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好像什么都没做。”再也忍不住了,孙妈指桑?槐。
尚文龙强忍着笑意,虽然他不喜欢楚夜语,但老板自离开那女人后,总会在以为没人望见时怔忡地望着蓝天白云,跟着老板多年,他不曾见过老板发呆,这表明了老板了心底是有那个女人的影子,说得倒是好听,潇洒大方的把她还给任天宇,绝不会眷恋,实际上做得到吗?
“孙妈,请问你是在说我吗?”原本闭目养神的天杰睁开眼,有礼地询问。
“不是你还会有谁?”
“你错了!谁说我什么事都没做?瞧!我没有浪费一丁点金钱便搞得任氏天翻地覆;不必我出力,任天宇自动要打掉任家大宅,这算没做什么吗?我不这么认为,我倒觉得我的所作所?值得老头子在地底下气得跳脚,恨不得由棺木爬起来教训我一顿。”天杰轻摇食指否决孙妈的说法,他给自己一百分哪!
“我怀疑你到台湾真的为了报仇吗?是谁在十年前见着一个小女孩便立誓非得到她不可?竟对个小女孩说他喜欢长发女孩?好狗运的是小女孩竟也从此长发飘飘,大概是有把话听进耳里吧。刚才那首歌是谁唱的?意思还真贴切呀!”天杰由她从小看顾到大,心底想些什么她怎会不清楚,复仇不过是个借口,真正让他回来的理由是楚夜语,孙妈赞扬歌曲意有所指,这首歌不正是少爷的写照吗?“真爱她?何要放手?”
“谁说我爱她来着?”天杰寒着脸厉声问,“在这世间我只爱自己,没有女人值得我去爱,你懂了吗?”
“是,你是不爱她,她算得了什么?充其量不过是个让你泄欲的女人,等我们回美国后,还怕找不到替代她的女人吗?把她还给任天宇是上上之举,反正她那种货色就任天宇要而已,咱们大少爷还看不上呢!”孙妈唯唯诺诺地附和,把夜语贬得极低下。
天杰心中一把无明火,想发泄却又无从发起,孙妈是存心要激怒他的,他忿忿地捻熄香烟,掉头离开,他不会上孙妈的当再去找那个女人,好马不吃回头草,女人随手一抓便有一把,他绝不会?下自尊去乞求楚夜语爱他,爱!一斤值多少?拥有爱能填饱肚皮吗?
望着天杰僵直的步伐,孙妈摇头叹气,他何必倔着脾气呢?承认自己爱上夜语有何不可?她可是个好女孩啊!保证有夜语的爱方能化解他心中的仇恨,让他不再愤世嫉俗。
第十章
她又在发呆了。
天宇慢慢地走近夜语,将她拥在怀中,明显的感觉到她轻微的抗拒,不该是这样的!从前的夜语在此时会对他回眸一笑,然后他会动容的吻着她。他是那么的爱她,她怎能变心?她怎么可以!
天宇的搂抱让她不自在,她想推开他,可是想到她对天杰的爱已重重伤害了他,夜语不忍见他的脸上再蒙上痛苦,所以硬是命令自己别抗拒。
“为何要剪掉长发?”他轻吻着她齐耳的发梢问,有点不习惯她的改变。
“你不喜欢?”会剪掉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曾有个男人命令她不许没经过他的同意就剪掉那头长发,如今那男人不要她了,她何必为了讨那男人的欢心而再留着长发?这算是小小的反抗吧。
“喜欢,不管你变成什么模样,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夜语。”
天宇私下揣测夜语是为了断过去的那一段情,想彻底忘了任天杰,他的心?此而雀跃。“我们结婚吧。”他轻轻地在她耳垂落下一吻。
夜语浑身一震,不知是为了他的吻抑或是结婚这个消息。记忆中有个男人也十分爱吻她小巧的耳垂……别傻了!楚夜语,人家不要你了,你何必死守在回忆中,想他又有何用?人家不见得领情,还不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你在他心目中什么也不是,不过是他用来报复兼泄欲的工具。就算她今日为他而死,他也不会流下半滴眼泪,只会大声讥笑她的愚笨,然后一转头就忘了曾有个女人为他牺牲生命。理智大声地告诫着她,别沉溺于过往的回忆中,尤其是它一点都不美丽。
“我已经请设计师再帮你设计新娘礼服与晚礼服,至于珠宝首饰方面,我也订好了,现在就等你点头同意。”先斩后奏是他最后的手段,他甚至连喜帖都快印好了。“你不要再想他了,此刻在你身边计护着你的人是我不是他!回头看看我好吗?我是如此爱你呀!”他趴在她的肩上痛苦地嘶喃,受不了心爱的女人想着另一个男人。
夜语痛苦地闭上双眼,喉头发紧,她又伤害了天宇。“曾经我想经纯洁之身嫁给你,当个好妻子、好妈妈,想像着儿女围绕在我们身旁的景象,如今梦想不再,我辜负了你,把心给了另一个男人,而我的人亦不再纯洁,我甚至无法把他完全驱离,他随时在我的心、血液、呼吸与梦中,我不想在嫁给你之后,脑海中仍想着他,不要逼我伤害你好吗?”
“我不在乎你的身子给了他,可是你的心?何也要给他?难道他真有那么好?好到让你?下我们十三年的感情?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我,好!那你就嫁给我,这是你唯一能补偿我的方法。”不管她心中想着何人,目前最要紧的是得到她,等他们结婚后,他有把握让她忘了任天杰。
“我控制不了我的心啊!”如果控制得了,她哪会爱上不该爱的人。
“我要印刷厂马上把喜帖赶印出来。”推开怀中的人儿,天宇拿起电话要联络印刷厂,他要打电话到法国去,吩咐设计师于三日内把礼服赶制出来。
“不要!”夜语抢先挂上话筒。
“给我。”天宇伸过手想拿回话筒。
“不!天宇,请你冷静点好吗?我真的不想嫁给你,事实上我谁也不想嫁,若你发了喜帖、摆了酒席,到时不见新娘该怎么办?理智点好吗?”她苦口婆心地劝天宇打消娶她的念头。
“你只想给他对不对?他不会娶你的,永远也不会!?何你还执迷不悟?醒醒好吗?”天宇抓着她的双肩用力摇晃。
“让我走。”透过天宇的双掌,她强烈的感受到天宇的痛苦,愧疚与心伤的泪珠淌下。
“走?你想上哪去?又能上哪去?”天宇的脸色几近狂乱。
“天下之大岂无我容身之处,况且方月眉与陈景亮已伏法,不会有人伤害我的。”
“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们不伤害你就不会有其他人伤你好吗?你一直被保护着,未曾接触过混乱的社会,在你的世界中所有的事物皆是美好的,没有人会存心使坏,你可知道你错得离谱?有些人不管认不认识你,跟你有无利害关系,邪念一动便会马上伤害你,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谁会救你?
还有,你没有工作经验,要靠什么来养活自己?到工厂当女工吗?你根本做不来。”她竟以为外头的世界比家里来得好,看来他当真是把她教得太纯真了。
“哈!我果然没有谋生能力,只怪我太依赖任家给我的保护,从不曾想过独自到外头闯闯,你一定觉得我很蠢吧,自不量力!”她自嘲地笑笑,依稀记得那男人也说过同样的话,不愧是兄弟。
“你不是蠢,只是……”天宇不忍见她信心大受打击,搂着她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