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继续送出花语为“永续之美”的紫罗兰后,羽荷很可爱也很直接的送来了百日草“友谊永固”。
好了,在他送出了希望能持续这番爱意的紫罗兰后,羽荷很老实的说出了她想要的关系朋友。
问题是,他不甘于只做她的朋友,他想很久也想得够多了,他要赌上一睹,看看自己能否让这段在幼时即萌芽的情愫,在成长后的今日得到完美的结果。
“艾信,再来你认为我迭什么花比较好?”他问了一旁一直安静的看着他看资料的艾信。
拥有一张女圭女圭脸的艾信,其实已是拥有一男一女的好爸爸,他歪着头开玩笑的道:“大岩桐。”
“那是什么东西?”培德好奇的问。
他虽然已经尽力的苦读了一下,但花的世界实在繁复多种,其要完全知道可不是一件易事。
“就是花啊,不过,重要的是他的花语,”艾信神秘兮兮的道,““”,直接跟她表示你要她。”
闻言,培德开玩笑的上下打量他,“你就是这样跟你老婆示爱的?”
“谢谢你的建议,也许以后我都可以以大岩桐当做暗号,暗示老婆“今天我需要”,这样她就知道要在床上等我了。”他认真的道。
闻言,培德拍案大笑。
“你还没有子女你可能不了解,有时直想要时,偏偏有两个小捣蛋在旁作怪,而老婆又不懂我欲火上升,这法子真的挺好的,我想我会使用的。”
培德不禁笑开了嘴,瞧艾信真的认真在思考这可行性。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培德的专任秘书黄娟开门走了进来。
“什么事?”培德开口道。
“恩雅集团的副总裁林训民说有要事找你,我已经跟他说你有客人了,可是他还是坚持要见你。”
“没关系,请他进来。”在交代黄娟后,他转向艾信,“我觉得大岩桐并不适合,你回去再帮我想想,有消息时再告诉我。”
“嗯,那好吧,我先回去了。”
培德好奇的看着和艾信擦身进来的林训民,据悉他鲜少亲自拜访客户,而且他俩的关系还是敌对的商场大敌呢!
“不用奇怪,我今天不是为公事而是为私事而来。”林训民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我是为羽荷而来的。”
“羽荷?”培德看他一眼,“是为了我追求她一事。”
“没错!”林训民直截了当的回答。
珞德挑高了眉头着着他,“有什么指教吗?”
“我想请你放弃她。”林训民冷静的道。
在求得许碧如合作未果后,他决定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前来找培德。
“放弃?”培德耸耸肩,“恐怕无法如你所愿。”
“你也知道我在羽荷身上已花费两年的心力去爱她,而你呢?已经拥有一大堆的红粉知己了,为何还跟我抢羽荷?”
“我没有抢她,而且截至目前为止,我也并没有得到她的爱,我现在在做的只是“追求”两字而已,”他顿了一下,看了林训民一眼,“林训民,我想要的是一场君子之争,希望你别将其它人扯进这场战役中。”他语重心长的道。
在昨天和许碧如共进午餐时,她告知他林训民对她的贿赂和威胁,当时他就想找林训民谈清楚的,不过,事后想想,“情敌”间是不可能说出什么结果,所以他也就作罢,只是没想到林训民今天却主动前来。
“许碧如跟你说过了?”林训民的眸中突然射出两道愤恨之光。
“她说不说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一个找她谈的人是不是?”他毫不留情的道。
“你”林训民吞咽下急涌而上的腾腾怒火。
“你还有什么事吗?”培德话中隐喻送客了。
“有!我要跟你说清楚,羽荷跟你的那些女朋友是不同的,她不可能变成你后宫的三千宠妃之一,跟其它女人分享你的情爱,她是独一无二、纯净可人的,你听到了没?我绝不允许你再骚扰她!”林训民破口吼叫。
“林训民,我想你这话说得太过分了!”培德只觉心中的怒火渐涨,“羽荷在我心目中绝对也是独一无二的。”
“呵!是吗?”林训民嗤声笑道,“那你了解她吗?”
“我承认我还不是很了解她,但是我知道她是个感情细腻的女子。”
“是吗?”林训民摇摇头,“你知道什么花最能代表她吗?”
“我……”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培德有一丝怔忡。
“纯洁的百合、青紫色的洋桔梗还有含羞草,这就是她,你明白了吗?她不是你可以在随便玩玩后,又转投其它女人怀中而能生存的女人,依你这公子的性,她根本不适合你!她需要的是一个能给她安定、一生依靠的肩膀,那个人就是我!”在连珠炮的吼出自己内心的熊熊爱意的话语后,林训民恨恨的瞪着他,“技妳离开她,不要给她增添无谓的困扰。”话毕,他僵直着身子开门离去。
呼!培德摇摇头靠向椅背,虽然在听闻林训民对许碧如说的那段话后,他对训民这个人的印象是大大打了折扣,可是就如许碧如跟他说的,林训民对羽荷的情是直挚且深情的,在谈话中,林训民那股深情让他想忽略也难。
百合、洋桔梗、含羞草?
百合是纯净,而洋桔梗?他拿起桌上的花语书籍打开查看,花语是“警戒的”,而含羞草则是“敏感”。
看来林训民确实为羽荷找到了最适合她的形容词,“纯净、警戒、敏感。”培德在口中低喃,“羽荷确实是如此。﹂不过,他虽然比林训民起步晚了两年,可是他相信,自己这颗早已系在羽荷身上多年的心,绝不会输给林训民这两年的真心。
第六章
躺卧在床上,羽荷一脸恫怅的注视着放在她卧房窗前的一长排美女樱盆栽,对着这两个多星期来培德的猛烈攻势与林训民一大数口的送着充满爱话的花束感到手足无措。
她能完全的感受到他们的用心与真心,可是道却令她害怕,她怕自己承受不起,所以,她拒绝了培德找她当拍档一事。
不过,很显然的,培德并没有放弃。
凝视着柔美妍丽、惹人怜爱的美女樱,极富鲜艳色彩的穗状花序花瓣柔柔的迎视着她。
在培德一开始送来那些含有爱慕花语的花卉时,她就将原木放罡在此的太阳花移开,再将美女樱放在窗前,每天人睡或醒来时,看着它就犹如给自己愈来愈管不住的心绪再铐上一层无形,枷锁,它的花语为“请为我祈祷”。
就着晨曦、就着满天星斗,日与夜中,她都在向天祈求着别让自己那颗早已陷落的心更陷渊谷,别让早已难以抑制的情愫更加深长,她的理智已经快向自己的心灵投降了,可是她抗拒着、抗拒着……因为一旦爱了,她就会想将培德紧紧的锁在自己的身边,而在面对他那些众红粉佳人,她会变成善妒,而这些都是她不想要的。
因为培德是属于那些能跟他在阳光下一起挥落着晶莹的汗珠,开心的伸展身躯的男女朋友,而不是她这病恹恹的躲在花的世界的女子。
可是她真的好想顺应自己内心的渴求接受培德的爱,她好想回送他同样代表爱意的花卉,然而,她还是抑制住了。
只是她能控制自己的心多久?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白己已经快管不住那颗跟着他在碧蓝天空下飞扬的心灵。
凉夏的午后,培德缓缓的步入羽荷的心灵殿堂温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