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才不管他的“不爽”。美女人人爱看,这也算是一种生活调剂,还能纾解工作压力,有什么不好?
“钱!钱!我说老大,你也不怕被钱给埋了,少赚一些会死啊?”提到钱,刘枫又想到一事。
“对了,老大,我说你很『残』耶!你是打算让我在严氏当一辈子的长工吗?你竟然带着阿侬一口气买那么多贵重的东西!”
“你不觉得那些东西和阿侬很相配吗?”美女配精品,相得益彰。
“可惜,那价钱和我的薪水不配。别告诉我花了多少钱,你自己从我薪水中慢慢地扣吧!”她鸵鸟地说。
“昨天你看到那些东西时,是不是一副『屎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刘枫是拜把,严至昊多少也有没气质的时候;当然,只限于和她闲聊时。
“喂!拜讬,我赚的是血汗钱耶,那种东西平常在杂志上看看就算了,你居然一买就一卡车,我没被吓死就不错啦!”维多利亚的内衣,价钱是以万为单位的,更别提那只爱马仕的皮包,十八万的身价耶!
“难怪阿侬会带着首饰来还债。”
“阿侬?那个美女就是她?”
“是啊。早上她带着稀世的珍珠、翡翠跑我这儿典当,希望能摊还一些买东西的钱。那些首饰若不是阿侬带来的,我会以为是哪个大盗从故宫博物馆里偷出来的。她有那些东西,你不觉得奇怪吗?”严至昊说得轻松,锐利的双眼却紧盯着刘枫。
“这……那个……她……”支支吾吾了半晌,刘枫终究说不出口。
“阿侬不是那支广告的模特儿,她也不像是需要出来抛头露面赚钱的人;她没上学,却又写得一手好字;她对一些现代的科技产品完全陌生、不会打电话、不会搭电梯,我真怀疑她到底是怎么长大的,为何会和这个世界如此严重地月兑节呢?”几日的相处,他从唐侬身上发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一些平日大伙儿视为理所当然的生活工具、常识,她竟完全不懂。这……似乎没道理吧?
“那你认为她是怎么长大的?
“完全封闭的城堡!停留在上个世纪的生活模式,不接触外人、完全不与世俗相通地被隔绝在人群之外。”严至昊描绘着唐侬可能的生长环境。
“很……接近了。”刘枫侬旧是支吾其辞,不愿明说。
“怎么说?”真是这样?这不可能啊!在这开发过度的台湾,哪里还有桃花源这种地方。
“没什么。老大,你喜欢阿侬。”刘枫用的是肯定句。
“谁会不喜欢她?”他间接承认地反问一句。
“呃……这个……老大,你想结婚了吗?”刘枫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个问题。
“你等不及要包红包啦?
“是这样的,如果你喜欢阿侬而且也采取了行动,我希望你有结婚的打算。
“这是逼婚吗?”
“没错。如果她愿意嫁你,你就得娶她;如果你做不到,那就请缩回你的魔掌。我相信你有能力让阿侬爱上你,但是,请你放了她。”她不想阿侬在这种举目无亲、无侬无靠的时候,又受到感情上的伤害。尤其是在遇上了严至昊这种顶级男人后,若是遭到抛弃,那简直是万劫不复的惨。
“枫子,你未免也想得太远了吧?她才十六岁。”严至昊好笑地说。
“这有理由的。”
“什么理由?”
“我不能说,否则,你会直接把我送到精神疗养院的。今晚到我家来吧,让阿侬亲口告诉你。”
纸是包不住火的。何况,唐侬要在这个世界待下去,她要学习的事情太多了,而至昊是个“贵人”,她会需要他的帮忙的。
第三章
小小的客厅容纳不下太多的傢具,一大一小的沙发加上茶几、电视,可回旋的空间已所剩无几;而原本就侷促的空间,如今又塞进了像座小山般的男人,那拥挤的景象,简直连呼吸都困难。
严至昊睑上的神情更是凝重地令人窒息。蟠踞在单人沙发上的他,浓眉微敛、双唇紧抿,隐隐有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而唐侬那种心虚茫然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待决的囚犯。
刘枫则是一副没事人般的自在。
也难怪严至昊的眉头会打上一个死结了。毕竟,一个一千多年前的人能穿越时空“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是一件绝无仅有的事;那种震撼大约等同突然发现共同生活了几十年的家人竟然是个三头六臂的外星人一样──虽然亲眼自睹,却又不愿相信。
正当三人各怀心思地“闷”着时,客厅的一隅有了变化,三人不约而问看向那一隅──就见一轮紫白的光圈渐渐地扩大……这一个异象又让三人的表情起了变化!
唐侬是紧张。她当然知道这紫白光圈的来历,所以更紧张。
严至昊是疑惧。这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刘枫家的“灵异”特别多?
刘枫则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一来这紫白光圈的出现,代表着那只狐狸精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再者,藉着这个“实况演出”她可以省下不少的口水。方才她还苦恼着该怎么来证明唐侬所言不假呢,如今全省了,就让严至昊自己“眼见为凭”吧。
“娘子,我回来了,这么多天不见,你有没有想我?”人未到、声先到,胡利爱的呼唤由光圈中传出。话一说完,人也刚好在刘枫的面前立正站好。
“回来就好,干嘛这样大呼小叫的。事情都办妥了?”“同居”了三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刘枫在笑骂中掺入了显而易见的关心。
“万事OK,要不是阿侬那个王爷爹爹──”
“胡师父,你见到我爹爹了?他有没有很生气?我娘呢?她还好吧?”
“你家人已经不生气了,只是很担心而已。幸好,你二嫂那丫头拍胸脯保证刘枫这个大善人会照顾你,他们才稍微放心。”
“刘璃那飞机场,有什么胸脯可拍的?还敢做这种保证。她会不知道她这个老姐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吗?还什么大善人的。”刘枫不用问也知道她那个老妹“见义勇为”的德行。
“那丫头知道你的能耐,你就别客气了,娘子。当然,人家靖西王府不会像我一样地无赖,让阿侬在我们家白吃白喝的。王爷奉上羊脂白玉的镯子一对、三尺高的艳红珊瑚一株,还有黄金一万两,不过我赚它太重了,没带来。”胡利说着,然后像变魔术一样,从空中一抓就抓下一些东西,就见一双玉镯晶莹圆润、艳红珊瑚宝光四射,霎时,整间客厅真是蓬华生辉。最后,再由襟袋中拿出两封信,刘枫、唐侬各一封。“这是家书,你们自个儿慢慢看吧。唉!我看我改行当捆工或邮差算了,这样长途跋涉真是累死我了。阿侬,干嘛上我的床?那边还有椅子,你让一让。”
胡利嘀嘀咕咕地直念,一就往刘枫的身边挤去。幸好,唐侬反应快,否则就被压着了。
胡利累得摊在沙发中闭目养神,再睁开眼,总算注意到客厅里还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了。瞬间,他所有的滑稽搞笑全都褪下,换上的是一副男人该有的气势与形貌。
“他是谁?”两个男人同时问。
严至昊打量胡利很久了。从他那种不寻常的出场方式,他知道他绝非常人,却也猜不出他该是何许人。他的外表颇具……古意,一袭白色的长衫衣着,像是民初的诗人,但一头束在脑后的中长发,却是浓浓的现代雅痞味;还有那一双眼,凌厉得很,绝不像他外表所呈现的那样温文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