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雩!”他动情的低唤,心疼她从来不曾显现的脆弱,他俯下头,轻啄她的唇瓣承诺道:“我不会丢下你。”
“真的?”苍白的脸抹上微微的赤色,在唇舌相亲的空隙间,她的问语含糊不清。
“真的。”他微微拉开距离,又有了从容的笑意。“我绝不会再丢下你。”
以后无论发生何事,他都不会再被她气走了;大不了就无赖的缠著她、抱著她、搂著她。然后───吻她!
她望著他,因为他的保证而笑了。然后,又迟疑地开口,“你可不可以……像刚才那样……”
他又啄了她一下。“这样吗?”他的表情像在取笑她。
她双颊赧红,但还是勇敢的点点头。
慕容少烽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她被动的望著,被那两泓保潭吸引著。
“你可知道,我若再吻你.就不只吻你的嘴?”
她疑惑地看著他,神情满是不解。
他的手指由她的面颊往下抚,经过她的肩滑至腰身,手掌一使力,她的身体便贴上他。
“你还不懂吗?”他笑看著她仍然不解的反应。
她的确不懂。不过她的双手倒是主动的搂上他的肩,把头靠在上面,然后闭起眼。
“我好困。”被他抱著,她有种安心的感觉,困倦霎时又涌了上来。
慕容少烽好气又好笑;这小妮子先撩起他的,然后又无辜的表示倦累,他脑中的绮思遐想瞬间被打散。
“你呀,可真是爱逗我……”他嘴里虽是抱怨著,可也没忘记移向舒适的位置,让他可以更安稳的抱著她。
第十章
出外躲了一夜之后,李昌基估量著王妃的气应该消了,这才打算道回府。
一进王府大厅,就看见王妃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椅子上喝茶,而那个引发他们夫妻口角的不肖子也坐在一边。
“爹!”李济率先打招呼。
“嗯。”他点点头。
“王爷,您可终於回来了。”王妃放下茶杯。“济儿,你有什么话想说的就趁现在说了吧。”
李昌基狐疑地看向儿子,后者一脸恭敬的开口:“爹,孩儿有件事想禀告您。”
“什么事?”
“孩儿要迎莫湘君进府,让她以侍妾的身分待在孩儿身边。”
“不行!”李昌基双目一瞠。“我不许你将莫湘君带回府。”
“为什么?”李济不服的反问。
“不行就是不行。”李昌基简单举了两个理由,“凭她那样的身分、又已非清白之身,如何能进王府?!”
“就算无名无分也成,她只是孩儿身边的一个侍妾,用不著那么在乎吧?爹,就我所知,您在外也有不少的红粉知己呀,孩儿至少做得比您光明磊落。”
李昌基显些被气炸。“总而言之,我不许你迎她回府!”现在王府仍是他在当家作主,他有权阻止任何他不准许的事发生。
“爹,孩儿一定要带她回来。”
“我不许!”
“娘!”李济转而寻求支持,“你帮帮我。”
“别急、别急。”王妃安级著儿子,“王爷,除了身分,你可还有其他的理由?”
“她……她的身分就是最大的理由。王妃,你别太宠济儿,这样只会让他无所顾忌、为所欲为。”
“他再为所欲为,也比不上王爷您呀,”王妃讽刺道。听儿子说起,她才知道王爷在外头早有了好几楝金屋。哼,没胆子带回府,就在外面筑起香巢,难怪他对不许纳妾的要求从来没有任何意见。
“王妃,”李昌基皱眉。“现在说的是济儿,你别扯远了。”
“济儿是你儿子,他以你为榜样、向你学习是应该的呀:更何况,济儿至少比你光明磊落,要纳妾他就直接提出来,不会偷偷模模的在外面筑窝。”王妃明指暗喻的数落。
“王妃,你扯到哪里去了?”
“先不管我说了什么,济儿的事你是准或不准?”
“不准!”
“我说准!”
“不准!”李昌基变了脸。
“好,那王爷请说个真正的理由;如果只是身分问题,大可不必顾虑,毕竟济儿是纳妾,又非娶正妻。”当朝权贵之中,也不乏纳妓为妾的,济儿不过是年少轻狂,有什么了不得的?!
“本王就是不许。难道在这王府里,本王连反对的权力都没有吗?”
“当然有.但玉爷做事可要讲道理,只要您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济儿自然会死心。”王妃存心卯上他。
“王妃,你怎么跟著济儿一起无理取闹?”
“我若是无理取闹,也不必在这儿徵求王爷的同意,大可直接允了济儿了事。济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不疼他,我来疼,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他完成心顾。”
王妃的态度坚决,李昌基被逼得没有办法了,沉声道:“济儿,你先回房,我与你娘有话要说。”
“娘!”李济求救似的看著王妃。
“济儿,你先回房,一切有娘作主。”哼,丈夫既然不忠在先,她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儿子这件事,她是帮定了。
“是。”李济只好退出去。
“王爷,你现在可以说了。”
“王妃,济儿不能娶莫湘君。”李昌基再度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济儿娶定了莫湘君。”
“不能娶。”他看著王妃道:“若是娶了,便是。”
“?!”王妃震惊的看著丈夫,他的意思是……
李昌基叹口气,继绩道:“莫湘君的母亲曾是袖招楼的花魁,当年我以巨资买下她的初夜,怎知她就此珠胎暗结,悄然离开了金陵。原本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是上回济儿吵得太过,我上了袖招楼、亲自见了莫湘君,才确定了她的身世。我本来希望她离开这里:水远不要回来,谁知道她没有离去,还引出了这一堆麻烦事。”
“你怎么确定……她是你的女儿?!”天,她的丈夫竟然跟别的女人有了孩子!王妃心里百味杂陈。
李昌基沉重地道:“因为那块藏著平乐王玺的玉石。当年我不慎遗落在袖招楼,没想到被那名女子捡走,当成遗物交给了莫湘君。因为那块玉石和她的生辰,我才确定了她真是我的女儿,”
王妃呆愣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那……这几年来,你所盖的公文……”
“那是仿刻的。”李昌基道:“为了隐瞒住真相,我只好仿刻一个。”遗失印玺可是重罪,就算他是王爷,圣上也不会宽贷。
仿刻玉印!这可是欺君之罪啊!王妃震惊的跌坐到椅子上,一时之间方寸大乱。
“你不曾设法拿回玉印吗?”她抓住重点问道。遗失印玺的事若传开,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我试过。”李昌基说道:“但是莫湘君不肯还。她说那是母亲的遗物,说什么她也不会交给他人。”
“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要夺印并非难事。”
“但是她身边有个慕容少烽在,我动不了她。王妃,你该听过慕容世家,那几个兄弟不好惹的。”
“那……那现在要怎么办?”
济儿要娶莫湘君,但两人是异母兄妹,这事已经够麻烦了,现在又加上玉印之事……
“事到如今,只好让莫湘君认祖归宗,我们才能顺利取回玉印。”李昌基想了又想,只能这么做。
为了保全平乐王府上下,这是必要的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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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莫冬雩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
她换了枕被吗?不然怎么感觉起来比以前温暖许多?她充满疑惑地睁开眼。
“早。”一张大大的笑脸在她面前出现,莫冬雩完全呆征住。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