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后就看到他,的确带给她很大的安全感,她甚至偷偷希望他能留下来陪她,但她不能这么做,因为他们已经分手了,而且……他已经有新的女朋友了。
“妳很讨厌看到我吗?怎么一醒过来就赶我走?”树伦没好气地瞪着她,霸道地命令道:“乖乖躺好不要乱动。我的确很忙,但是再忙也没有陪妳重要,妳休想把我打发掉。”
大手伸上前替她拍软枕头,再为她拉紧棉被,表情虽然很酷,关怀之情却不言而喻。
风筝傻傻地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忍不住眨眨眼、深呼吸。不行,她不行哭。但……他可不可以不要对她这么好?生病的人是最脆弱的,她无法承受树伦的关怀,他眼底的浓烈情意更让她想哭,想扑到他怀中……
突然,她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我住院?”
“禽兽佑通知我的。”
姜总监?原来是他。风筝脸色僵硬地说:“他不该通知你的。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回去吧,女朋友在等你不是吗?”真糟!她的语调怎么会饱含醋意呢?她懊恼地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树伦笑了,炽热黑瞳燃起火焰,兴味盎然地瞅着她。“女朋友?我就是在医院陪我最重要、也是唯一的女朋友啊!我一定会仔仔细细,无微不至地照顾妳的。”坏坏地挑着眉,他知道风筝误会了,她在吃邱萤桦的醋。呵呵,他从不知道她吃醋的模样竟然这么可爱,微抿的樱唇意外的性感,教他好想啄一口。
“你……少不正经了!”风筝小脸晕红地嗔骂。她知道自己应该疾言厉色地请他出去,但一看到他魔魅的眼神,她的心跳竟漏了一拍。噢,她觉得自己好没用,都分手了,竟还无法抵挡他的男性魅力。
“请你不要这样。”她一脸严肃,努力漠视他放电的魔瞳。“我真的很不喜欢这种玩笑,既然你已有了新的女友,请你回去好好地珍惜她。”
惨遭情变的痛苦她尝过,她不想让另外一个女人承受那种苦。尽避渴望他留下来,但风筝绝对不允许自己破坏别人的感情,成为第三者。
唉,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喽!树伦摇头微笑。这小女人的思考方式太正经、太古板了,可他就是爱死了她这份自尊及自重,他就是喜欢她对爱情的神圣态度。
“我没有新的女朋友,帮我接电话的只是我的一位普通朋友,他们全家都跟我家很熟,那时只是两个家庭在聚会罢了。对了,妳也认识她,她叫邱萤桦。妳们不但是同事,半年前雨夜撞车时,妳们也见过面。”
邱萤桦?风筝顿时恍然大悟。难怪讲电话时,她隐约有股熟悉的感觉,可又猜不出来在哪里听过对方的声音,原来是她。半年前,她还跟邱萤桦一起参加新秀主播的竞试,但那次竞试失利后,邱萤桦就对她饱含敌意。
“问完了吗?多疑的小美人。”树伦好整以暇地笑睇她。“证明我不是花心大萝卜,也不是劈腿一族后,现在是不是有资格留在这里陪妳了?”
风筝喃喃低语。“邱萤桦……真的不是你的女朋友吗?”虽然讲电话时,她痛到快昏倒了,却依旧清楚地记得对方的语气中充满了占有欲,女性的直觉告诉她,树伦对邱萤桦绝对没有遐想,因为他的眼神坦荡荡的;但邱萤桦对树伦……应该没有这么简单。
树伦宠溺地微笑,微弱的灯光下,阳刚俊脸闪耀着光芒。“当然不是,我没有把妹妹当女朋友的怪癖。更何况,单是应付妳这个倔强古怪的小女人,就搞得我筋疲力尽了,哪还有力气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最后几句话让风筝脸上的红晕一路渲染到粉颈。他说的是什么话?好像她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处处限制男友似的。她哪有啊?而且就算没有邱萤桦的出现,她跟树伦也已经分手了啊,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她垂下眼睫。“算了,你的私生活与我无关。现在真的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会找家人来陪我的。”
其实她两个姊姊都嫁到国外了,台湾根本没有亲人,不过为了阻止自己越陷越深,她不得不撒谎。
“再说一句赶我走的话,我会翻脸喔!”严树伦悠闲地伸直长腿,一副谁都赶不走的模样。“妳的家人如果要来陪妳,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老话一句──我就是要留下,妳休想再把我赶走。”最后一句可谓“一语双关”,他再也离不开这个又倔又惹人怜的女孩了。
他是什么意思?风筝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浓浓情意,但她命令自己要理智点儿,所以逃避似地低下头。
“严树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事实证明我们两人意见分歧,无法相处,那就没有勉强在一起的必要,你更不必因为同情我而留下来。我只是病人,不是傻瓜。”
树伦此刻的表现只是因为心疼她,同情她的荏弱,但她不要那样。以同情为基础的爱情,绝对不会有结果的。
树伦更加不满地挑高剑眉,眸底跳跃着危险的火花。“妳以为我留下来照顾妳的原因是因为同情?风筝,妳是怎么通过主播考试的?妳简直笨得可以!”
他竟然骂她笨?风筝觉得委屈极了,她都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他居然还对她这么凶?泪汪汪地抬起脸蛋。“你真的很过分、很讨厌!既然讨厌我就快走啊,我又没有强迫你留下来……”
话都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严树伦已猝不及防地扑向她,捧起她的脸蛋,迅速堵住她的唇。
他的唇好热,完全封住她的檀口,强迫她轻启朱唇,让他滚烫的舌尖深深探入。
不行!风筝气愤地想紧闭唇瓣,更想推开他。可当他狡猾的小舌在她口内为所欲为时,彷佛有一股电流袭过全身,让她的神智一点一滴地跟着抽离,所有的理智都慢慢崩陷了,她忍不住逸出娇柔的吟哦。
她的低吟令树伦更加血脉沸腾,大手扫住她的腰肢,加重力道,吮吻她花瓣般的红唇,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入他体内。
他的唇齿之间满是诱惑的味道,那股气息充斥着风筝的鼻端和舌尖,让她的头更加晕眩,身体一直发烫。当他以下巴的胡渣轻轻刮过她敏感的耳垂时,难以驾驭的快感迅速由她的神经末梢窜起。天,她无法抗拒这么强大的蛊惑力,无法抗拒这个男人。
她也抱住他,抛开所有的顾忌,两人疯狂地拥吻,让长长的思念完全融化在这个热吻中。树伦粗嗄地喘气,大手钻入她宽大的病服内,轻抚曼妙的女性胴体,熨贴她的温润肌肤。
“不、不行……”风筝率先回复理智,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低头整理衣襟,粉颊烫到可以煮蛋了。老天!她是不是疯了?这里是医院啊,她竟像着魔似地跟他吻到天旋地转,万一有护士突然闯进来怎么办?更重要的是,她明明就跟树伦分手了,怎么可以又……
她慌乱得几乎扣不住衣扣,愈是心急地想拙好它,该死的手却愈是抓不紧扣子,好糗。
他性感地笑道:“妳很紧张喔?呵呵,这也难怪,被帅哥吻了当然会神智不清啦,还是我来帮妳吧!”
不准她拒绝,他又靠过来,大手迅速替她扣着凌乱的衣扣。
两人靠得好近,熟悉的麝香味又迷惑住她,风筝绷紧呼吸,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肌肉坚硬,全身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那粗犷的味道似乎已将她吞噬,他身上的热度辐射而出,让她整个人莫名地敏感,脸蛋更是无法克制地更加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