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为了不泄漏的绮念,欧涵霓赶忙反驳,但话仅说了一半,其余皆纳入屠仲麒的口中。
屠仲麒以吻止饥,贪婪的舌溜进她的幽香中,与之追逐嬉戏。本想抗议的欧涵霓陶醉在热吻当中,早将抗议之声抛至千里外,深深且热切的与屠仲麒共谱美妙的乐章。
距离他们不远处,一双填满厌恶与愤怒的眼正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可恶!不要脸的婊子!居然拒绝我而就屠仲麒那无用的小子,我就不信屠仲麒比我强。”李盂儒双手抡拳,怒不可遏。
想他苦苦追求欧涵霓未果,不断以鲜花、甜言蜜语企图打动芳心,所得到的结果竟连相偕参加个圣诞舞会她都不愿意;没想到事隔不久,竟会被他撞见她与屠仲麒接吻的画面。
难道在她眼中他就不如傻气、呆板的屠仲麒吗?不,他不相信!明明他比屠仲麒来得优秀、俊朗,欧涵霓没理由舍他就屠仲麒,他铁定是眼花看错了。
“咦,那不是屠仲麒与欧涵霓吗?我的天啊!两个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怎么会当街拥吻?莫非世界末日即将到临?”一名男子不敢置信的惊叫出声,打破了李孟儒的自我欺骗。
李盂儒的身体随着他们炙热的吻益形僵硬,他恨得咬牙切齿,巴不得马上冲上前去强行分开紧贴的两具身躯。
“他们竟然在人来人往的市区接吻,实在勇气可嘉。”男子啧啧有声地赞叹着,若非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欧涵霓会喜欢屠仲麒那一类的男人。
“不是勇气可嘉,而是人尽可夫。”李孟儒含恨地吐出怨言。
“什么意思?”男子好奇地问。
“意思很简单,欧涵霓不过是个有钱就可以上的婊子,屠仲麒给她钱,她当然肯跟他接吻,没啥好意外的。”他没风度的恶意毁谤欧涵霓。
“是吗?你怎会晓得?”男子皱皱眉不知该不该相信李孟儒的话。
“怎会不晓得?有关欧涵霓的传闻难道你没听过吗?”李孟儒故意提及有关欧涵霓不实的传言,让男子对他的指控深信不疑。
男子仔细回想过去所有有关欧涵霓的谣言,举凡被富商包养、到酒店当公主、色诱教授……每一项皆将她的品格操守贬到最低,她的确是有可能为了钱而勉强自己与屠仲麒交往。
“没错吧!”李孟儒见男子相信了他的话,扬起得意的笑,“相信我,等屠仲麒的钱被她榨光后,他们就会分手了。”
“对了,既然你知道欧涵霓是见钱眼开的女人,为何先前会追求她?”以李孟儒的条件足以找到比欧涵霓更好的女孩匹配,他怎会独钟欧涵霓?这件事着实令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先前我也不晓得她的真面目,只当外界所传的谣言是恶意中伤,结果在我提出与她交往的要求后;没想到她竟要求我出钱纡困,因此我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打消与她交往的念头。”撒下漫天大谎,他将欧涵霓的名声破坏得益加彻底。
“难怪她的穿着打扮皆不俗,原来金钱全是出卖色相得来的。”男子咋舌低嚷,亏欧涵霓无论在校内或校外皆有成打的男孩追求,美女当前,谁还管得了有关她的谣言,假如众人知晓谣言属实,不知会做何感想?是拿金钱与她交际呢?或是从此对她死心?
