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噙着期待的微笑静心等待,保险箱依旧锁得死紧,未动分毫。
“不可能!不可能!你开啊!快开啊!”严重的失落感让他有些精神错乱,大掌紧抓住保险箱的两侧大吼。
蠢才!他非得引来大匹人马围观才甘心吗?万圣豫低咒弟弟的失态。
“开啊!我不许你戏弄我!”明明成堆的财产就在眼前,他却只能远观不能亵玩,要他如何甘心?
懊死!闭嘴!他再叫嚣下去,不消片刻他们铁定让人来个瓮中捉鳖。万圣豫急得想冲出去捂住他的大嘴。
“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盼到今天,你怎么忍心让我空手而回?”任凭万圣贤如何叫嚣、咒骂皆无法打开保险箱,他终于无计可施,全身瘫软地倚着保险箱。
“喀啦!”又有一人从外头进来。
“爸,你怎么了?方才我在房里就听到你大吼大叫,到底出了啥事?”万玉章溜进书房,压低音量问着失神的父亲。
“玉章,打不开,密码不对。”万圣贤难过得几乎落泪。
“先别管这个了,我怕其他人会随后赶到,不如我们先离开再慢慢想办法。”为了不让他人发觉他们的目的,万玉章硬是将父亲由地上拖起。
“可是……可是……”万圣贤恋恋不舍,再三回顾可望不可及的保险箱。
“别再可是了。”万玉章把父亲拉出书房。
“笨蛋!白痴!蠢才!低能!”万圣豫边咒骂边步出窗帘后,实在无法置信像他这样聪明的人怎会有像万圣贤那样愚笨的兄弟?
唉!朽木不可雕也!
他摇摇头受不了的翻翻白眼,亦随后步出书房,他可不想受到万圣贤拖累,当场被人发现意有所图地待在书房中。
但他并非就此罢休,无论如何,他一定要找出打开保险箱的密码来,于是他改弦易辙,转往死老头生前的卧室,希望能好运寻出些端倪来。
进人万松柏的卧房,万圣豫漫无目的地搜索着存放在抽屉中的文件资料。
没用!没用!全是堆没用的废纸!万圣豫忿忿不平地将文件扔回抽屉。
懊死!到底要从何处着手找起?
哀着肥厚的下巴眯着眼思考,猛地视线触及墙上的字画,有“燕啄春泥”、“残照秋竹”、“月下独酌”……偏少了一幅死老头生前最爱的“松柏长青”。
没道理啊!死老头对松柏长青图的喜爱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不可能随意赠人,怎么会突然不见踪影?
莫非……是了!莫非松柏长青另藏玄机,画中有保险箱的密码!
愈想愈有可能性,为此万圣豫找得更勤,搜遍房中每个能藏画的隐密空间,连地毯都不放过,翻遍所有角落,得到的结果皆一样。
他气愤得左手抡拳、右手成掌地相互重击,狡猾的眼眸如受困的野狐苦思应对计谋。
“可恶!死老头究竟把松柏长青图藏到哪儿去了?”愈是找不着,愈能肯定画中有秘密。
早知会有今日,他便在死老头八十大寿献画时要画家再画一幅一模一样的,就不会造成今日遍寻不着的着境。
不过时机未晚,他可以派人向画家购幅相同的回来。对了,那画家叫什么来着?好似……好似叫古苍铎!
姓名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即将拿得松柏长青图,届时保险箱中的财物将任由他全权处理,想着晶亮耀眼的珠宝与资产,万圣豫笑咧了嘴。
炳哈哈,富可敌国的大富翁非他莫属!
