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伟迪,你在疯啊!”唐薇咬牙低吼,不知道他哪根筋坏掉了。
“我没疯,不过你要再不跟我走,我就继续说下去,到后来你可能连工作都没了。”
原来他是故意的,“好好好,我请假就是,不好意思了,老板。”恍然大悟的她连忙拉着乐不可支的他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上,她就恶狠狠的给了他一记大白眼,“莫名其妙,你到底在干嘛?’‘
“谁叫你不肯请假,我那么努力的面试人,看得眼镜都快月兑窗了,才决定好一个人选,急着来告诉你这个好稍息,你却臭一张脸给我看。”
“你决定了就好,何必还来通知我?”
“话不是这么说,我们两人是同盟不是吗?”
她不想争辩下去,事实上这几天她老觉得人怪怪的,很累也很想睡,精神不济,到了今天症状更明显,一早人就不太舒服,好像有些感冒了。
“我要回家了。”反正假也请了,她低头揉着太阳穴。
“我跟你去。”
她飞快的抬头看他,“你说什么?”
他优雅的耸肩,“人选决定好了,咱们要忙的事情可多了,首先得想个法子安排他跟我爸相遇。”
“这你来安排就行了。”她的头愈来愈痛。1
一看到电梯到了一楼,门一开,她就快步的走了出去,他大脚一跨地走在她身边。
“什么我安排就行?!那多不公平,咱们的利益相当,付出的心力理当一样,这才公平。”
“可我不会——”
“那就让我爸跟你妈结婚好了,因为我也不会。”他也会赖皮啊。
“你——”她语塞。
他勾起嘴角邪恶一笑,“怎么,不想让他们结婚对不对?”
她突然发现他很有逼人就范的能力。
她咬咬牙,“好吧,你到我家。”她不得不投降了。
他莞尔一笑,“乐于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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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唐薇搭翁伟迪的车子回到自己不到十坪大的出租套房。
“这就是你的住处?”
翁伟迪一踏进这间活像麻雀住的小屋子,还真的很不习惯。
他的个头高,这里的空间太小,还塞了一张双人床、墙上钉了几排书架,小日式和室桌上摆放了音响、一台小电视、饮水机,一旁靠壁还放了个小衣柜,往后面一看,是一间浴室、小厨房,不,那甚至不能叫厨房,只能说是一个走道,而这儿也没有客厅,要坐就只能坐在床上。
他勾起嘴角一笑。大方的在床上坐下。
唐薇人真的不太舒服,很自然的就往床上躺,没想到旁边的他跟着往后一躺,以手肘支撑着头笑看着她。
不止怎么的,她的心跳在漏跳一拍后,失速狂跳。
她慌张的又坐起身来,却发现即使如此还是没用,因为空间实在太小,那段突然涌上的亲密感好像挥之不去。
“呃,谈吧,就说重点。
“我看咱们干脆先来做一场爱,然后再来谈正事好不好?”
“不!”一见他要压来,她直觉的翻身滚下床,坐在地板上,瞪着他,“请你正经点,行不行?”虽然她的心跳狂乱,脸儿也发烫了。
他露齿一笑,“是你说来你家的,这对一个男人而言就是某一种暗示。”
她皱眉“那是你误会了,我没有任何性致。”
“为什么?你不挺哈我的?”
“此一时彼一时,我不哈你了。”她走到另一边,与仍斜躺在床上的他保持一小段的安全距离。
翁伟迪却被她放在柜子最下方的一排排VCD给吸引住,在她发现想绕过去阻止他抽出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嘴角一扬,抽出好几张封面火辣辣的A片,他眸中带笑的看着粉脸酡红的她,“真没想到啊,你竟然是个女狂呢。”
“别、别胡说。”唐薇涨红着一张脸,抢过他手中的片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当初是为了让自己摆月兑处女之名,才买片子回来观摩的,结果她看过后只觉得恶心极了,将其随意一塞,没想到他的眼镜那么尖,竟然看到了。
“单身女子、双人床、再加上一大叠的A片,我很好奇,还有没有情趣商品?”他挑眉,眸中满是打趣眸光。
她没搭腔,只是送给他一个超级大白眼。
“其实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得白一点,你妈就像古代的老鸨,开的宾馆就是古代的妓院,你在那样的环境长大,这个房间里就算藏了,我也不会讶异的。”
闻言,她可是气得跳脚,“翁伟迪,你说话客气一点,我不是荡妇,而我妈经营的宾馆是纯宾馆,没有媒介。”
“是吗?上回我在那儿看到的好像不是如此。”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妈曾拿了好几本册子给我看,里面满满的都是女人的照片,有大陆妹、金丝猫,连影视明星都有,说我喜欢哪一个就挑哪一个,而且还有买一送一呢。”
她倒抽了一口凉气,“胡说!”
“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打电话问你妈求证。”
“你以为我不敢打?”
她气呼呼的打电话给母亲,将他诬陷她的话—一转达,没想到她妈竟答道:“有什么关系?何况,妈咪也是在制造爱情啊。我告诉你,上回有个大陆妹跟恩客后来成了一对,还上了报,那就是我促成的。”
老天爷!无地自容的唐薇直接将电话给挂断了,没想到她打这通电话竟是自取其辱,瞧翁伟迪在一旁笑得嘴巴开开的,她真想拿颗鸡蛋塞进去!
“好了,你要不要谈正事?不谈,请你出去。”她也只能转移话题了。
他点点头,明白何谓见好就收。
两人于是就如何将何家枫送进翁瑞扬的生命里做了一番讨论,可言谈间唐薇不时的揉着太阳穴,还不断的捂嘴打呵欠。
翁伟迪瞥了她几眼,最后还是开口问了,“你人不舒服?还是讨论这个无趣到让你想睡觉?”
“我人不舒服,若可以,请你包容些,由你多动一些脑筋,暂时抛开所谓的公平原则行吗?”
他看着她,发现她的脸色还真的愈来愈苍白了,“最近工作压力大吧。”
“躺下。”
“啥?”
“我按摩的功力一流,帮你抓一抓,你会舒服很多。”
“不用了,这样吧,我觉得很累,你让我睡一下,明天我们再找个地方谈,好不好?就维也纳森林好了。”
他想了一下,点头,“好吧,念在你人不舒服的分上,今天就暂时到这儿,明天晚上七点维也纳森林见。”
看他开门出去后,她真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将门锁上,躺回了床上,睡意甚浓,“奇怪,这几天我怎么好像特别容易疲倦、嗜睡呢?”她喃喃低语。
不一会儿,她就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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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唐薇到公司上班时人还是懒洋洋的,老觉得全身都不太对劲,但一群“老”同事对昨天翁伟迪出现在公司的事可是兴致勃勃,挨到下午四点多,林美霞出外跟客户谈事情后,几个同事就凑在她旁边问东问西的,诸如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多久?进展到哪里?论及婚嫁了吗?
她实在没啥力气回答,再看到她的桌上还有一大堆的账要做,更是意兴阑珊。
“没有,我跟他真的什么都不是,他只是一个朋友,如此而已。”
“别那么吝啬嘛。”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硬要她回答,也不知怎的,她觉得愈来愈烦,胸口有一团无名火愈烧愈旺,到最后她居然忍不住的吼了起来。
“我说没什么就没什么麻,你们到底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