“哼!难不成你以为她有良好的家世吗?”如果她是千金小姐早传遍校园,哪容得了有心人士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是啊!我还听说她的家人穷得住在铁皮盖的违章建筑内哩!”可怜喔
!据说欧涵霓的父母双双卧病在床,唯一的妹妹还智能不足,所以她便以出卖灵肉赚取金钱掩饰自卑感。
是!凭她低下的家世与卑贱的行为哪配得上高贵的他?将来他要娶的妻子不论在家世、品德、教养、容貌各方面都要高上等,下等人连替他提鞋、洗脚都不配,污秽的欧涵霓不配靠近他五百公尺之内。
“跟她玩玩即可不必认真,不过依我看,屠仲麒那书呆子大概已笨得陷下去,无法挽救了。”李盂儒不屑的撇撇嘴,讥笑屠仲麒的痴傻。
“嗯。”男子赞同地附和。
同时在市区撞见屠仲麒与欧涵霓接吻的不只他们两人,但每人的反应倒是相一致,都显得十分震惊与不信。
呵!可以预期得到开学后校园内又会八卦满天飞,掀起狂风暴而打得人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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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涵霓,回家去,别赖在我家。”言殊凡语气冷飕,不悦地睨着死赖在她房内的欧涵霓。
昨夜硬被殴涵霓由被窝中挖起,只为载大小姐上山,她是不清楚大小姐有何风雅嗜好非得在寒冷的冬夜上山,但就苦了她,骑在前头为大小姐挡风不说,回到家后又得接受欧驭凡的追问,她究竟是招谁惹谁来着?
唉!千错万错,错在不该住在姓欧的隔壁,结识了姓欧的一家只是让她平顺的命运变得乖舛罢了。
“殊凡,我们是好朋友,你怎能在我愁容满面时无情的赶我回家?难道你不想关切一下我这个好友吗?”在言殊凡面前,欧涵霓永远温驯得像只小猫,因为言殊凡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我不是你的好朋友,当然能无情的赶你回家。”她不厌其烦地再次提醒欧涵霓。到底要地说几次欧涵霓才能面对现实,承认她们俩根本不是“好”朋友?
“殊凡,我希望以后你嫁到我家别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小泵,否则我哥会很难做人的。”她的私心早被言殊凡发现,于是善心大发地提点,她哥哥可是事业繁忙的青年实业家,没多余的时间料理芝麻绿豆大的家庭纠纷。
“天!不要再把我跟你哥扯在一块儿,你是嫌我昨夜被他烦得不够吗?”被审判了一夜,言殊凡睡眠不足,没好气地朝她低吼。
“我哥烦你?他是不是跟你表白?”欧涵霓倏地精神一振,美眸闪闪发亮。
“错。他是来质问我深更半夜载你上哪儿去。我问你,你是哪根神经不对劲,非要上山不可?”她更是精神错乱地答应了欧涵霓的要求载她上山,早该料到有欧涵霓在的场合绝对避不了灾难,她居然还笨得自揽上身,简直是月兑线到家。
“去看个朋友。”唉!她哥怎么笨得不懂利用时机呢?她垂头丧气好不失望。
“什么朋友需要你大半夜赶上山探视?男朋友?”言殊凡挑眉,近来没听说她交男朋友的谣言啊!但言殊凡想不出其他可能性,尤其欧涵霓的女性朋友光用一根手指就可数完了,而她就是那个很倒霉的ONLYONE。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昨夜的她太冲动,未经大脑思考便匆匆上山,结果竟是骗局一场,她投注在屠仲麒身上的关怀过多了,该收些回来。
“讲清楚。”言殊凡双手环胸地低喝。
“殊凡,你晓不晓得屠仲麒这个人?”
“他啊!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你昨夜上山为的就是他吧?”
“对啊!”欧涵霓大方承认,毫不扭捏造作。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会又与他有交集?”以欧涵霓对屠仲麒的厌恶,她当然讶异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你早就晓得屠仲麒就是幼稚园的土匪头子,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早告诉她也好让她机灵的与屠仲麒保持距离,也就不会傻傻的落入土匪头子的陷阱内动弹不得。
“我哪晓得他对你仍不死心?不过看你咋夜急着会情郎的模样,想必你是不后悔与他重逢,既然如此,我有说没说对你而言都无差别。”早在幼稚园时她便晓得屠仲麒对欧涵霓有意思,因为她向来被姓屠的视为眼中钉,三不五时找她的碴,原因仅在于小鲍主粘她粘得死紧,于是姓屠的将她视为情敌一号,天晓得她是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