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用生命来效忠社长,但是我无法对殷书霏付出同样的忠诚。”
“恭子,你逾越本分了。”石藤深智道。恭子不肯服从的心思是项危机。
抱子委屈的神情令人生怜,然而石藤深智一点都不为所动。
“恭子,收起你那份属于女人的爱恋,一旦你做出任何危及社长、或者社长不认同的事,别怪我事先没警告过你。”
石藤深智的忠诚与铁硬的心思在山囗组里是有名的,同时他的实力也高深得令人不敢轻忽;不论任何事,只要是对石川彻有利的,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去做。
“如果不是我,留在社长身边的人也不能是殷书霏,她的存在只会成为社长的弱点。”恭子悍然反驳道。
“但社长只要她。”他冷冷地道。“没有任何人能像她一样令社长珍视以待,光凭这一点,你就没有资格伤害她。”
“即使她有可能危害到社长的安全?”
“社长会留下她,必然心中已有了万全的准备,我们不必担心太多,只要做好分内的事便成。”
“说来说去,你打算效忠殷书霏了?”
“恭子,你心目中的竭诚效忠到底是什么?你该明白,社长不是个会让人左右的人。从此刻起,你最好认清自己的本分,若是你的心思继续摇摆不定,那么社长不会容下你。”这是他所劝说的最大极限了,恭子若是再想不通,就不能留下。
石藤深智不再多言的离开,恭子看着他离去时的冷硬态度,心中仍是满满的怨怼与不甘。
餐厅的另一端,几道视线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
每一次住宿,石川彻总是偏爱位于顶楼那独一无二的房间。
从一楼的餐厅乘电梯到顶楼,只见房里的餐桌上已备好了中式餐点,殷书霏讶异地看着他。
“不喜欢吗?”
“不是。”她任他牵引人座。“你不像是会将细心与体帖用在女人身上的男人。”
“是吗?”他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
“如果你将这种心思用在女人身上,那么大概全世界的女人都难逃你的魅力。”她难得称赞他。
“哦!”他露出有趣的神情。“那些女人包括你吗?”
“我并不重囗欲。”她耸耸肩。
“那你不能不用餐吧。”他邪气地瞧着她纤瘦的身躯。“我可不希望每天晚上睡在我怀里的女人,到最后轻得连一点分量也没有了。”
她吸口气,非常肯定自己的脸一定红了。
“没有人要你忍受。”她别过脸,硬是不肯动筷子。
石川彻扬起一抹笑,手臂才一伸,她就坐上了他的腿,还没由回过种,已被喂入了一囗酒。
“咳咳……你……你……”她呛着气,说不出话。
他轻拍着她的背,撑着下颌欣赏她面上的嫣红。
“你……你……”回复了说话的能力,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的恶劣。
“你要自己动手吃饭,还是要我喂你?”他非常文明的给了她选择的机会。
“我自己吃。”拿起筷子,她才想回到椅子上,腰肢立刻被一只手臂给困住了。
她认命的坐好,多日来相处的经验让她十分明白,这男人一旦决定的事,她还是别反抗。
石川彻抚着她的发,分外喜爱那份柔细的触感。
“待会儿,你到隔壁的和室休息,除了我,谁都不要理。”
第五章
“记住,我要的结果,不是石川彻的命,而是他的实力究竟在哪里,在你们引开石藤深智的注意力后,集中攻击力在石川彻身上。”
破坏了饭店的保全系统后,数道人影潜进饭店的顶楼;即使他们再谨慎,却仍是惊动了石藤深智。
几乎在石藤深智一反应的往门囗移动时,来人快速的推开门,引得石藤深智往另一方走。
第一步完成。
在接近恭子的房间时,分别躲在门边与窗囗的人将大量的迷药吹进房间里。
“谁?”恭子才出声,便意识到迷药的人侵,剂量强烈得令她几乎立刻昏迷,她咬痛了唇,努力挣扎着道:“社……社长……”按着便倒地。
第二步完成。
数道黑影分别守候在顶楼房间各个能出人的门囗、窗囗,室内一片漆黑,就连窗帘都被拉上。
在无法得知房里是否有人的情况下,他们等着信号,不敢轻举妄动。在时间紧迫的限制下,守在正门囗的人钻着门缝,想再次施出迷药,而守在窗囗的人变换了姿态准备伺机潜进。
大量的迷烟吹人房后,所有的黑衣人蒙上面罩,由撬开的窗户跳了进去,还来不及辩识方位,房内的大灯突然亮起,他们立时无所遁形。
“如果想进来,各位大可直接敲门,又是攀檐、又是迷药、又是煞费苦心的引开人,你们不觉得辛苦吗?”
黑衣人齐望向声音的来处,只见石川彻闲适的倚在入门的墙边,看着他们的眼神没有一点的意外。
☆☆☆
黑衣人相互交换了眼神,下一瞬全部朝同一个方向攻击。
石川彻始终噙着一抹笑,明明攻击已经到面前,他却不动如山的看着,就在一群人冲到眼前时,石藤深智突然窜出制住他们。
“石藤,各断一手让他们回去覆命。”
石川彻的命令才下完,石藤深智准确无误的在黑衣人身上各留下纪念,黑衣人狼狈而退。
“社长……”
“去把恭子照顾好。”石川彻说完,便迳自走向和室的方向,石藤深智也领命离开。
和室门一被打开,原本跪坐在小桌子旁的殷书霏转过身,看见石川彻走过来。
“他们是谁?”她听到了刚才外面的交谈及后来的打斗声。
“一群太过缺少运动的人。”他不以为忤的回答。
“你不怕他们再来?”眸光微敛,她任他搂人怀中。
她知道,他的世界里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比什么都明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她不会因为这一场突来的打扰而惊心些什么,只是不明白心中那种厘不清滋味的感觉是什么。
“如果他们不再来,我们的九州之行恐怕很难结束。”他笑着说。
“你是故意引他们来的?”
“顺便而已。带你来赏玩才是主因。”
为什么?她几乎又反射性的想问,却及时停住口。
遇上他以后,时间似乎过得很慢,才半个月,却有过数不清的对峙,每一次都像是要耗尽她的生命力般。
她努力让自己不被他话里的陷阱给困住,而因此如今依然完好的存在。
到了九州后,他似乎变得可亲了些,不像在东京时的霸气,也让人好亲近了些。
对石川彻的感觉一直在变,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但肯定的是她并不喜欢这种改变……这种对他容易产生感觉的改变。
这怀抱,她像是逃不开了。
轻叹了一声,她不看他,也无法再似以往般无动于衷,她依上他眉头。
她不习惯与人相拥而眠,他却像是对这一点极感兴趣似的,非得要她习惯不可,甚至夜夜搂她人怀;或许是知道了她承受不起太多的欢爱,所以他也没有夜夜逞欲似的待她;多数的时候,他们之间存在的只是温暖的拥抱。
“在想什么?”他探索着她的眼。
她摇摇头,闭上眼,不愿泄漏太多的情感。
“逃避不会使你快乐。”他倾近,不断轻吻着她的脸。
“至少可以没有伤害。”她低喃着。
石川彻低沉她笑着。“如果你怕的是来自于我的伤害,是不是表示你对我并不若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动于衷?”
她蓦地张开眼,望着他。
不,不会的!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对他有感觉;除去身体上的那层接触,他对她来说根本还是陌生人呀!而他怎么能那么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