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涕泗纵横的丁绵绵痛得直打滚,但塔莎的鞭子就像数十条毒蛇般一直抽向她的身体,打得她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蓦地,殿堂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来,欧阳静气冲冲的走了进来,身后想要拦阻的四名宫女不敢擅进殿堂,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她闯进后,将门关上了。
怕会出乱子,其中两名宫女赶紧前去朝天殿及雪云宫找大王跟太后。
“王妃你……”塔莎没想到她会硬闯进来。
“塔莎女巫,我打你的一巴掌你一点都不觉得痛吗?你懂得一句话叫『易地而处』吗?”气煞粉脸的欧阳静觉得她简直丧心病狂了。
丁绵绵身上的黑色斗篷几乎被打烂,她浑身皮开肉绽,而地上全是吓人的鲜血。
塔莎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王妃最好现在就走,要不然,皮鞭是不长眼的,待会儿打到王妃,王妃的细皮女敕肉……”
“王妃,你快走、快走吧。”丁绵绵趴倒在地上,泪如雨下的哀求她离开。
欧阳静抬高下颚,恨恨的瞪著塔莎,“我偏不走,有胆,她就来打我吧!”
塔莎冷冷的看著她,“既然王妃愿意替代她,我就乐於从命了!”
她一甩长鞭,满意的看著鞭子就要鞭向那张让她嫉妒万分的容颜时,一道黑色人影纵身而入,适时的揪住长鞭,拯救了欧阳静的脸。
“塔莎,你这一鞭打对人吗?”古镇宇右手揪住长鞭,冷峻的看著脸色在瞬间化为一片死灰的塔莎。
“我……大王,对不起!”她急急下跪。
一会儿,曾纹婕也赶了过来,见到满地鲜血,她当下一窒,吓坏了。
而古镇宇一见痛得站不起身的丁绵绵浑身是伤,心中也充满惊悸,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只是一想到刚刚欧阳静傻傻的站著让塔莎鞭打的画面,他的心都凉了。
“回宫去,我要你禁足三日,你胆敢违抗,我要你再禁足七日!”他气极她的愚蠢。
再禁?她一愣,随即气急败坏的嚷道:“你这算什么明君?你要知道,我要没来,丁泵娘会被她打死的,你眼睛又没瞎,难道看不出来?!”她愈说愈火大。
“放肆!你给我回去。”
“回去就回去,那……丁泵娘呢?”她是绝对不会让她再留在这儿的。
他抿紧薄唇,看著脸色惨白的塔莎,“丁泵娘奄奄一息了,暂时没法子帮你了,王妃既是医学世家之后,就让她治疗她十日,届时再让她回到你身边。”
太好了!欧阳静笑开了嘴,到时她才不还人呢!
她很快的蹲子,将浑身是伤的丁绵绵扶起来,“撑住,我带你回宫去。”
“谢谢、谢谢……”泪眼模糊的丁绵绵心中充满感激,她知道她这条小命是被这个热心善良的王妃给保住了。
迸镇宇看著两人相扶离去的身影,再看看还一脸惊愕的瞪著塔莎的曾纹婕道:“这里交由母后处理,儿臣回宫了。”
语毕,他旋即离开。
曾纹婕看著塔莎,却不知该说什么。她不知道她下手居然这么狠!
塔莎知道自己再不说些什么,她这个女巫很可能会被打入地狱,永不得翻身。
“太后,我出手这么狠,实在是逼不得已的,绵绵身上的阴沉之气太浓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她好,请你要相信我……”
曾纹婕看著急於解释的她,始终沉默。
远在京城的医香堂,欧阳敬砚一从皇宫回来,妻子及四位关心小妹的女儿全迎上前来。
“怎么样,善摩国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是啊,爹,你快说啊。”
几名女眷焦急询问,因为今天有来自善摩国的特使上京进贡,或许会带来欧阳静的一些消息。
欧阳敬砚抚须摇头,“该名特使是在静儿进入善摩国边境时就出发到中原的,所以他也不清楚新王妃是否适应那儿的生活。”
闻言,众女一脸失望。
“不过,皇上知道我担心静儿,秋后又适逢善摩国的国庆大典,所以皇上已经派遣秦公公明日善摩特使起程时,同他一起到善摩国去,一方面前去探视静儿,一方面送去贺礼,为了不耽误行程,秦公公甚至已住进招待特使的处使了。”
“这太好了,等秦公公回来,咱们就可以知道静儿过得如何了。”谢芙颇感欣慰。
众人纷纷点头,殊不知,屋檐上有一名男子正在竖耳倾听。
真的是太好了!侯克伦的眸中出现笑意,他跟随欧阳太医回来是对的,他终於有机会去见他的心上人了。
身形一跃,他坐上停放在医香堂围墙外的坐骑,策马回家后,修书一封,言明将四海云游,备妥简单行囊后,再次策马,赶往招持善摩国特使的处所。
“侯少爷,失迎、失迎!”一见八王爷之子来访,秦公公心头错愕之余亦不忘上前行礼。
“秦公公,听说明日,你将随同善摩国特使回国探视静姑娘?”
“呃……是。”他一愣。看来这侯少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
“你不介意多带一人同行吧?”侯克伦从怀中揣出一叠银票,放在他的手上。
他手微微颤抖,“可是皇上他要是知道了…”一
“我扮成你的小厮,不会有人知道的。”
“哦……那当然……当然。”他频频点头。侯少爷情系欧阳静众所周知,可是她已和亲至善摩国,他居然还不放弃……
翌日一早,打扮成年轻太监的侯克伦就跟著秦公公及善摩国特使前往善摩国。
第四章
时序来到夏末,连日来,丰沛的雨水让荒漠大地多出一片丰饶的水草地。
游牧民族群聚在这儿,一群群的绵羊遍及在这片丰美的草原上,多数的牧羊人端坐在马匹上小心翼翼的察看四周。
不久,远方起了滚滚沙浪及嚏嚏的马蹄声,其中一名牧羊人立即吹起警告的笛哨,其他牧羊人连忙将自己的羊群赶离这片丰沛的水草地。
在此同时,善摩国的人已来到这儿,见他们识相的离开后,领队的郝森将军点了点头,再指示身后的三十名士兵。
“守在这儿,不准他们再靠近。”
“是,将军。”
留著八字胡的郝森随即在两个随从的跟随下,策马先行离开,但马才跨过水草地,经过一个河谷,眼前突地出现大队人马。
郝森一看他们的穿著,就知道他们是数月来,四处劫村伤人的游牧部族。
“你们别乱来!”他紧张的抽出长刀,指著他们。
但寡不敌众,他知道自己敌不过他们的。
丙然,一名全身黑,一看就是带头的俊挺男子双手才刚出刀,他身后的两名随从就当场毙命了。
郝森惊慌的看著眼前这名身上有股桀骛不驯气质的男于,忍不住频咽口水。
飞鹰看著他,冷笑一声。他是克烈族人的族长,也是这次带头挑衅那个自私的善摩国国王的人。
他将双刀收回腰问,挑层道:“我不会要你的命,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帮忙?”
“听说新王妃是名神医,我要你帮忙,带她到巴塔尔村庄。”
王妃?他乾笑两声,“这怎么可能?新王妃深居简出,我们也只在大王新婚当日见她在楼台上对民众挥手,那次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地了。”
“不可能吗?那我留你做啥?”飞鹰邪魅的扯著笑,刀子在眨眼间已经来到郝森的胸口,而且正对著他的心脏。
“我……我试试、我试试!”他喘著气儿,脸色惨白,身子不住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