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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祖儿善意的照料下,若水告诉了祖儿有关她的一切。
祖儿听完之后,真替她叫屈。“我帮你去找宫易寒吧,他有权知道事实的真相。”善良的祖儿不忍见若水痛苦,决定促成他俩的好事。此刻的苦水已梳洗完毕,换上祖儿的衣裳,又恢复了姑娘家的模样,只是那一头白发是那么的刺目。
“不!不能告诉他实情,我不愿我深爱的两个人自相残杀,这是我的报应,我该独自承受的。”若水坚持的说,不愿雷祖儿把实情告诉易寒。
“报应?!如果这真是你违背誓言所得到的报应,那上天也未免太不公平了,毕竟你当初会再用毒全都是为了救宫易寒。你没有错!如果上天真要惩罚,也不该遗漏了宫易寒。”祖儿不平的嚷道,她可不认为做好事也要遭到报应。
“不关她的事,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总而言之,她就是不认为易寒有错。
“他曾对你说过什么来着?就算世上所有的人都离开你,他也回是那个唯一守在你身边的人。结果呢?他是第一个弃你而去的人,难道你不生气吗?他还说不会伤害你,虽然他没伤害你的身体,可是却伤了你的心,把你的心撕成了碎片,想缝补也缝补不了。”像若水这样的女孩,连身为女子的祖儿也不忍伤她一分一毫,而宫易寒却教她伤透了心,他究竟是怎样一个男子,竟狠得下来伤害她?
“他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否则绝不会这般对我。祖儿,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告诉他也不可能挽回一切,我的眼睛和头发是没有解药可以救了,就让我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生吧!我求求你,求你别去找他,别去……”若水忆及当日易寒的承诺,明明是不想伤心的,可是不知为何整顿心纠结起来,连眼泪滑下了脸庞都毫无所觉。
祖儿见她流泪,不禁重重的叹了口气,“哎!情字真是害人不浅。”她轻柔的替若水擦干脸上的泪痕。“以后就由我来照顾你吧!”祖儿不放心她一人在外头生活,她长得这么美,很容易遇到见色起意的人。
“祖儿……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若水感激的搂住祖儿。
“别傻了,你来同我住,我才有伴啊!这可是为了我自个儿着想,不是为你哟!”祖儿故意扭曲本意,因为实在是不习惯有人这么感谢她。
若水直点头,眼泪又掉下来了。她在心里默默的说:小寒儿,就算你不能照顾我一生,现下也出现了个人来代替你,虽然她不是你,但我会当你一直在我身边,从不曾离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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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易寒的剑依旧架在冷若水的脖子上,她正静静的等他下手。
表面上看起来他很冷静,实际上内心慌乱得很,他整整找寻了她十年之久,在这十年当中从未听闻过任何有关她的消息。易寒唯一知道的是她没有待在百练宫,也不曾再施毒害人。但他从未想过十午后再见面,她会是个发白、眼瞎的女子,尽避她现在的情形比起当年可说是糟透了,但她依然美得耀眼,发白与眼瞎对她的美没有丝毫影响,只有让她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看来你是真的遭到了报应。”他不想对她说这样的话,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一开口就提及当年的誓言。
“我虽然遭到了报应,但直到今天我仍敢大声的说‘我不后悔’。”是的,她永远都不后悔,就算当初用毒会要了她的命,她还是会选择救他。
“好一个不后悔,看来报应并没有使你悔改,或许你当初立的誓言太轻了。”易寒冷然的悦,仿佛她现在这副德行还不够悲惨。
若水不答话,只是淡然一笑。
亭兰与凌俊被他们两人给搞糊涂了,这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他们一句都听不懂?目前唯一知道的是,师父正打算杀了他们的恩人。
杀了她!快杀了她!有个声音一直在易寒的心底催促他。他应该杀了冷若水,不能背弃当年在师父的墓前所发下的誓言,不该对她现在的处境朽丝毫的怜悯之心。
同情敌人,等于是伤害自己。他不能再犯当年的错误。
一下定了决心,易寒握住剑柄的手加重力道,往她的脖子一划,鲜红的血喷在他脸上的刹那,他收住力道,没马上让她人头落地。
他想起了当年的承诺,不管她变得如何,他都会永远照顾她。可是他没有,由简陋的小屋可以看出若水吃了不少苦,不知道她双目失明前曾遭受怎样的苦难?一想到这儿,易寒的心跟着痛了起来,他不忍见若水受到一丁点伤害。
看着倒在地上的若水白皙的脖子正汩汩的流出鲜红的血,而她却一动也不动,仿佛……
他连忙扶起若水,探向她的鼻息。幸好!易寒送了口气,她只是因突来的痛楚而昏了过去,他的水儿并没有离他而去。
亭兰吓呆了,师父为什么拿剑划过恩人的脖子?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在聊天吗?,怎么一眨眼就“变天”了?
凌俊毕竟比亭兰来得年长,没有被眼前的情况给吓着,他注意到师父的眼中多了一抹光彩,甚至连七情六欲都有了,以前无伦是任何人都不能使师父失去冷静,南方一怪童每每想尽办法想教师父流露真情,可是都只是隔靴搔痒,根本没用。而神医婆婆什么也不用做,就让师父失去了控制,由此可见师父有多在乎她了。凌俊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南方一怪童口中的“小妖女”了!
易寒的内心正在进行天人交战,最后情感战胜理智,他帮若水止血,又小心翼翼的把伤口包扎好,在包扎的同时还不断在伤口上吹气,以减轻她的疼痛。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爱多过了恨,根本无法真正的恨她。
“凌俊,你和亭兰把人带回昆仑。”易寒指的是那个中剧毒的人。
“是!”凌俊马上遵从易寒的吩咐,和亭兰扶着人走出去,满脑子想早点把事情办好,尽快回宫院去,他可不想错过即将要发生的大事。
显然亭兰也这么想,所以一点也不罗唆的随着凌俊走出去。
他们走了之后,易寒抱起昏迷的若水,他已经决定了,要带若水回宫院,把她的伤给治好,至于伤治好之后该拿她如何,他暂时不愿去想。
他明知道若水只不过是受了点小伤,要不了多久就会没事,可能连疤痕都不会留下,根本不需要他的照顾,可是他就是不让大脑来支配这一切,他恁自己的心来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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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祖儿兴高采烈的背着满篓的药草回到山中小屋,原以为迎面而来的会是若水绝艳的笑容,没想到却是满室的寂然。
她的心漏跳一拍,马上把竹篓丢在地上,跑到室内去找寻若水的踪影。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若水看不见,根本不可能到处乱跑,而今却不见她的人影,祖儿猜想她是遇上麻烦了。
“水儿!水儿!你在哪儿?”祖儿在屋内、屋外大喊,始终没听见若水的回应,最后颓然的把头埋在双手中。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听若水的话上山去采药。今天一早,若水看起来就没啥精神,而且还有点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事摆在心里似的,可是祖儿没把它当一回事。祖儿认为既然若水都已躲过十年了,仇家应该不会再找上门来,所以才放心让若水一个人待在家里。
都怪她!祖儿自责不已,烦躁的用双手敲打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