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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公主 第19页

作者:芃羽

他那不屑的眼神是在鄙夷她吗?难道他一点都察觉不出能让一个女人彻底付出的真正原因吗?

斑砚的确没心思细想,他正为此生的第一个大危机伤透脑筋。

真要被哈桑抓个正着,他不完蛋也去了半条命,届时,他的一世英名就会和这件荒唐的国际丑闻永远扯在一起,从此无颜见文武馆的家人与道上的朋友与敌人……

他得走了!逃得愈远愈好,只有呆子才会待下去任人宰割。

想到就做,他不再迟疑,推开拱形窗户,就要翻身跳出。

“喂,你要去哪里?”星辰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问道。

“出了这种事,除了逃还能做什么!”他瞪她。

“你怎么可以把残局都丢给我?”她怒气骤扬。

“这可是你自导自演的,当然也得由你自己去收拾。”他挣开她的手,瞅牙咧嘴地说。

“你就没有责任吗?你昨晚主动抱我、吻我,就因为一句‘忘了’而想推卸责任?”好生气!他就这样赖掉她的清白?

“我主动吻你?”他在反问之时,脑中霎时出现几秒他狂吻着她的画面,内心又怦怦乱敲。

“可不是?”脸虽红透,但千万不能示弱。

“那又如何?你挣扎、拒绝了吗?没有吧?说不定还乐在其中……”他口不饶人。

“你!”一记巴掌又准又快地摔向他的脸。

斑砚俐落地握住她的手,将她扯近,恶意地笑说:“我相信我一向都不会令女人失望。”

“但你中了迷药,力大如牛,我本来只是要让你昏迷到早上,做做样子,谁知道……谁知道你会突然……”说到这里,她索性先行哭泣以示委屈。

“喂喂……”不会吧?他在床上对女人向来是温柔多情的呀。“别哭了,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喷,他对女人的泪乱没辙的。

“要走一起走!”她的泪水止住了,两泓汪汪的紫眸分外明亮动人。

“一起走?”他失声道。一个人想走出王宫都有困难了,何况还带着她?

“我知道后宫有路通外头,带我走,我可以带路;若不答应,我现在就尖叫,把所有人都喊来。”她威胁道。

“你以为我会疯得带个即将结婚的公主逃走?”他气闷地看着她。说实在的,留下她他不放心,天晓得苏丹和佛雷德会如何对待一个失去童贞的公主与新娘;带她走嘛,他说不定又会背上勾引公主私奔的不雅罪状,真是两难。

“会!因为没有我,你一样出不去。”后宫有条水路与汶莱湾相通,只有那条路能平安走出王宫。

“我不能冒险……”他看着她,耳中已听见杂沓的脚步声逼近。

“放心,只要离开汶莱,我不会再赖着你。”她举手保证。

“那你不就永远不能回汶莱?”高砚对她的自由并不乐观,她有什么力量对抗苏丹?

“那我就不回来。”她淡淡地说,声音中听出些许酸楚。

与其说他是被她的话打动,不如说他是被她的表情击败。她孤单、落寞又绝望的模样挑起他自认稀薄的同情心。

“路是你自己选的,别后悔。”他轻声道。

她点点头,从床底下抽出一只早已准备好的小背包,那里头有着真伪护造各一本,还有她的存折和一些美金。

脚步声已快到达门口,高砚一把拉住星辰,两人飞跃出大窗,在苏丹率领人冲进来之前,往后宫的水道奔去。

希望我也不会后悔!斑砚在展开逃亡之旅前如此哀告着。

两天后,汶莱苏丹临时取消与宙斯集团婚约的消息在媒体曝光,引爆了一大堆问号,但由于苏丹与佛雷德都在汶荣境内,哈桑更是足不出宫,因此,一些专门挖掘国际新闻的记者也得不到婚约取消的真正原因。

但这件事明的是记者喧腾、报纸登载,暗的却另有一批人为着苏丹的悬赏奖金展开追击。

黑道上的人都知道,哈桑以一笔高额奖金扬言要抓拿两个人,一个是台湾“文武馆”的高砚,另一个则是他的女儿星辰公主。

炳桑这回是真的被气翻了!

那天,当侍女回报说公主与一名黑发的东方男人一起睡在床上,哈桑就震怒地带领一批人冲进寝宫,然而宫内没有半个人影,他还以为侍女眼花,看走了眼,于是一顿责骂之后便拂袖离去,并吩咐侍女们把公主叫到书厅见他。

孰料,一直到深夜,待女们到处找不着公主,而苏里斯的手下也称说高砚失踪,这两个人好巧不巧地同时不见,分明不是普通的巧合,他立刻联想到侍女的说词,当场气得头顶冒烟,那气焰足以把汶莱的天空全都烤焦。

“去!去把他们两个给我找出来!”他狂啸地大吼。

这件事在王宫闹得鸡飞狗跳,外界却毫不知情,这种公主跟个男人跑了的丢脸事谁敢到处宣扬?连佛雷德也只能认裁地闭紧尊口,他唯一担心的是苏丹取消合作计划,那他这一年来的努力不就白费了?能不能娶到公主倒是其次。

如此翻江倒海地找遍了汶莱,没有半个人知道星辰和高砚的去向,哈桑一气之下把喀丝雅关进牢里,并向FBI索取有关高砚的一切相关资料,以便追缉。

此外,他更下狠招,命令苏里斯私底下联络国际帮派组织,扬言谁能在十天内活抓高砚和星辰,谁就能得到一千万美金现款。

这两波一明一暗的热潮汹涌地卷向男女主角,高砚和星辰两人却犹未察觉大难已临头,他们在马来西亚的古晋落脚后看见报纸上的报导时,星辰还高兴地低喊:“成功了!婚礼取消了!”

“别乐得太早,报上刊的都是废话,没有重点,苏丹现在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他的动静皆关系着我们是否能平安到达新加坡。”也难怪高砚坐立难安,毕竟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一不小心,是会玩死人的。

报上一点也没提到公主私逃的事,极有可能像上回星辰的纽约逃婚一样被封锁住消息,那一次没酿成丑闻,苏丹就已怒不可抑了,这次再加个男人拐走公主,“哈桑火山”不爆发才怪。

但可怕的就在这里,理应气厥了的苏丹一反常态地毫无行动,一段山雨欲来的不好预感直逼着高砚蹙眉头。

“可是我们已经离开汶莱了,也就是说这里已经不是我父王的地盘了,他还能怎么样?难不成派人把我们抓回去?”星辰天真地问。

“你以为金钱这个符号有分国界地盘吗?通常只要有钱,你的势力想延伸到哪里都没问题,而不幸的是,汶莱苏丹可是全世界最有钱的国王。”

“那你的意思是……”她脸色微变。

“我的意思是我们可能正成为标靶被人追踪着而不自知。”他叹了一口气,开始后悔带星辰出来了。

她太单纯,没有足够的生活经验与基本常识;太美,连戴上黑色的隐形眼镜,穿上牛仔裤和T恤都还嫌太过出色;太天真,总以为逃出汶莱就代表自由;太耐不了苦,一点点皮肉之伤和疼痛就大惊失色兼呼天抢地……

还有,个性太倔,脾气太大,说到底就是个不能在王宫那种环境以外生存下去的女人,而他该死的同情心却把这个女人带了出来!

唉!这次的逃亡之路还真让他见识了她的无能。

那天他和她从后宫的水道出了王宫,游泳到与王宫毗邻而对的一大片水上人家,偷了一艘水村居民的私人马达船,从汶莱河走水路偷偷离开国境,进入了马来西亚的领地,预计搭机飞到新加坡,两人打算在那里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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