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小表头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说她不想要承诺或名分,只要他爱她就行了……
沈子夫、韩大钧当然很清楚这个火爆浪子的个性已经被余佳音磨平了不少,会主动将她的问题告诉两人,也是想听听他们的意见。
“我觉得女人还是要用哄的,像她很在乎合家欢,就让它变成她想要的样子,讨其欢心,她就点头了。”沈子夫如是说。
“不对,我觉得女人要用吓的,不能太温柔,强势一点,要她照做就是了。”韩大钧有不同的看法。
看著两人,他已经够头疼了,“你们两人能不能说法一致?”
“小少爷,听我的准没错,大钧他有过几个女人?一个?两个?我至少也交过三个。”沈子夫说到这点是比好友骄傲。
韩大钧眼神一冷,“我是没交过,但倒追我的女人也不少……”
两人开始唇枪舌剑起来,看得雷向刚的头更疼了,“算了,就这么分头进行,子夫,你帮我搞定合家欢改建的事,大钧,明天陪我走一趟合家欢,我去见见余家人。”
“是。”两人点点头,不敢再多言了。
早上十点,在合家欢游泳池看店的余上吉夫妇、翁佩银,一见到久未见面的少年帮主,余上吉显得有些僵硬、贺文馨则温柔一笑,翁佩银则是笑得阖不拢嘴。
“抱歉,前一段日子我忙了些,没空过来。”雷向刚变得有礼貌多了。
“没关系,哪一个帮主不忙的?”翁瑞银边说边拉了板凳招呼他坐下,再拉了一个给随侍的韩大钧,但他摇摇头,示意他站著就行了。
“佳音不知道你要来吧?她说你今天有事,所以她可以睡晚一些。”翁佩银贼兮兮的笑道。
“嗯,我是故意跟她那么说的。”他点头承认,也对这个古灵精怪的老女乃女乃回以一笑。
坐在一旁的贺文馨,温柔的看著这个在未来将要守护自己女儿的男人。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是愈看愈有趣。”她对雷向刚就有这样的感觉。
余上吉上上下下的打量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人品一流,愈看是愈顺眼,这男人配自己的女儿是配得上,没得嫌啦。
“关於婚事?”余上吉开口问。
正中要害,雷向刚只能苦笑,“有点棘手……”
他将昨天发生的事一一跟几个长辈道来,而对余佳音那根深柢固的不婚念头,三个长辈其实也很困扰,因为他们也说了她不下数十次了。
“小表——呃佳音非常在乎合家欢的改建,所以我打算斥资打造成她想要的样子。”他打算先采纳沈子夫的方法,背后的韩大钧只能皱眉。
“这不必啦,佳音我会劝她,花你的钱算什么?你们什么关系也还说不上。”老实的余上吉立刻否决了,“我可不想让人家以为我在卖女儿。”
“老吉,别乱说!”贺文馨马上跟他摇头。
“你老婆说得对,你不会说话就别开口!”翁佩银也瞪了儿子一眼,“雷向刚这么做,是要让佳音感动,让她觉得很窝心,你以为人家是为了你?”
他一脸尴尬,“呃……可是游泳池是我的。”
“也是你这个老妈子我的!别忘了,那块地是我的,哎呀,反正这些都不重要啦,重要的是大家要同心协力让佳音点头嫁给这个俊小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雷向刚?”翁佩银那张皱纹满布的脸笑得很开心。
雷向刚莞尔一笑。看来三人都跟他站在同一阵线,那要余佳音那个小表头点头,应该也不难了。
第十章
雷向刚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要余佳音点头,根本比登天还要难。
沈子夫办事的效率一流,不到一星期,合家欢的改建工程就开始动工了,内部的设备也借调雷多帮相关企业的菁英帮忙采购。
对於这些,余佳音是很感动,但结婚?她仍然兴趣缺缺,就算亲情攻势轮番上阵,众人费尽唇舌,小表头的答案还是“不嫁”!
包可恶的是,她还会反击,她跟那一群单亲家庭的小表,在坊间收集一些报导政商名流婚外情的报章杂志,分送给雷向刚跟余家人……
“呼!小表难缠,我终於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午夜十二点,雷向刚跟左右护法坐在亭园里,一样的月光下,他的口气却多了一股无奈。虽然此时此刻,那个难缠的小表就躺在他的床上甜美的睡著,但他要的是——永恒。
“我觉得还是该用强的,迎合女人的胃口没用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这句流行话,正说明现在小表们的想法。”韩大钧再次重申自己对女人的看法。
沈子夫很想反驳,但小少爷显然想试试他的方法,伸手阻止了他发言,看著韩大钧道:“怎么用强的?”
“挟天子以令诸侯。反正她的老女乃女乃被我们关过一次了,这一次连同老女乃女乃还有她的爸妈全关到牢里去,然后告诉余佳音,只要她点头嫁人,他们就能恢复自由,不然,就得一直关著,这叫敬酒不吃吃罚酒!”果然是个逼供高手。
但雷向刚犹豫了,“这对余家三个长辈会不会太不敬?”
“是不敬了点,所以只能请他们配合演出。”
雷向刚露齿一笑,明白他的意思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他的指示下,韩大钧前往余家,将三个长辈全请到雷多帮总部,并在途中,就将雷向刚需要他们配合的事一一说明。
翁佩银马上说好,但贺文馨跟余上吉这对夫妇却下不了决心,“这不就是帮著外人欺骗自己的女儿吗?”
“哪有办法?佳音这娃儿是人在福中不知福,她点个头就行了嘛,不然,等到雷向刚累了、烦了、不要她了,到时候,看看谁在伤心!”翁佩银这话一针见血,於是两人不再犹豫,也点头答应。
到了雷多帮总部,雷向刚对三人表示了谢意与歉意,但三人都不介意的跟著韩大钧窝到那间外表看来是木屋,里面实则是个牢房的小屋走去。
雷向刚则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著仍然沉睡的余佳音,他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一下,看她睫毛眨了眨,似乎要苏醒过来——
他连忙深吸口气,做出一个神经紧绷的冷峻表情。
余佳音醒了,她伸了个懒腰,一看到照亮屋内的金色阳光,她知道她睡晚了,但昨晚雷向刚像个超人似的,连要了她好几次,让她累死了。
只是——坐在床边、衣著整齐的男人表情怎么不太对?
“怎么了?雷向刚。”
他的表情好严肃,“我想了一整夜,愈想心情愈不好,你可以恣意享受我对你的爱,却不愿退让一步,满足我对婚姻的需求——”
“那就别想了。”何必自寻烦恼?
“不,我在想我对你太好、太纵容了,所以你才会这么坚持。”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如果一旦我的态度转为强硬,妥协的人是不是就该换成你了?”
她沉眉锁眼的握著他的手,“你到底是怎么了?”
他此时的表情,她不是没看过,最初她当他的游泳教练时,他这样凶狠冒火的表情很常见。
“下床!”
“雷——”
“下床!”他冷冷的打断她的话,她皱起柳眉,下了床,透明的蕾丝睡衣下,曲线动人,这让他好不容易做出的冷峻表情差点瓦解,他只得转身背对她,“换上衣服。”
他发什么神经?女人才会晴时多云偶阵雨的,不是吗?怎么连男人也这样?!
余佳音很快的换穿上一套休闲运动服,再臭著一张脸儿,“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