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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爱骄女 第9页

作者:沈洛

他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一向不懂得怎么去安慰一个哭泣的女人。对于别的女人他可以随便的安抚几句就走人,可是为何对于她难过的表情,他却无法视而不见……自从遇上她,一切就见鬼的月兑轨了!

“我不叫『喂』,我叫上官苇,叫我阿苇。”她孩子气地揉着湿润的眼睛,因他这番话而奇异地迅速平抚了她受创的心。

“好好好,阿……阿苇你别哭了,O.K.?”任冠廷就快举双手投降,他不自觉地用力拍着她的肩安抚她,叫她的名字也叫得挺别扭的。

“你打得我好痛喔!”他叫了她的名字呢!上官苇双手捂着哭花了的小脸,吸吸鼻子,对他任意撒娇。

任冠廷忙停止手劲,双手无措地插进牛仔裤口袋,黑眸闪着错综复杂的情绪,心里竟然有点舍不得她的泪水……他低声诅咒自己的失常。

“嘿!我没哭喽!”上官苇放开遮脸的手,把笑脸凑近他,又笑得如向日葵一样耀眼灿烂了。

“你真是说变脸就变脸。”任冠廷语气中有着他自己都发觉的宠溺意味,看她发红的鼻子,取笑道:“喂,你哭得好丑!”

其实和她相处真的没想象中那么痛苦!在威尼斯相处近一个星期,他认为基本上她是没什么心机的,只是比较“随心所欲”一点罢了,而他也不再那么排斥被她缠住了。任冠廷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

上官苇朝他扮个可爱的鬼脸,吐了吐舌,发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到了繁华的里亚托桥一带,她发现一家小店,纤细的手指往前方指去。“冠廷,我想吃巧克力,帮我买好不好?”

她得先支开他,她才好去跟阿诺和阿格说关于她身世的“新版本”。

任冠廷没有异议,跨步便往那家专卖糕饼点心及巧克力的名店内走去,帮上官苇买她要的巧克力。

上官苇朝保镳勾勾指头,三个人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三小姐,属下认为这事不妥。”阿诺听完马上反对。

“一句话,要不要帮我?”上官苇生气地双手插在腰上。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好不容易通过任冠廷那一关,她不能在这种时候说放弃!

“三小姐,属下不赞成这么做。毕竟三小姐是凯文先生的未婚妻,这样追着任先生是不对的。”阿诺很坚持。

“我爱的是冠廷,不是凯文!”上官苇肯定地声明,她深吸一口气,沉了声音问:“到底帮不帮我?”

看来上官苇是真的动了气,他们也非帮她不可了?要是上官劲知道这事,他们的下场可想而知,他们真的会被她的任性妄为给害惨……于是阿格跟阿诺使了个眼色,暗示阿诺答应上官苇的要求。

“三小姐别生气了,三小姐怎么说,属下就怎么做。”阿诺一脸无奈地说道。

上官苇满意地点点头。“太好了,那如果冠廷问起,你们就知道要怎么说喽!别给我出什么差错,要不我可是会生气的喔!而且是很生气、很生气……”她鼓起脸颊装出生气的表情。

她看见任冠廷提着精美的手提袋走出了店家,马上变换表情,笑呵呵地迎上前去,勾着他的手臂,又继续往下走去。

后头的阿诺不满地问阿格:“你为什么要我答应?你该知道劲哥给我们的任务就是保护三小姐,无论是她的生命或是所有的事都在我们的责任范围里,你这么做,等于是在反抗劲哥的命令你知道吗?”阿诺非常崇拜上官劲,他绝不肯做出违背上官劲的事,所以才会一再劝阻上官苇。

“阿诺,你见过凯文先生吧?”阿格淡淡地问了句。

“见过,又如何?”

“你难道不觉得,任先生比凯文先生还要适合三小姐吗?能制住三小姐的,就只有任先生一个而已。”阿格认为,任冠廷才是适合上官苇的人。

阿诺不禁无言了,因为阿格说的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

任冠廷仰望着眼前那一座摩天大楼,银灰色的平滑楼面在近午时的烈阳直射下,显得金碧辉煌。大小适中的招牌上写着“翱翔国际商业银行总行”。隔壁那处占地不小的欧式建筑物则是任家大哥任祖雍所经营的“翱翔饭店”。

才在威尼斯待不到两个星期,一早他就又飞来了纽约。促使他逃得如此快的真正原因还不是因为那个恶女──上官苇。

她每天早上最晚九点钟就会把他从床上挖起来,而且都是以“不请自来”的方式进入他的房间,她根本不理会他多次“不准她这么做”的警告,而且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径自打开他的门。

这样也就算了,她每次一进了他房间,就会胡乱地把他的胸膛都给模遍了,每每让他控制不住地起了生理反应,等他沉下脸表示不悦时,她才肯收回那不规矩的手。

为此,他一天换一个房间,下令要饭店人员保密,但却制止不了神通广大的她,只能任由她这种不尊重他的行为一再的发生。

再加上她老是粘着他,要他作陪一游威尼斯,逼得他再也受不了地干脆就再偷跑一次,以杜绝她的紧迫盯人。

其实,他是有点害怕自己居然从对她的极度反感,转变到已经习惯她的碰触了。在他和上官苇相处时,看着她的巧笑倩兮,这才发现他的眼光竟然是定在她身上的……再加上她偶尔不经意地腻在他身上磨蹭的动作,更是轻易地挑起他想对她“使坏”的念头──从没有女人会让他那么冲动过,这才让他不知所措到要借着避开她来平静蠢动的心!

抬手略略挡去那刺眼的光芒,任冠廷迈开步伐踏进了这座大楼,直接便往担任银行总裁的弟弟任翔专用的快速电梯走去,微扬起嘴角和四周知道他的身分而向他行礼的职员们打招呼。

不到一分钟,电梯已到达了他指定的楼层。

“任翔,你这只鸵鸟。”一进门,任冠廷就语带讽刺地对坐在办公桌后帅气的长发男子说。

“你来干么?”任翔眉眼一皱,把手里的钢笔给扔在办公桌上,不怎么高兴地说:“哼!你懂不懂得礼貌,二哥?你人才刚到,说话就这么难听!”

任冠廷无所谓地耸耸肩,走到沙发椅上坐下,端起秘书准备的咖啡啜了一口,才说:“你很没种,任翔。”

“我没种?!”任翔咬着牙闷声道:“二哥,你今天是怎样了?你不爽也不要找我出气好不好?”

“我实在无法苟同你的行为。”任冠廷摇摇头。“你以为我老是各地跑,所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吗?”

任翔有个关系暧昧的青梅竹马叫“尹忻”。本来只是单纯的儿时玩伴,却在上次任翔回台湾时,和尹忻再次相遇后,两人的关系有了新进展。但任性的任翔因为厘不清他自己对尹忻的情感,而成为了爱情国度里的逃兵,逃回纽约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去面对他的真爱。

听到二哥这么说,任翔浓眉一敛,难掩挣扎的情绪地胡乱挥挥手,避开不谈。“别跟我谈她好吗?先说说你怎么会来吧?二哥。”

“没事我就不能来你这儿吗?”任冠廷一双长腿闲适地架在桌上。被问及这个问题,他心里的那张娇俏容颜浮现眼前,让他微微发怔。

任翔坐到他对面,看着愁眉不展的任冠廷,不解地问:“二哥,你遇上什么棘手的事了吗?”他两手把碍事的长发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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