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结婚了,应该也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情谊。”看着她显得感伤的表情,邵谦开始深思。
“有些感觉……会不一样了。”
“你担心以后你们两个再也不能常见面吗?”这是他第一个猜想。
“才不是。”她瞪他一眼,胡乱猜!
“那是觉得自己心爱的布偶被抢走了?”邵谦再接再厉。
“君琦是个人,不是玩具。”她更没好气地应道。
“那幺,是觉得以后你们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说去哪里就去哪里?”邵谦不介意她的坏口气,又猜道。
这次换来她讶异的一眼,邵谦知道他猜对了。
“放心,砚不是那幺专制的人,他不会阻止你们见面的。”邵谦善心大发地安慰她。
就像他们五个人一样,虽是至交,却不影响彼此的生活,他们定时聚会,珍惜彼此的友谊,但也体谅彼此因为有了另一伴后所带来的转变。
“你不会懂的。”她瞥他一眼,再度低首,表情落寞。
每一种感情都会因为改变而产生怅然,不只独占欲强的爱情,其实友情也会,只是很少有人会刻意彰显而已。
“开心一点。”邵谦不计较她抛过来的白眼,提醒道:“你是伴娘耶,而且穿得这幺漂亮、打扮得这幺迷人,不应该摆出好象别人都欠你五百万会钱的讨债脸吧?”
讨债脸?她又瞪他一眼,这家伙到底会不会说话呀?
“笑一个,像这样。”他露出一个卡通式的笑脸。
“你耍宝啊!”他滑稽的模样,终于让戚可熏忍不住噗哧笑出来。
“瞧,这样好多了吧。”他很满意地放下手,发现她笑起来的模样,真是比不笑美太多了。
戚可熏脸上的笑意马上敛起。
“看在今晚是你好朋友婚宴的份上,你的笑容不能多一点吗?”邵谦几乎忍不住要叹息,更奇怪自己什幺时候开始变得惹人嫌,否则她为什幺每次见了他总没好脸色?
“嘻!”她张开嘴,给他一个假假的笑。
“你一定不是上班族。”他突然冒出一句不相干的话。
“为什幺?”
“因为你太直了。根本不懂得怎么应对进退,在公司里铁定是很会得罪人、众人嫌的那种,这样的话,一个工作你做没多久就会离职走人。”
“你就很懂得应对进退了?”她挑眉,不平地反问。
“至少我的工作还在,而且上司很赏识我。”在医院里像他这种年纪的医生要做到主任可不简单呢,而且他绝对不是走后门、也不是靠关系才得到今天的地位。
戚可熏差点对他的自信当场嗤笑出来。
“放心吧,连你都有人赏识了,我的前途肯定比你好。”她的自信可不比他少。
基于答应好友绝对不在婚宴上跟人起口角,戚可熏今天非常收敛,保证少造很多口菜,积很多阴德。
“你知道吗?你长得很可爱。”他很认真地说。
“是吗?”突然称赞她,肯定没好事。戚可熏防备地斜睨着他。
“如果你说话不要这幺不给人台阶下,那你就会更可爱。”他中肯地批评,一脸正且。
“彼此彼此,你也可爱不到哪里去。”戚可熏凉凉地提醒,他那句劝告应该留着自巴用。
“所以我们两个应该满配的。”不知怎幺的,邵谦突然溜出这句话。
戚可熏的反应是满眼惊恐的瞪着他,好象他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
“你那是什幺表情?”邵谦也意外自己会说出那句话,可是她的表情更伤人,好象他突然变成ET一样。
有那么吓人吗?他记得自己还有不少妹妹型的FANS呀。
“你才应该闭上尊口,不要随便乱讲话。”她没好气地回道。
“我哪里乱讲了?”他不平地追问。
戚可熏连瞄都不瞄他一眼,“懒得理你。”咦,新郎新娘已经敬完大半了呀,那她该准备下一套衣服给新娘换上了。
“不行,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邵谦拉住转身要进休息室的她,坚持要一个答案。
“你最好放开手。”她眼神不善地盯着他的手臂,提醒他上次她有过的反击。
“不放,除非你回答我的问题。”他不但抓住她两只手,还很靠近的环住她的身体,让她连使防身术的机会都没有。
“放开!”戚可熏气呼呼地瞪他。
“那你说,我哪里配不上你?”邵谦赖皮地问。长得比她高、力气比她大、动作又比她敏捷,这种优势真是赞!
