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香根本没有结婚以后才能上床这种观念,爱情才是她决定要不要上床的关键,现在,她爱他,渴望着他,而他也是,那还有什么好犹豫?
“那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成亲不过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她抚模着他的胸膛,他的肌肉是结实而充满力量的,强烈诱惑着她,她的舌尖不自觉地舌忝着唇,很想俯身咬他一口。
步若水的下月复虽然紧绷得发痛,但是黎曼香的反应没有一点娇羞抗拒,不免让他心生怀疑。
“你愿意?”
“我愿意得很。”
她已经很想把他扑倒了,为什么他的话还那么多?
黎曼香那句“愿意得很”对步若水来说简直像催情药。
他不顾一切地吻她,沿着她的颈、她的屑、她的胸一路往下滑。
黎曼香来不及等他褪下她的衣物,就开始先动手月兑他的衣服了。
当他彻底身躯时,她虽然脸红羞怯,还是大方欣赏着,甚至倾身在他的胸前舌忝吻、啃咬。
步若水倒抽一口气,她的反应总是大胆到让他无法招架。
“曼香,你该不会……”
黎曼香知道他的疑惑,她皎了他的耳垂一下,轻笑着。“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不准胡思乱想。”
步若水低声一笑。
“这里没有床,怎么办?”他的声音里带着戏谑。
黎曼香微微一笑,把桌案上所有的东西全部扫开。
“有床了。”
她拉着他一起倒在桌案上,抬起腿缠在他的腰上。
步若水急切地褪除她身上的衣物,圆润挺立的酥胸引起他短暂的屏息。他把自己送进她体内,忍不住发出申吟般的沙哑叹息。
黎曼香娇喘细细。
她感觉到,当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时,空气中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香气,她分不出那是什么香,古老得让她昏沉欲死,炙热得仿佛要将她融成他的一部分……
***
如果这一天,黎曼香没有帮柳云烟出去拿她向绸缎庄订购的布料,会不会什么事都不会发生了?
不,还是会。
不管黎曼香再如何小心谨慎、再如何战战兢兢,很多事情会发生就是会发生,任何人都无力改变。
黎曼香一直都以为关素莲恨透了步若水,所以她总是担忧着步若水的安危,害怕他出事,反倒没有关心自己,一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关素莲真正恨透的人不是步若水,而是她。
所以,关素莲想尽办法要除去的人是她,因为她认定自己和步若水的婚事生变都是因为她的缘故,在关素莲的眼里,她就是眼中钉、肉中刺,急欲除之而后快。
这天下午,就在黎曼香捧着柳云烟订购的布料准备回“如意香市”时,正走着,感觉身后跟上了一些人,回头一看,看不出什么异样来,怀疑是自己多心,便不以为意地继续走。
没想到才刚走过转角的胡同,冷不防,身后跟上的那些人急窜到她身旁,朝她脸上丢出粉末,还未闻出是什么气味时,就已经一阵迷眩,眼前立刻被黑暗笼罩。
接着,她像在一个无穷无尽的黑洞里走着,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她在黑洞中绝望地哭泣,忽然听见黎曼东的声音,好像很远,又好像很近,眼前仿佛闪过一道刹那的强光,她似乎看见黎曼东在强光里朝着她大喊,但是他到底喊些什么她根本听不见。
“哥——”
她在黑洞中狂奔,哭着大喊。
黎曼东的影子忽然消失,她从无边的黑暗中回到人间,但是清醒之后,眼前还有更大的恐惧正在等着她。
当她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一个小小的笼子里时,简直害怕得快要崩溃。
第7章(2)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什么人把她关在这里?
她试着想爬起来,但是笼子太小,她只能蜷缩着,连转身都很困难,更不可能有空间可以让她站起来。
身子一动,她就觉得浑身疼痛不堪,而且冷得直打颤。
用尽力气慢慢抬起手,看到两臂的皮肤上竟有一道道血痕,而她身上的衣服竟然不见了,只剩下一件贴身的小衣,她惊恐不已,不知道自己在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骇人的恐惧感几乎将她灭顶。
这是什么地方?
从笼子内看出去,这是一间幽暗的小屋,除了关着她的笼子以外,堆满了杂物,四周安静得诡异,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令人毛骨悚然。
她动弹不得,两臂上的伤口仍在不停渗出鲜血,她害怕自己会因为失血而死,虽然她并不害怕死亡,但她绝对不想在极度的恐惧中死去。
若水——快来救我——
她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能期待他来救她?她再也无法隐忍,害怕得哭了出来。
匆然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她惊慌地望过去,如遭雷殛。
“关素莲!”竟是她。
“你终于醒了。”
必素莲缓缓走近笼子,脸色凛若冰霜,双目发出寒光。
黎曼香惊愕得几乎发不出声来。
“你想怎么样?”她克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我想怎么样?”关素莲轻轻冷笑。“如果整死你可以让我开心,那我就一定会整死你好让我开心。”
黎曼香打了个寒噤,就算看着一个女鬼的感觉,都没有看着现在的关素莲来得可怕。
“你把我弄成这副样子,真的开心了吗?”
从关素莲的眼神中,她绝对相信她是真的想要她死。
必素莲慢慢蹲下来,嘴角噙着笑。
“你还没死呀,我怎么开心?”
黎曼香瞥见她手中拿着一卷书册,伃细一看,竟是《香谱》,一颗心顿时跌入了万丈深渊。
“你是怎么拿到《香谱》的?”
黎曼香一身冷汗,明明《香谱》被她收在房间里,关素莲是如何进了她的房间?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关素莲冷冷一笑。
“你对步若水做了什么?”
黎曼香胆颤心惊,惶恐不安。
“我做的可多了,你想从哪里开始听起?”
必素莲冷着脸,缓缓打开《香谱》,一页一页地翻着。
一股急躁而恐惧的情绪在黎曼香的心中骤然膨胀开来,她惊慌地问:“你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了?”
“没多久,才三天而已,我可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
必素莲从发髻上拔下一根银簪,用力在黎曼香的手臂上划下去。
剧痛让黎曼香禁不住发出痛苦的申吟。
必素莲笑脸如花,满意地看着她手臂上缓缓流淌的鲜血。
这一幕,让黎曼香觉得关素莲是真的疯了,她会这样对待她,又会怎样对待步若水?
“步若水现在难道已经在牢里了?”她的心如刀割般痛苦。
“你怎么知道?”
必素莲怔愕住,表情怪异地凝在睑上。
“不必问我怎么知道,我只想知道你怎么有能力把他弄进牢里?他怎么可能犯下罪行被关进牢里?你是怎么陷害他的?”
黎曼香表情绝望地盯着她,痛苦她质问。
“你的血衣啊!”怨毒的冷笑在关素莲的睑上缓缓扩散开来。“我让人报官,说步若水杀了你,官府去搜,果然就在他的房间后面搜到了你的血衣,血衣就藏在柳云烟要你拿回去的布匹里,你都不知道现在外头传得多难听呢!一个寡妇,一个小叔,密谋害死了你,恐怕两人有奸情被你发现了,所以他们一起谋了你的财,害了你的命。”
“你竟然如此恶毒……你竟然是如此恶毒的人……”黎曼香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我好后悔为什么要救你!你应该生生世世都被怪病缠死才对,你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