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摇头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解释,想了又想也只能说:“你太不小心了!如果我是坏人呢?你知不知道你这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信任是很可怕的!”
“那你用的方法未免也太奇怪了!”她叫了起来:“什么嘛!当我是三岁小孩子!”
邢怜生摊摊手,“我……唉……唉……”
他那无奈的样子居然让她笑了起来,仔仔突然发现这件事的荒谬性!她抿着唇下可抑制地笑了起来!
“仔仔……”邢怜生一点办法也没有地申吟:“你可不可以下要笑了?!”可是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说真的,你的身材真是不错!”她大笑着叫道。
“你还说!』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着头,“我怎么会遇上你这种下知天高地厚的小魔头!”
“好嘛!”仔仔好不容易止住笑,强忍着笑意,双眼却绽放着有趣的光芒,“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停下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打算让我有个永生难忘的经验呢!”她故作遗憾地摇摇头,“真是可惜……”
“欧阳——”
“仔仔。”她替他说完。
“算了!”邢怜生无奈地垂下肩,这件事若让小海他们知道,他这辈子就
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放心吧!我保证我不会说出去的!”仔仔安慰他,眼里的笑意仍然没有
减少。
邪怜生摇头叹息:“希望你是真的童子军。”
仔仔有模有样地举起三只手指头,“我保证!”
“那我也只好相信你罗!”他笑了起来,“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
仔仔—下于沈默下来,原本欢乐的气氛顿时消失无踪。
他望着她,“怎么了?”
“你昨天和凯特喝酒,他有没有说什么?”
“就算他说了我也听不懂,有什么事吗?”邢怜生蹙起了眉,“你想去找
他?”
“嗯,你可不可以带我去?”仔仔紧张地问着:“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间
他。”
“关於什么?”
“爱情。”
☆☆☆
宴会上的她仍是明艳动人的一个发光体,和当年一样令人无法移开目光,
他站在她的身边也和当年一样的自惭形秽!
虽然她已经退休了,可是她仍是宴会上重要的人物之一。就像现在一样,
总是有人争相和她交谈,企图知道些什么。他知道他该庆幸他的妻子并非那种
除了花钱之外一无所知的庸妇,但是那种配不上她的压力却依然困扰着他!
他叹口气倚在栏杆上注视着她在宴会中发光、谈笑风生,而自己却像个被
遗忘的星球—样孤独地瑟缩在角落之中!
“还是一样不习惯这种场合?”
他转向黑暗之中,那里有个人影移了出来,“顾音?”
昔日的老友居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意外地笑了起来,“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我们都不知道?”
彼音笑了笑,发鬓斑白却依然风度翩翮。“只是回来谈几笔生意,不打算久留的,所以也就没通知你们。”他望著宴会中的水月,“她还是和当年一样迷人。”
“而我也和当年一样地懦弱无用。”欧阳勤自嘲地笑了笑,“我一直不明白她怎么会选择了我而放弃你这么优秀的人?”
“如果我说我也有这种疑惑你会高兴一点吗?”顾音朝他举杯微笑,“你一直是这个样子的,谦虚得令人怀疑你话中的真实性到底有多少。”
他啜了口酒,凝视眼前的男人。当年他们为了水月几乎反目成,顾音—
直比他优秀、比他有才气,可是水月却选择了他。当年的他不仅一无所有,而
且还是个离了婚的男人!他一直不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打算停留多久?”
“还下一定。”顾音的目光跟随着不远处的她移动。“如果我可以把她从
你的手上抢回来,那要我留多久都无所谓。”他半真半假地说着,微笑停留在
他依然迷人的面孔上。
“你是在向我挑战?”欧阳勤讶异地望着他,没想到意外见到他之后居然
还有更令他意外的!
“你说呢?”他又没入了黑暗之中,爽朗的笑声回荡在他耳畔,久久不绝
“你在和谁说话?”欧阳水月带着笑容来到他的身边,重新再回到社交界
使她看起来精神好了许多。
“没有。”他沈思地望着那一片彷佛无边无际的黑暗。“准备回去了吗?”
“嗯,我也有点累了。”欧阳水月微笑着回答:“现在就走吧!”
一直到回家的路上他们都没再开口说话,她脸上的笑容也一直没褪去。
她是适合那样的生活的,他根本不应该要求她留在家里。“水月,你想不想再管公司的事?”
她讶异地:“再管公司的事?为什么?”
“我觉得你比较适合那样。”他苦笑地说著:“自从公司交给冰冰之后,你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我是因为没精神所以才不管公司的事的,并不是因为不管公司的事才没精神。你本末倒置了吧?”她感慨地叹息—声:“我已经老了。”
“你并不老,今天宴会上的那些小女孩根本不能跟你比!”他诚心诚意地说着:“你依然美艳动人!”
“怎么今天说的话特别奇怪?”她哑然失笑地注视着他,“有什么特别的事吗?今天是什么日子?我生日吗?”
欧阳动涩涩地笑了起来,“不是……你还记下记得顾音?”
“顾?!”她讶异地坐直了身于,“他回来了?”
“我刚刚才见过他。”
欧阳水月意外地看着自己的丈夫,“你是因为顾音?”
“我不知道……”他仍是一抹苦笑,眼神注视着前方的黑暗。
他——只怕是真的不知道——
第五章
小酒馆里人声鼎沸,音乐声放得震天价响的,门一打开就几乎要被那恐怖的声音轰出去,她跟著邢怜生走了进去,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成了问题!
一大堆的人挤得她头昏眼花的,她只好紧紧抓着他的手任由他带着她似乎穿过干山万水的来到一个小角落里。
仔仔目不暇给地注视着眼前的这一切,过去她也和同学到过PCB,可是没有任何一家像这里这么疯狂!每个人都像是没有明天似的高声谈笑着、跳动着!“凯特呢?”
“在那里。”他指着另—边的吧台。
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不远处的吧台上有个果着上身的男人正耍着手中的
调酒器,周围围了一大票疯狂的女人,只见到她们的唇一开一阖地,表情如痴
如狂!
那是凯特。
伃仔怔怔地看着他,他的表情狂野,动作熟稔得仿佛已经做了这个工作数
百年之久似的。
那真的是凯特。
她认得出他那带着无赖野性的笑容,可是……为什么她却十分难过?这还
是一年前的凯特吗?
饼去的凯特是个赛车手,开著他拉风的车子大街小巷呼啸着,狂野得让人不得不爱上他,可是他现在却在这家莫名其妙的小酒馆里任由一群莫名其妙的女人对他尖叫!
饼去的凯特骄傲又狂妄地说:我不是每个女人都能要得到的!
“我想回去了。”她低声说着。
在这么吵杂的环境之中,邢怜生却依然正确无误地了解了她的意思,他摇摇头,“你不是有重要的话要问他吗?他等—下就会过来了。”
仔仔泫然欲泣地摇着头,她怎么可以对着这样的凯特说些什么?这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如果现在冰冰见到他,一定会比她更难过的!“我不想问了!这不是我认识的凯特。”
邢怜生拍拍她的手,眼神温柔,声音清楚地传到她的大脑里:“这就是凯特,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既然来了为什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