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故意整他,他也没必要咬她泄恨吧?有毛病啊?呜……她的手好痛!浑蛋任冠廷……“好啦!这不就成了?上官苇专属的戒指,只有你一个人有。”任冠廷孩子气地笑开,俊脸上尽是满意。
那是她专属于他的烙印!
她的纤纤无名指多出了一道发红的痕迹,就像是一枚粉红色的戒指戴在那儿似的。她白晰的手指配上发红的痕迹,还真是有种协调感。
雨不知何时早已停了,就像她扫开阴霾,展露了晴天的心境。
她抿紧唇,因他的话而稍稍软化了。将带泪的眼落在手指发疼的痛处,他唇上的温度好似还在……“怎么样?还是不想原谅我?”这女人真难搞定!任冠廷微蹙浓眉悄声暗叹!
“可是……我这里的伤还没有好。”上官苇指向左胸口的心脏部位。接着她诡诈一笑,说道:“但是我是很善良的,所以,要我原谅你……可以!”
任冠廷见了她算计的笑容也只能认命。他扬起了浓眉等待她的“处置”,再怎么样也得认栽了!
“若是要你照着我以前追你的方法来追我,太老套了!不如……”她沉思了起来。
还跪着的任冠廷偷偷搂住了她的纤腰,鼻息间充满了他所熟悉的甜甜的清淡果香,几乎让他沉醉……他将脸庞埋在她胸前,趁她分神时吃她的豆腐,犹不知已被她算计了。
有了!上官苇想到了恶整他的法子了。
回神过后,一直觉得有“东西”在她胸前蠕动,她柔软的胸部还被掌握着揉动,潮红剎那间染上脸蛋,上官苇忍无可忍地大叫。
“任冠廷,你以为你在干么?”她狠狠地拍开他放肆的头颅。
“借躺一下有什么关系?”任冠廷见她总算恢复了从前的活力,心里放宽了些,故意闹着她。
只要她别再那样一脸苍白无神的样子就好了!是他让她变成那样的,现在他就有责任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否则以上官傲天刚刚那样想杀了他的眼光看来,若是上官苇不原谅他,他恐怕无法活着走出这里。
“我想到了让你赎罪的方法了。”她贼兮兮地笑着。
“好啊,你说。”任冠廷宠溺地说。
“你去追求那个阿婆……”上官苇闷着笑,指向庭院里打扫着的老管家琼丝。“让她爱上你,我才可以原谅你。”
呵呵,吓坏你了吧?上官苇得意地笑着。
任冠廷脸黑了一半,牵起僵硬的嘴角问道:“你没搞错吧?”要他去追一个阿婆?这家伙……不过,他有的是治她的法子!
“没搞错啊!我很正经的,看不出来吗?”她心里快笑翻了!只要一想到琼丝红着脸的娇羞样,她就……“一定要她吗?别的阿婆行不行?”任冠廷假装为难道。
“也可以啊!只要是阿婆都可以。嘿,我算很好说话了耶,你到底决定怎么样?”上官苇一想到可以整倒任冠廷就开心。
任冠廷扯开薄唇嘴角,邪笑着说:“当然好喽!”突然他一把打横抱起她,往屋内走去。
“喂、喂,任冠廷你做什么?放我下去!”上官苇怕摔,紧搂着他的颈项,瞪大了眼不知道他意欲为何。
“我就决定……追你了,阿婆。”任冠廷笑意不减。
“我还很年轻,什么阿婆?”上官苇快气炸了,她扬声娇叱道:“你居然说我是阿婆?太可恶了!”
“你不是说,只要是阿婆都可以吗?我就决定,追你这个阿婆啦!”
“谁是阿婆,你别乱叫!”
“好好好,即使你是阿婆,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阿婆。”
“真的吗?!呃……我、我可还没打算原谅你喔!”
“我知道……”
上官夫妇在屋里看上官苇又恢复了从前的精力,都展露出了久违的安慰笑意。
“算那小子有一套!”上官傲天哼了声。对于自己的女儿却得让别的男人才摆得平,还真是让他耿耿于怀呢!
“他叫任冠廷,是你的女婿,别老把人家『小子、小子』的叫。”张婉仪责备地看了眼丈夫,让他立即闭上了嘴。
西雅图的雨还是会持续下着,但是,那抹习惯坐在庭院中淋雨的白色身影,永远都不会再见到了……窗外下着微微的毛毛雨,湿冷的天气丝毫不影响屋里暖烘烘的气流。透过玻璃窗,看见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凌乱的床褥间,手机铃声响彻云霄──“电……电话啦!”纯白的丝被中伸出一只雪白小手,在凌乱的床铺上胡乱模索,娇喘声不断传出……“别理它。”浑厚的男音霸气地命令着,一只大掌将那只不听话的小手扯进被里,只见床中央那大大的一团突起不停地蠕动,还不时发出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吟,整间房里的气氛暧昧不已。
铃声持续如催魂令般不曾停歇。
“哎呀!”上官苇一把推开压在她身上乱来的任冠廷,用被子包住赤果的身体,一只玉臂伸得长长的,把手机接起来。“喂?哪位?”
任冠廷放弃闹她,他侧躺着,健壮的手臂单手支着头半起身,深幽的眼眸带着温柔爱意看着发丝凌乱的上官苇。
现在他们身处于上官苇位于西雅图的家,睡的是上官苇的床,不只这样,连上官家的每一个人都把他当成自己人一样看待。
自从他们误会冰释以来,近两个月了,他们一直待在西雅图。因为上官苇为了惩罚他对她的误解,抵死不肯点头下嫁,所以他也只能待在这儿,打算耗到她愿意投降为止。这也代表,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回台湾了,想必滕灏也快抓狂了吧?
温暖带着调侃笑声的男音自电话那端传来。“耶?怎么会是你接的?而且还响了那么久才接?你们是不是在干什么好事啊?”
是滕灏。
“神经。”上官苇轻叱,把电话放到任冠廷耳旁让他接听,像个体贴的小女人似地替他拿着电话,让他即使不自己拿着电话也能讲话。
“找我有事?”任冠廷很满意她的服务,懒懒地问。
“大哥……虽然你年纪比我小,但我还是要这样叫你。”滕灏的声音听来是咬着牙把话说出来的,然后语气一转为哭腔。“你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呀?我要结婚了哩!你一直不回来,我要怎么结?”
“再说吧!”算滕灏倒霉,他现在和上官苇在这里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美满生活,哪儿都不想去,他们就像与世隔绝了似的。
“你!可恶!既然你这么不通情理,那就不要怪我没跟你说一件事。”滕灏火大地咆哮着。
“好啊!那就别说,我还有事要忙。再见!”任冠廷朝看着自己的上官苇潇洒一笑,眼神魅惑,还在她已被他吻肿的唇瓣轻啄了下,换得了一朵她如天使般的甜美笑容。
既然滕灏会打电话来,那就代表滕灏想跟他说这件事。他之所以敢随便敷衍地应话,是料定了滕灏一定会说,只是太会拖拖拉拉的,需要他“助他一臂之力”罢了。
“等、等一下!我说!”滕灏尖叫出声。他的声音听得出来在压抑。“你的案子赢了凯文肯特,你知道吗?”他一得到新消息马上就告诉他了,他还耍什么大牌呀?都怪自己是个藏不住话的大嘴巴,忍不住想要跟他说。
“预料之中。”任冠廷慵懒又傲慢地回答。在他交出程序后并没有特意去关心,但他对自己的能力有着无庸置疑的绝对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