第七章
屠仲麒开车载欧涵霓下山到市区用餐。欧涵霓陪了他一夜,精神有些不济……不,应该是说她犹在烦恼到底要不要接受屠仲麒的追求。倘若跟他交往,可预期往后会有大大小小的麻烦缠身,也就是说注定要倒霉终生。若拒绝他的追求,除了得应付他不定期的出现骚扰外,最主要的是她的心——
她的心似乎沦陷了!招架不住他热情又带邪魅的眼眸,尤其他常挂在嘴角坏坏的笑容,更令她无法抵挡,活像花痴希冀永久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当然,这事她极为保密,未让他看穿,真不知若让屠仲麒看穿她矛盾的心思,他会如何回应?唯一肯定的是他绝不会兴奋的抱着她猛转圈,因为他没那么浪漫!她大抵猜得着他会噙着无赖的笑容瞅着她看,一副我就知道你逃不过我手掌心的模样。
她才不愿让他继续猖狂下去,而且她尚未确定屠仲麒到底值不值得她赔上美好的未来,所以保持冷淡的态度是上上之策。
“到了。”屠仲麒停好车,不解地望着她,她好似正在想什么想得出神了。“老婆,你没事吧?”他愈叫愈顺口,好似她真的是他的妻子。
“啊?当然没事。”欧涵霓回过神甩甩头,打开车门下车。
“想吃什么?”屠仲麒亦下车征询她的意见。
“简餐。”她对吃的方面一向要求不高,不会非上大餐厅用饭不可。
“你是为早上我表哥的态度感到不舒坦?”他没忽略万玉章初见欧涵霓时惊为天人的表情,活像已将她全身剥光品尝般,甭说欧涵霓心底不畅快,事实上他火得想将色欲薰心的万玉章痛揍一顿,藉以警告万玉章莫吃了熊心豹子瞻觑觎他的女人。可惜碍于伪装无法动手,但他相信这个问题很快的就能获得解决了。
“看得出来你表哥对我很有兴趣,请问你有何感想?”她噙着冷笑,试着不去想万玉章那对浊黄的眼与恶心的脸孔。头一次遇上光用眼神就能强暴人的男人,尽避她衣衫厚重,她仍觉得受到侵犯,难受得想冲进浴室冲洗一番,洗净万玉章遗留在她身上的脏秽目光。
“想试探我的反应?”屠仲麒一眼看穿她的目的,轻笑道。
“不行吗?”欧涵霓偏着头爱娇地问。
“行,当然行。”半垂着眼脸,没给欧涵霓反应的时间,他火速擒住她纤细的腰肢,薄唇几乎贴近樱唇地诱惑低喃。“我恨不得将他的眼珠子挖出来,教他往后再也不能拿婬秽的双眼盯着你瞧。可是顾及血缘亲情,我不好对他过于残忍,唯有退而求其次,剥光你的衣服,以我的唇、齿、手拜膜你身上的每一分、每一寸,直到雪白的娇躯染满我的气息。世间唯有我能点燃你的热情,其他男人谁也不许侵占属于我的领地,连投以爱慕的目光都不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吗?老婆。或者要我付诸行动?我可事先告诉你,我非常乐意。”
邪恶的吐露出他的最终目的,温热的气息再度侵占她的呼吸、笼罩住整个脸庞,让她迷失其中,为他坦白的话语而晕红了脸。
“你……”想照他又想不出好的字句来,她根本是被他露骨的表白惊得无法启齿,事实上她纯洁的脑袋瓜已受到污染,脑海不受控制的浮现出一幕幕旖旎缠绵的画面,好不羞煞人也。
“我下流,且只对你一人下流。”屠仲麒轻笑。对她有欲念是正常的反应,假如没有,他不是太监就是不爱她。不过下流归下流,他尚能控制体内狂猛的野兽不侵犯她。
欧涵霓已羞得不知所措。完了,脑袋瓜是一幕幕他对她下流,与她对他下流的画面,正是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怎么不说话?是同意我对你下流?”他故意逗着怀中羞怯的佳人,此刻的她娇羞得让人快忍不住想将她掳进最近的一家宾馆内怜爱呵宠,他心猿意马地盯着娇艳的脸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