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扣住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你捉得我的手都疼了,雷向刚!”她气死了,这个昨夜温柔多情的男人,今早吃错药了吗?
雷向刚粗鲁的拖著她来到小木屋前,韩大钧跟沈子夫两人已守在那里,一看到他们过来,立即上前道:“小少爷,放了他们吧——”
“是啊,姚仁杰的话可以不必理会的。”
“姚仁杰说了什么?”余佳音忍不住的问。因为雷向刚跟她说过那件憋气比赛的事,她很清楚两人的友谊因此而划下句点,从此形同陌路。
而雷向刚对他是真的很感冒,他几次来到帮里,两人总是不欢而散。
“姚仁杰也不知是从哪里听到小少爷在对你逼婚的消息,他一大早就打电话找小少爷,话里尽是嘲笑讽刺,说一个堂堂的雷多帮帮主,居然连拖个女人上教堂都办不到。”
沈子夫边说边摇头。而这当然是昨晚三个臭皮匠联合编出来的剧情,不然,要怎么让小少爷在一夜之间从温柔变为强硬!
“去看看里面的人,只要你点头,愿意嫁了,我就放他们走,不然,你一日不点头,他们就一天得留在里面。”
雷向刚撂下狠话,转身就往主屋走去。
“什么?”她搞不懂,但姚仁杰也太无聊了吧,他们结不结婚干他啥事?
吧么打电话来刺激人?
她边想边在韩大钧的带领下走进木屋,一看到被关在丰里的爸妈及女乃女乃,她当场傻眼。
“佳音啊,快救救我们,那个大帮主变脸了,他派人将我们掳来,说除非你点头,否则不放过我们啊!呜呜呜……”老女乃女乃哭得浙沥哗啦的,演技一流。
但余上吉看到女儿,却一脸尴尬,怎么也哭不出来。
没想到他老妈居然就往他的大腿掐肉,再用力一扭,他立即眼泛泪光,低头不语,但痛苦的眼睛直瞪著老妈子,要她快放手……
贺文馨也不会演戏,但对女儿的心,还有雷向刚的用心良苦,她很配合的苦著一张脸看著女儿,“狗急跳墙,他一定是想不到可以逼你点头的法子,才用了这么一个激烈的方法,妈能体谅——”
“太可恶了!”火冒三丈的余佳音根本听不下去,她转身跑了出去,直接冲到主卧房。但房内没人,倒是听到了屋外有水声,她又跑到后院,果然看到在水中游泳的他。“雷向刚,我要你马上放了我爸妈还有女乃女乃!”
他冷著一张俊脸,游到了池边爬上去,目光极冷的睨著她,“你答应嫁了?”
“错,你用这种方法,我更不会嫁!”她凶巴巴的怒吼。
什么?!难道错了?不行,要稳住!他抿抿唇,“这个方法也是被你逼出来的,敬酒不吃当然得吃罚酒!”
“这就是你们帮派人的手法,对吗?可惜的是,它对我一点用都没有!”她怒气冲冲的回身走入屋内。
雷向刚也跟著走进去,一见她拿起电话,立即抢了过去,“你干什么?”
“报警,说你囚禁我的家人——”
“不可能!”他扣住她的手臂就往房间走。
她用力挣扎,“放开我的手,我要离开这儿,我要离开!”
“抱歉,在你没点头前,这里是你惟一可以活动的地方。”
他将她扔入屋内,砰的一声,用力的将门给甩上,对著跟过来的左右护法点点头,韩大钧立即明白的守在门口,沈子夫则绕到后面,守著落地窗。
余佳音当然想落跑,但一看到这两个一向都笑容满面的左右护法表情极冷,眼神更是猖狂得吓人,猛咽口水的她这时才明白,这两人为什么会是雷多帮里的左右护法了……
“余佳音的心是铁做的!”
“没错,她的三个长辈已在牢里关了三天,虽然吃香喝辣的,但总是被关在那里,而她还是没点头。”
客厅里,改派了四名兄弟去守住余佳音的韩大钧和沈子夫,看著显然已经快要熬不住的小少爷,忍不住的又说出自己的想法。
但雷向刚是真的快熬不住了。那个小表到底是哪里不对?居然这么冷血!
“我说了女人要用哄的吧?尤其是余佳音,她根本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种。”沈子夫先看了韩大钧,再看看雷向刚的表情。
“对她真的不行!”雷向刚很无力。他真的没想到要一个女人点头有这么难!
再想到这三天,她臭著一张粉脸,连碰都不给他碰,他更烦!
“好吧,子夫,有什么法子就提吧。”死马当活马医,什么方式他都愿意试。
“这就对了,小少爷,现在流行新好男人,就是要能温柔体贴、要会洗衣烧饭——”这话还没说完,雷向刚的冷眸一射,差点没将沈子夫当场射成了一座冰雕。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安抚道:“这是要让她感动,不然,这样僵持下去,对余家三个长辈也很抱歉,虽然那个地牢里的设备,快跟一间五星级的饭店没两样了。”
这话可没说错,雷向刚怕怠慢了“未来的一家人”,高级床垫、被单是拚命住里送,名牌的换洗衣物也没少过,当然还有三餐、下午茶外加宵夜的五星级餐点随时伺候呢。
雷向刚虽然很不甘愿,但他这辈子就只看上那个小表,也只爱她。
“新好男人吗?”算了,他就再试试好了。“好吧,放他们出来,我去找小表谈谈。”
他走回房间,坐在床上的余佳音正在看书,一见他进来,她当成没看见,继续翻看那本散文。
“我放他们出来了。”
余佳音愣了一下,但眸中快速的闪过一抹笑意,本以为他没看到,但错了,他立即上床,气呼呼的将她压在身下,“可恶!你早就料到我会放了他们!”
她开心一笑,“不然呢?你的心才没那么硬,关久了你也会不好意思吧。”
他直勾勾的看著她,突然有种更深的无力感,“小表,嫁给我不错的——”
她仰头翻了翻白眼,“拜托嘛,别为了那件事再来折磨我们两人好不好?我爱你,你也爱我,我们就生活在一起,我也可以帮你生宝宝啊!”
雷向刚无奈的揉揉她的黑发,“那不一样。”
“一样。”
“你是担心变成黄脸婆吗?我可以试试看当家庭主夫的。”他只能赌上了。
她一愣,笑道:“你?骗人!”
“真的!为了你,我愿意尝试,如果我可以办得到,你也为我尝试看看,为我穿上白纱,当我的妻子,如何?”
他一个大男人行吗?好吧,她微笑的点点头,他则给了她一记火辣辣的狂吻。
黑帮大哥“洗手做羹汤”,真的是说得比做得简单!
拿菜刀、穿围裙,雷向刚当家庭主夫的模样俊得可爱,但要切根萝卜,萝卜是满地滚,放油炸鸡块,却炸得烈焰冲天,差点火烧房子,洗个衣服,结果是泡沫满天飞,而说到晾衣服嘛,衣服是一坨一坨的挂在竹竿上……
总的来说,叫做“惨不忍睹”。
余佳音笑得前俯后仰,左右护法则是憋了一肚子的笑意不敢笑,因为雷向刚的脸色臭得跟粪坑里的石头没两样!
但余上吉、贺文馨见一个男人愿意为了女儿放段,做这些女人家做的事,可是感动,两人的眼角都有著泪光。
“佳音,这种男人你不嫁缓筢悔一辈子的!”翁佩银拍著孙女儿的手,以下巴努了努气冲冲扔下围裙往后院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