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老了,她搞不仅现代的年轻人到底在干什么。
摇摇头,她走回柜台后的开放式厨房,准备第二道菜。
其实看不懂的何止是胖妈妈,欧阳骞自己也搞不懂范芝绫。他就面对着她,她居然还能继续做戏,以眼神、以笑容勾引胡立德?!
他是妒火中烧,气炸心肺了,对这个启蒙老师,他绝不会就这么拱手让人的,尤其是曾经抢走了他女人的男人!
所以,他故意打电话约徐雯淇出来,要她看看自己的未婚夫在干什么。
而在看到胡立德的手,居然越过桌面握住范芝绫的手时,他再也看不下去了。
欧阳骞绷着一张俊颜走到他身边,“你对我的女人特别感兴趣,是不?”
乍听他的声音,胡立德愣了一下,没想到一抬头看,不仅是老同学欧阳骞,就连未婚妻也在一旁。
“呃……”他傻眼。
“谁是你的女人!”范芝绫没想到他说话这么狂妄。
“不是?那你要我在这里说说你在床上的表现?”他冷冷的回她。
“你——”她愕然的瞪着他。此时这个双眸泛着怒火的男人,分明不是那个笨拙无措的男人,这……她分明让他给诳了!
“胡立德,你说你只爱我一人的,怎么还没结婚,你就——”
“我就怎样?我跟她怎么了?这里是咖啡屋,你以为她跟你一样饥渴,主动求爱?!”知道没戏唱了,恼羞成怒的胡立德臭着一张脸,转身就出咖啡屋。
徐雯淇羞愤的红了眼眶,看也不敢看欧阳骞一眼,急忙跑了出去。
范芝绫对欧阳骞带徐雯淇来也很不满,火冒三丈的就要离开,但立即被他扣住手臂,拖回位子。
他怒声咆哮,“坐下!”
“你——”她呆了。
胖妈妈真是大开眼界,她从没看他这么凶过。
震慑过后,范芝绫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揉着发疼的手背,气呼呼的瞪他,
“你到底想干么,你明明听到我跟胡立德约在这儿,就算你没听到,你进来时也看到我了,为什么不带着你要的女人避开,还坐到我对面?你自己搞砸了一个好机会,你知不知道?!”她愈讲愈激动。
“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自己故意打电话要她来这儿的,我也知道自己要的女人是你不是她!”他恶狠狠的瞪她一眼,口气更凶了。
她再次傻眼,却看到胖妈妈噗哧一声,笑呵呵的笑了出来,让她顿时羞红了脸,“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而且,你对我也有感觉。”
她呐呐的否认,“胡说,我们……我对你只有师徒的情份。”
“自欺欺人!”他咬牙怒吼。
“我没有。”她的声音更小声了。
“是吗?那你会不会教太多了?多到连上床的流程都教了,而且还亲自上阵!”脸色铁青的他气得出言讥讽。
“你——”她又羞又气。他以为胖妈妈是聋子吗?她气呼呼的拿起皮包就冲出咖啡屋。
欧阳骞看着她羞愤离去的仓皇身影,真是气煞人了!
但他绝不会放弃的,俗话说,“师父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又言,“青出于蓝更胜于蓝”,他一定要后来居上,将这个“师父”拐进自家门!
第九章
只是“拐人计画”还没开始,有人就先落跑了。
欧阳骞一早猛按隔壁门铃却一直无人应门,打范芝绫手机也是直接进入语音信箱,一直到上班时,问了田心洁,他才知道范芝绫在昨天就买了机票飞到香港,说是去度假几天。
既然如此……他先看了看一早来公司找他,但实际上是来堵田心洁的白承骏,再看看坐在桌子后方一脸红通通的田心洁,她的脸上的确有了不一样的光彩。
“田秘书,你的年假还没休吧?”
她一愣,不明白上司问这话的用意,但仍忙点头,“是。”
“公司有旅游津贴,再加上你平日工作认真,你的年假我特别批准可以休一个月。”
田心洁讶异的瞪大了眼睛,“啥?!”
“从明天起,你就开始放,当然,你的工作不能没人接,所以,基于上回范芝绫代班表现不错,你就找她来帮忙,明白吗?”假公济私也挺好用的。
她惊愕的眨眨眼,“不、不会吧!一个月?”
“一个女人没有男伴怎么玩一个月?看有没有连随行亲友都一起补助的?”坐在沙发上的白承骏挑眉看着一直避看他的田心洁。他昨天连
Call她一整天,她却连一通也没回,真是太可恶了!
“亲友?!你?”
“当然是我了,我可以负责带她玩一个月,不然,要没搞头,她三、五天就回来上班了,对不对?”他答得很流畅。
好啊,趁机揩油!欧阳骞瞪了他一眼,但嘴巴却说:“好吧,你就由我私人补助,回来再请款。”
“没问题。”白承骏对好友举起大拇指。
田心洁眨眨眼,看看上司,再不安的看向笑得阖不拢嘴的白承骏,然后回来看着眸中有一抹誓在必得光芒的欧阳骞,“呃,副总裁,可是芝绫她……她人在香港。”
他挑眉,“香港离台湾只有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我想你突然再来一次重感冒或胃发炎,应该可以让她很快的搭机返台。”
闻言,她一愣,脸儿立即涨红,“可、可我那次是真的……”
白承骏则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这个好友果然有天份,潜力无限!
而在两名男人的眼神施压下,可怜的田心洁只得在办公室演出一出人在医院的苦情戏码。
“芝绫……我今天一早又入院了……可能是太紧张了,就我跟你说的,我跟白承骏……呃,在一起了,然后还有……工作压力大……你知道的,这两天,上面说,几天后就有贵客到公司,我们的神经都得绷紧……嗯,可是这次医生说我得休息长一点时间……”她说得吞吞吐吐,咽了口口水又道,“副总裁你是知道的……没人代班,他就要我走路,你能来代班吗?我……我知道让你为难了,也坏了你的游兴……真的?你可以?!谢谢、谢谢!”
币断电话后,她松了一口气,但也立即感到忧心,就怕她们多年的情谊因这件事毁于一旦了。
“好了,骞,她可以借我了吧?”白承骏已经等她等很久了。
“只能一小时。”
“这么吝啬?”他不满的指了指隔壁的总裁室,“你爸一早就直飞高雄,说要一路往北巡视几个让联新参观的重要分行及办公室,公司就属你最大,干脆借我一天。”
“三小时,当然,如果我等的人可以早点来,田秘书今天就全归你了。”
白承骏露齿一笑,“明白了。”他会让她多打几通夺命连环Call去烦范芝绫的。
随后,田心洁带着一颗忐忑的心被他带走了,而欧阳骞则将公事摆一边,开始拟定他的擒拿猎物计画。
范芝绫看着机舱外的蓝天白云,忍不住在心中一叹。她到底在干什么呢?
昨天在香港半岛酒店只住一夜,今早就又匆匆飞来台北?
虽然心洁说了一大堆生病怎样之类的话,但两人是多年好友,她听得出来她根本没病,可她还是飞回来了,就好像为烦乱不定的心找到一个可以回到台北的藉口。
她到底是怎么了?欧阳骞那张可恶又令人生气的俊颜为什么老是挥之不去?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各位旅客,我们即将抵达桃园中正国际机场,请您坐在座位上,系好安全带,椅背扶正,脚踏垫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