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们到外面谈吧!”他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手上抓着衣服,脸上仍挂着说不出是职业性还是僵硬的笑容。
仔仔求助地看着邢怜生,他握着她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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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想到会和斐诺来到东北角,他居然就带着她来到昔日她和凯持常坐的岩石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这里?”
他微微一笑,“有好几次我看你心情不好,一个人出门,我不放心,就跟着你后头走。你从来没下车,可是你总是看著这个地方很久很久,我想这里对你来说一定有很重要的意义。”
她意外地望着他,他微笑著望着大海,“这里的视野很好。”
“你知道你这样做是一种冒险吗?或许我不会原谅你跟踪我。”
“我知道。”斐诺静静地回答,神情温和而宽容;“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想等你带我来这个地方,也许我得等上一辈子。”
她叹口气,眼眶有股温热渐渐形成,望着大海,居然有股想流泪的冲动!
他总是这么细心、温和,她根本无法对他发脾气!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对她最好的,可是她却为此而备感压力!“斐诺,你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会受不了的!”
他淡淡地、苦涩地笑着,“我也希望我有其他的选择,可惜我没有。”
冰冰转过头看着他那温文而俊美的面孔,忧郁写在他的眼中,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得如此的忧郁?!
饼去的斐诺总是微笑着,令人安心的笑容,他一直是那样安静而温柔的在她的身后,几乎就像个影子一样的飘渺!
是她忽略了?或许他一直是如此的忧郁,而她却不知道而已。
她叹了口气,突然无言了……
“别叹气,我知道你所想的,我并不要求什么。”他的声音飘散在空气和海风之中,清晰却微弱地:“带你来这里只是想和你—起看看海,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静静地落下泪来,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
一件外套轻轻地披在她的肩上,他的眸子在黑夜之中竟有些凄凉,“有点冷了。”
她再也忍不住满心的伤痛,扑在他的肩上痛哭出声!
斐诺的叹息飘到无际的海上,手扶住了她纤弱的肩,“哭吧!如果这会让你好过一点……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
一句似乎永远都不会改变的承诺、一句当年她愿意以生命换取的承诺——
有时候生命是多么的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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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倚在小鲍园喷水池旁的大树上朝水里一颗一颗地扔着小石子,脸上的表情混合则痛苦和回忆。
涟漪一阵一阵地漩起,仔仔不知所措地握着邢怜生的手,突然有些后侮来找他。或许那天他只是一时兴起并没打算真的去打搅冰冰,她这样一来反而使事情真的复杂化了!
“你很意外我为什么不赛车了,是下是?”
“我更意外的是你怎么会改行卖酒?”她轻轻说着,迷惑地注视着他的脸,“过去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
凯特涩涩地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我并没有放弃赛车,只不过是由职业改为业余罢了。我会开这家店是因为你妈妈反对我的职业,如果我不赛车可以让冰冰再回到我的身边,那我愿意这么做!”
仔仔讶异地:“你胡说!我妈妈怎么会反对你和冰冰在一起?以前你不是
也常到我们家吗?我妈妈从来没说过她不喜欢你!”
“她也没说过她喜欢我啊!”他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
“她只是没明着说反对而已,当我向冰冰求婚的时候她才表明了她的态度。”
他苦笑起来,又朝水里扔了个石头。“可惜当时的我太自信了!我一直以为冰
冰会为了我而违背你母亲的意思,我以为她终究会回到我的身边的……呵!看
来我是太高估我自己了!”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是他说谎?还是她的母亲真的是造成他们分离的主
因?
“仔仔,冰冰真的打算嫁给斐诺了吗?”
那双如星子般漆黑的眸子注视着她,某种混杂着痛楚和些微希望的眼神几
乎炙痛了她!她现在才发觉,和凯特相较之下,斐诺显得多么的模糊!他仿佛
不过是个影子,而凯特却像个发光体!
“仔仔?”
“我不知道…”她虚弱地摇头,“我问过冰冰,她说很有可能;还说什么爱情是需要时间和耐心的,我想他们现在正在培养他们的爱情吧!”
斑凯特笑了起来,眼里燃烧着愤怒和悲痛。“培养爱情?像培养某种细菌吗?”
“凯特!我不许你这样说冰冰!当年的情况我的确不清楚,可是她为了你有多伤心我却清清楚楚!就算你们真的相爱过,那也不代表冰冰从此就失去了为自己追求幸福的权利啊!”伃仔固执地说着,试图为冰冰辩解些什么:“更何况,我妈妈会反对—定有她的理由!”
“小鲍主,你天真依然。”
“凯特!”
“伃仔,你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吧?”邢怜生静静地打断她的话:“那不是你可以左右的事。”
“我不回去!”她突然固执起来,认真的看着凯特,眼里有一丝挑衅:“我想看看凯特卖酒的样子。凯特,你想请我喝酒吗?”
他笑了起来,“当然!随你高兴怎么喝就怎么喝!”
“仔仔——”
“如果你不陪我,我想凯特会送我回去的。”她仍注视着高凯特,仿佛要看看他有没有勇气似的。
邢怜生蹙起了眉,和凯特对视了一眼,后者只微笑着摊摊手,“我尊重小姐的意见。”
“到底怎么样?”
“走吧!”邢怜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希望你不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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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伃和冰冰都到那里去了?我最近好像很少看见她们?”欧阳水月不经
意地问着。
“忙著谈恋爱。”
“恋爱?仔仔?!”她诧异地睁大了双眼,“和谁?”
“我想是和那个在飞机上救了她的人。”欧阳勤的眼睛注视着电视的萤光幕,“冰冰当然是和斐诺。”
“我不担心冰冰,她一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担心的是仔仔,她还小!那个人你见过了吗?”她忧心仲仲地坐直了身子,“万一……”
欧阳动转个身子面对她,“不会有什么万—的,仔仔很聪明。”
“冰冰不聪明吗?当年还不是——”
他看著她,眼里写满了不赞同:“当年的冰冰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我觉得凯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对象。”
水月怔怔地:“你觉得我做错了?”
“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只是觉得孩子们的事我们不应该插手。”
她沈默了一下,为了这件事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无法解决的赚隙,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但为什么一提起来却还是充满了火药味?!“勤,如果当年你不赞同我的作法,你就应该据理力争,冰冰是你的女儿。”
他震了一下,“难道不是你的?”
“我们还需要再争论这一点吗?”她平静地望着他,“我说过我会把冰冰当成我亲生的女儿一样看待,我觉得我并没有违背我当年的承诺,可是你却总觉得我做得不够好。当年冰冰和凯特的事,你也觉得我是基於不爱冰冰才会那样做的不是吗?如果我不爱她,我又为什么要管她到底嫁了什么人?”
“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别开脸,闪避地回答:“我也知道凯特或许不是什么好对象,但是我觉得孩子们的路应该由她们自己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