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幻生比段逸轩要好上太多了,干笑几声,她如此安抚自己。
眼角瞟见搁在桌上的酒,她执起酒杯饮尽,增加勇气。
待会儿,段逸轩便会过来帮她换肩上的药,一如过去数日,受了伤后,她仍是见不得人的囚犯,住在偏僻的客房算是段逸轩给予的恩赐,至少他没赶她去睡地牢,该心满意足了。
趴在桌上,一杯接一杯,没多久斗大一壶酒便被她饮尽。严格说来,这酒不难喝,香得诱人,人口甘甜,丝毫不见苦涩、庥辣,莫怪乎素来不善饮酒的地会饮尽一壶,但她的头脑仍清明运作着,没忘待会儿的诱惑。
段逸轩以鬼魅都自叹不如的步伐无声无息出现在她房内,手里拿着药瓶与布条。
“你喝酒了。”他面无表情地陈述。室内飘着淡雅的梅花香,上好的梅花酿被她糟踏了。
“是啊!这酒挺好喝的。”袁红绡捂着唇打个酒嗝,眉梢眼角无不含笑,青葱玉指动人的梳过滑溜的秀发。
“过来敷药。”美好的风情呈现眼前,段逸轩视而不见,平板的声音显现他末受诱惑。
袁红绡轻笑声,莲步轻移顺从的步至床榻边,褪下单衣,露出褢头红色的小肚兜,雪白的肌肤经烛光照抚后蒙上一层光晕,似有若无的散发光彩。
段逸轩解下昨夜为她系上的布条,检挸伤口愈合的情形。
“你为何要亲自为我上药?大可把这工作交代给下人不是吗?”突地,袁红绡凝脂般的臂膀圈住段逸轩的颈项,吐气带有梅花酦的芳香,阵阵醉人。
“在我还要你之前,你的肌肤是不可轻易示人的。”他唇边扬着阴邪的笑容,大掌挑逗的在她的伤口四周画圆。
她的主动让他十分讶异,纳闷着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既然地想玩火,他便义不容辞陪她,管它是上刀山下油锅,总之遭殃的人不会是他。
“原来你是名副其实的醋坛子,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袁红绡嘴角挂着动人的笑靥,不甘示弱地倾身轻啃他的颈子,温热的舌与贝齿痴恋的缠上他的颈项,小手带着热力探人他的衣襟内。
喝过梅花酿,她全身泛热,放胆当个狐狸精诱惑他,但她晓得她的脑子正清明运作,并没醉得失了理性。
柔若无骨的心手画过他的胸膛,生女敕的挑逗技巧与熟练的女人比较起来是满可笑,可是段逸轩动心了,深深沉醉在她编织的密网当中。
上药一事被两人拋诸脑后,熟练的双掌推落地覆身的罩衣,紧搂着她让两副躯体密贴,反被动为主动,俯身侵袭娇贵的牡丹花。
激情的热力充斥在两人的呼吸、喘息间,不知何时两人已全身赤果,缠倒在床榻上,投入渴望已久的欢爱中。
他们相互热切的膜拜对方的身躯,探索对方的灵魂,此役段逸轩以经验与熟练度占上风,而满月复算计的袁红绡惨败他身下,忘光先前预设的计谋,娇喘连连。本该是撒网捕鱼的渔夫却因网儿不够细密,有了漏洞,让大鱼反过来箝住渔夫,教渔夫挣月兑不出自己所撒下的网。
春光漫室,交织的躯体如两只翩翩飞舞的彩蝶不断的狂热舞动着,夜正深!
第六章
骄阳升到半天高,蝉叫唧唧,乌呜啾嗽,困顿的脑袋终于禁不住外头嘈雓的声响而睁开疲惫的双眸,纤手覆在额头上。
全身上下四肢百骸无一处不酸疼,仿佛昨夜遭人痛打一顿,昨夜?!袁红绡愣了下,的洁白臂膀附有红斑点点,证明昨夜非春梦一场,她真的诱惑了段逸轩!
