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殷祺走到她面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你好好跟对方说,千万别吓着人家。”
“是,姑姑。我会付他们聘金的十倍价钱,并且好好跟他们沟通的。”
“那就好。”白石静担忧地看着楼上,“我只能做到这儿,接下来就看你们的缘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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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门好几天的白伟蓁,为了给佛堂送花,不得不打起精神到花店打点。
然而一靠近自己的花店,却见几十名保镖分别守在店前,旁边的摊贩见状纷纷退避,脸有狐疑畏惧之色。
“你们这是做什么?”她愤怒地向前质问。
“殷先生说,要我们好好看着他的未婚妻,如果有人敢多看你一眼,就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其中一人平板地回答。
什么!?她简直不敢相信殷祺居然敢这样做,就不怕惹来警察吗!喔!不,以殷祺灵活的手段,怕是连警察都给收买了,不然怎么可能容许他们就这副模样杵在这里呢!
她绝对、绝对不会屈服的。
拉开铁门,整理好花束放入脚踏车篮,她不会让殷祺扰乱她现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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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师父和善笑容下走出佛堂的白伟蓁,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殷祺居然连佛堂也收买,捐了大把金钱要整修佛堂,所以师父们见到她无不欢喜异常,一致夸赞她未婚夫的善行义举。
一脚才出佛堂,那群保镖又拥了上来。
“你们一直跟着我干什么?”白伟蓁怒吼。
“殷先生说不论你到哪里,我们都得跟着你。”
殷先生、殷先生,她不要再听到任何有关他的字眼。
踩着脚踏车欲走,保镖却求饶地叫着:“白小姐,你等一下骑慢一点,我们用跑的追得好辛苦耶!”
白伟蓁回头看着那几名保镖,忽然笑得诡异,“我猜殷先生的交代里,一定没有提到一点。”
“什么!”看着白伟蓁把脚踏车往旁边一丢的保镖们莫名其妙地反问。
“就是我的武功。”话声甫落,几名保镖应声倒地,哀号不起。
“回去告诉你们的殷先生,若是不希望你们断手断脚,就别派人跟在我身边!”
闻声赶出的师父们,看着东倒西歪的一群大男人,再看着扬长而去的白伟蓁,面面相觑,奇怪着这些人何以莫名地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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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彻底杜绝殷祺的骚扰,白伟蓁干脆跟佛堂请辞,花店也不开了,整天把自己关在家里足不出户,殷祺倒也识相,并没有穷追猛打到家里来。
这天,担忧她闷出病来的白石静,好说歹劝的终于把她哄出门,姑侄俩在黄昏的田野间悠闲地散步。
“伟蓁,还怪姑姑吗?”
“不,怎么会?”
青葱的山色,一扫数十日的阴霾,白伟蓁原本沉闷的神色恢复不少光彩。
看来她精神似乎颇为愉快,白石静决定继续往下说:
“伟蓁,你觉得姑姑倔强吗?”
“咦?”她思忖着,终于老实回答:“很倔强。”
“你从哪件事上看出来的!”
“你……你跟殷桦叔叔……”她小心地说着,以前姑姑一听到这名字,脸色一定马上乍变。
“是啊。”白石静停下脚步,看着远方的山景,“爱有多少,恨就有多少。我会如此深恨殷桦,就是因为我太爱他了;因为爱他,所以我没有办法承受他在黑社会随时可能带来的死亡阴影,才毅然决定离开。我以为能忘了他,其实我心里无时不在想着他,但越想他,我就越恨他,恨他不愿放弃一切跟我长相厮守。这些年来,我之所以不愿嫁人,是因为我没有办法带着对他的爱嫁给另外一个人;更何况,这对另外一个人并不公平,不是吗?伟蓁。”
泵姑的话句句敲在她的心上,她无力反驳,只能继续向前走着。
“伟蓁,你明明知道幸福的道路是哪一条,却为何执意要往别的路走呢?”
她在三叉路前停下脚步,内心徘徊不已,幸福的道路……泪水模糊了视线,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以前她总是自信满满,总是清楚的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如今这副模样,她自己看了都深觉厌恶。
“伟蓁!”
深情的呼唤来自右方,她转身,殷祺玉树临风地站在她的右手边;再回头,姑姑已然不见踪影。
“又是你的安排!”她恼怒着,就要往回走。
殷祺抢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
“伟蓁,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你走开。”她试图冷静。
殷祺不退反进,沉重的威胁感逼得白伟蓁不得不往后挪步。
“好。”她搓着双手,很久没有活动筋骨了,“这是你自找的。”
殷祺带着挑衅的笑容,心中却暗自欣喜,伟蓁终于肯跟他动手,在她身上,他又看到往日那股不服输的气势。他也开始松松领带,一副从容以待的模样。
她娇喝着,身形抢前,长腿毫不留情地朝他脸上、身上连扫。
“啊……”她陡地收势,他……他怎么不躲也不闪呢?
“殷、殷祺……殷祺……”她慌乱地扑进稻田里。
殷祺抚着胸口咳了几下,挣扎着半撑起身子。
“你……你……”白伟蓁方寸大乱,举起衣袖,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他嘴角边的血丝。
殷祺胸中一暖,忘情地抓住她的手,“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吗!”
迎着他深情的眼光,白伟蓁喉间一哽,眼泪不听使唤地直直落下。
“你这个神经病……”
“伟蓁。”就在已经干枯的稻草田里,殷祺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触及宽阔温暖的怀抱,忆及昔日床上的缠绵,心中竟是爱恨交织,白伟蓁伏在他的肩上,哭得更厉害。
“别哭。”他搂紧她,无限懊悔,“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我让你打是应该的。”
她双手环住他的颈项,气愤却无力地敲打着他的肩膀,“你这个无赖、无赖……我恨你。”
“我知道。”他拍抚着她的背随她去打,嘴里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嘛……”
“我恨死你了。”
“对不起嘛!对不起。”他掏出一枚戒指,不由分说地替她戴上。
看着在阳光下射出璀璨光芒的钻戒,白伟蓁心头欢喜,嘴里却忍不住娇嗔:“你这个无赖,哪有人这样强迫给人戴上去的,这样不算。”
“哪里不算?”他反问,“天地为证,你是我殷祺的人了!”
她破涕为笑,他说话仍是江湖味十足。
“伟蓁。”他音调瞬转低沉,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托起她的脸,款款深情,直看向她眼底,“我爱你。”双唇缓缓贴住她的。
两人就在田里,缠绵热吻起来。
在远处观察两人的白石静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脸红心跳地侧过头去。
“年轻人直率的感情真是教人羡慕啊!”殷桦在身旁感慨地说。
“嗯。”
“当年我如果有殷祺的一半厚脸皮就好。”他意有所指的看看白石静。
白石静雍容一笑,“我的武功可比伟蓁要高出许多,那几脚要由我踢出的话,只怕殷祺现在没那个命在那边谈情说爱了。”
殷桦尴尬一笑,“那倒是,还好当年我没那么做。”
白石静优雅地掩嘴而笑,主动地牵起他的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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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着长马尾的白伟蓁,聚精会神地注视眼前的砖块,凝气劈下——
“唉!又失败了。”
殷祺在身旁噗哧一声,好笑地摇着头。
“这样不行,你劈下去的点不对,力道也不精准。呃……”他不敢再往下说,因为老婆已经两颊气鼓鼓地叉起腰。
“好啦!”他宠溺地从她按腰的空隙伸手环住她,“都是我不好,是我指导不当,是我没把你教好,嗯!”一靠近老婆,他就受不了那滑腻肌肤的诱惑,忍不住想去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