室里搂搂抱抱的,马上就情出他是故意找杜诗诗来合演这一幕,要她打翻醋坛子。
“找旧爱引发新欢的妒火,就像是在感情中扔了一些柴火,可以迅速加温。”这一点也是她教他的,而他这个学生肯定有勤做笔记,学得可不少。
不过,姜是老的辣,他诳不了她!
“我需要出去吗?”这句问话有点熟悉,她突然想起来,这并不是她第一次问他。
“不用。”他的答案也是一样。
但当时略显笨拙的欧阳骞早已月兑胎换骨,他的吻跟一双来回流连的大手让社诗诗娇喘连连,被焚身的她,渴望碰触对方的手也在他身上模来模去,狂野的回吻,根本没空理会旁边还有人。
而范芝绫看着看着,却发现她的感觉跟上一回不一样,她居然感到坐立难安。
“我还是回隔壁吧,有事交代再打内线叫我。”终于还是看不下去,怕长针眼巴。
她紧绷着脸走出副总裁办公室,顺手将门关上,听到里面还传来杜诗诗的娇喘声,她捣住耳朵,快步的跑回自己的位子。
其实在她离开后,门内已经停止了所有的亲密动作。
“骞?!”被熏得双眼迷蒙的杜诗诗,一脸困惑的看着久久没动作的他。
“衣服整理一下,我要开会了,你先回去。”
“呃……这——”怎么才做半套?她还没解渴呢!
“我要忙了。”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叠千元大钞,“拿去买你喜欢的东西。”
“嗯。”她露齿一笑。
看着杜诗诗整理衣服,眉飞色舞的走了出去,他看得出来她以为自己对她又有兴趣了,但其实不然,他只是利用她,也因此,他才付一笔钱做为补偿。
思绪间,他将上半身的衬衫钮扣都解开,头发抓了抓,皮带扣子未扣,俨然像头从中得到满足的野兽后,他才按了内线电话,“进来。”
范芝绫刚刚从未关的办公室门看到杜诗诗一脸心满意足的离开,心里已是老大不爽了,现在又见衣衫不整的他这一副像被吃了的慵懒满足样,她就像被醋海淹没似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酸,
“你。动作。挺快的嘛!”她还是忍不住的出言嘲讽。
他优雅耸肩,再起身扣皮带,“没办法,那个女人太想要了,不过,如果对象是你,我会慢慢来,你知道的,我们上回已经试——”
“闭嘴!”她马上打断他的话,不想去回忆那些翻云覆雨的情景,但他突地向前扣住她的手臂。
她想挣月兑,他却硬将她拖入怀中,性感的唇狂野的攫取她丰润柔女敕的红唇,气煞了的她用力推开他,他却再次封住她的唇,她再次推开了他,却见他以一个勾魂夺魄的笑容凝睇着她,意思像是他会一试再试,直到她屈服为止。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转身跑了。
没办法,她被徒弟相中,反成猎物了,不逃成吗?
炳哈哈……身为师父居然不敢正视徒弟的目光,反而落荒而逃!
不同于她的狼狈,坐在办公室里的欧阳骞露出一抹相当满足的笑容。
再来的日子,对范芝绫而言,可以说是过得水深火热,因为欧阳骞就像一个甩都甩不掉的麻烦,老是用她教他的步数来对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