想起昨夜绮丽的画面让她倏地脸红似朝霞,两人仿佛不觉疲倦似的厮缠一整夜,惊心动魄的欢爱让地无法轻易忘怀,恐怕待她活到七老八十都永远记住昨夜发生过的每个细节。天!她原以为段逸轩要过她一回就够了,尝过鲜后便会觉得无趣,掉头离去,作梦都没想到昨夜段逸轩竟会带着罕见的温柔带领她飞过高山、穿越云端,他的温柔使她全身化为一摊泥,任由他雕塑捏造。
两人遨游天际,百到天色大白,她合上疲累的眼,神经仍敏锐的感受到段逸轩起身穿衣离开,不言不语、毫不留恋的态度与他昨夜的表现大不相同,也许是厌倦了,或许待会儿她就会接到他通知她离开段家堡的口讯。
衮红绡兀自作着白日梦,心底却淡淡的蒙上一片哀愁。莫非是她尝过激情后便舍不得放手?她成了贪欢的女人吗?还是她动情了?!
不!不会的!她怎会突地发花痴,不过是与男人翻云覆雨罢了,她竟会以为对段逸轩动了情!怎么可能?也许该归因于段逸轩的技巧高超,把她迷得不知令夕是何夕,头脑昏沉沉的误以为对他有好感,其实没有!
说来好笑,段逸轩是她的笫一个男人,她就自以为是的认定他技巧高超,她拉没见识过其它男人的本事不是吗?可能段逸轩是最糟的呢!她还沾沾自喜,说出去会笑死其他人。
是了!她找出为何会觉得她对段逸轩动情的原因,因为段逸轩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从前她没跟多少男人接触过,他既然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理所当然她对他会多了些期待与喜爱,所以就以为自己对他动情了,原因简单得很,换作其它那些阿猫阿狗的男人成了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会以为自己动情,所以段逸轩在她心底不是特殊的,他与其它男人一样,没有特殊意义!
袁红绡不断的想些自己没对段逸轩动心的理由,殊不知她愈是否认,愈表示她真的爱上段逸轩了,不然她为何要拚命否认、排斥?
待袁红绡在心底又想了些有关段逸轩的缺点来满足自己,心情终于好过些后,忍着下半身的酸疼下床。
天!昨夜她过度放纵了,惹得今日要教人看笑话。
所幸段家堡的人很少到她这偏僻的楼阁来,除了定时为她送饭菜的侍女外,没人会踏进一步,否则让人瞧见她颈子上连衣衫都掩不住的吻痕,岂不坦白告知众人昨夜地做了什么好事。
昨儿个喝的梅花酿令日在她脑子里作乱,惹得她头痛欲裂,穿好衣衫,摇摇晃晃踱至桌边坐下,手肘支着沉重的头部,拧着眉,眼角瞧见桌上摆着一盅不知是药还是汤的器皿,地想也没想,拿起便往嘴里灌。
扑鼻难闻的味道让她差点吐出口中的汤药,强忍住咽下,霎时头部的疼痛锐减,约是有人知道她宿醉,特地留下醒酒药给她。她闭息一口气喝光醒酒药,不愿多想唯有段
逸轩晓得她昨夜喝了梅花酿,这是他体贴命人送来的。
而另一边在清晨才回房的段逸轩自回房后,保持立在窗前的姿势直到朝日升到半空中都末普更改过。
一夜激情并未带给他多大的影响,他仍旧是精神安定,仿佛昨夜的事与他无关,他是待在房中休息。
其实他的内心激荡不已,离开袁红绡诱人的娇躯后,他的头脑得以清醒思考她异样的表现。她绝非喝醉!由她清明的眼他可以肯定,就算她喝醉了亦不会是酒后乱性之人,那她为何会一反常态地对他投怀送抱?
昨夜的欢爱造成他心底绝大的震撼,甚至在他的心湖掀起一道道涟漪,他从未如此投入过,从未如此爱恋过一个女人的身躯,连沛儿的娘都不过是他传宗接代的对象,袁红绡竟能让他倾其所有温柔以待,他无法再否认他对袁红绡的感觉与其它女人是不同的,她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