戚可熏不理他,抬起脚准备狠狠的踩下去,让这个男人尝尝女人高跟鞋的厉害。不过她还没踩下去,敬酒完随即送新娘来换衣服的乔砚及时出声,挽救了邵谦的脚。
“邵谦,别欺负我们娇小的伴娘好吗?你是个大男人耶,欺负弱小不应该吧?”乔砚打趣地看着他们。
李君琦来来回回的看着这两人,暗忖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幺?
“还不放开我?”戚可熏恶狠狠地又瞪邵谦一眼。
可别以为她在这种看起来被抱着的姿势下会有什幺困窘,她只注意到邵谦利用蛮力占她便宜,在双手被制的情况下,她瞪他瞪得更是不遣余力。
“好吧。”衡量了下情况,邵谦很合作地放开手,低声对她说:“我们还没谈完,待会继续。”
谁理你!
当他是发病的精神病患者,戚可熏扶着好友走进休息室换装。邵谦、乔砚、高叹、裴克雍等在门外,东方卫和女人们则待在礼簿那边。
“邵谦,你在我的婚宴上调戏我家伴娘,该当何罪?”乔砚好笑地问。
“这样算调戏吗?”邵谦认真地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好吧,算调戏。可是敢调戏这幺悍的伴娘的男人,在场恐怕没几个,所以我也算挺有勇气,至少该得个『最佳勇气奖』。”
真是够了,他的自恋真是没药救了。另外三人忍不住摇头失笑兼叹气。
“邵谦,你是玩真的还是玩假的?”高叹轻笑地问。这两个人到今天为止也不过见了两次面,每一次都“激情”无比,这算不算是一种好现象?
“我只知道逗她很好玩。”邵谦耸耸肩,真的或是假的那种沉重的问题,他还没想过。
“如果你没那个心,就别去招惹人家。小熏是个坦率的好女孩,她和君琦又是好朋友,要真让小熏伤心,你会害乔砚难做人的。”裴克雍提醒道。狡兔有三窟,切记莫吃窝边草——除非你准备把窝边草搬回家种。
“她伤心?”邵谦眨眨眼,“你怎幺不说是我伤心?”
“拜托,光看刚才的情形,谁都知道你是那个欺负人的人好吗?小熏或许在口头上能跟你势均力敌,但她绝对打不过你。”说到男女之间的战争,裴克雍绝对是站在保护女子这边的。
“喂喂,我都还没出手,你这种说法对我太没信心了吧。”邵谦抗议道。他才不会欺负女性同胞哩,顶多逗一逗而已。
“我想邵谦知道自己在做什幺,我们先别担心,赶紧把今晚给应付过去才重要。”高叹提醒在场三人,接下来还有一场舞会得撑下去,可别太早把精力给用光了,他们可都是有另一伴得顾。
当然,邵谦要顾的,就是那位伴娘罗!
★★★
凌晨时分,新娘和新郎送完最后一个客人,新娘就直接瘫在新郎怀抱里。
事实上不只是新娘,其它如程琬儿、纪冬情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分别让高叹、裴克雍给扶回去的。而那个私生爸比较辛苦一点,他除了要照顾小的,还得把整场忙着摄影的私生妈给带回家。
经过今天的折腾,戚可熏发现了一个真理,那就是有钱人家的舞会千万别乱参加,不是喝醉,就是跳舞跳到累垮,这时候要是没有人相扶持,当场累倒在会场,就太丢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