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到管家那里支领三个月的薪水了。”
“无功不受禄,我怎么可以平白无故多领薪水呢?”虽然纤细的手腕已经快被捏断了,可她咬紧下唇,仍坚持装傻到底。
司马澜又多瞄了不知死活的梦儿一眼,“那是遣散费。”他厌恶的甩开她的手。
“遣散费?我又不受雇于你,为什么要给我遗散费?要是嫌钱太多,我建议你大可以捐给慈善机构,为自己积些阴德。”
“谁准你进来的?”黔园是特别买来让他静养的地方,外围警戒森严,不相干的人是无法踏进一步的。她若不受雇于他,谁敢没经过他的允许就私自放人进黔园。
“你啊!”她边回答边打量这感觉森冷、灰暗的主卧房。
占地约有五十坪的偌大房间摆设相当精简,除了通往外面的门外,左右两边还各有一门。因此,虽然梦儿身为妻子,却不住在专为女主人设计的房间,就可知道司马澜心里根本从没承认她的存在。
司马澜锐利的目光笔直地射进梦儿的灵魂深处,令她不禁打起寒战。
“你该不会真的忘了吧!”她硬着头皮,装出吃惊的表情。夸张的说,“你真的忘了我是你的爱妻了吗?”一说完,她就逼自己迎视他那寒透人心的无情冰眸。
见他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意外,她不由得开心不已。
明知自己激怒了他,以后的日子铁定很难过,但能为他增添一丝人气。她认为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现在她只求能安然度过今天,其他的,她并不着急。
“说出你的目的。只要不太离谱,我会考虑。”司马澜嗤之以鼻的认为她无非是签字时签得太快,现在后悔了,所以才会不怕死的找上他。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他眼中明显的不屑让她清楚的知道他所想的,和她所要的不同。
“珠宝?车子?还是房子?”
他眼中的鄙夷让她的心刺了一下,“喔,你说的是这个呀!不过我要那些东西做什么呢?珠宝,戴给谁欣赏啊?我又不能出去。车子摆着生锈呀?至于房子嘛……我又不会分身术,要来养蚊子吗?”她清澈的眼直视他冰冷的眸。“再说,只要能得到你的心,别说是车子、房子,凡是你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我的了吗?所以呀!如果可以,我就要你的心。”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的胸口半开玩笑的说。
“就凭你这种姿色?”他无限鄙夷的冷讽,“快说出目的,别考验我的耐心。”
“我还能有什么目的呢?只不过闲来无事,到处晃晃。就晃到这儿来了。”她偷偷咽下差点害她呛到的口水。
“管家那儿一定有事可以让你忙到没有时间。”
“那可能不行!堂堂一个女主人去抢下人的工作,有碍司马家的颜面耶,要是传出去更是不得了!”她并不介意去做洒扫工作,可是绝不能让他知道。否则就没有借口留在他身边了。
司马澜眯起冷眸。“黔园说大不大,但也够你改造的了。除了二楼不准动以外,其他地方你想怎么改造就怎么改造。”楚愿尚在国内,不宜有任何风吹草动,以免功亏一篑。
二楼是司马澜的私人地方,摆设精简,别具风格而且阳刚味十足。他一向注重隐私,所以未经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不准越雷池一步。但自从他出事以来只有荆无涯进驻他隔壁的客房,以便随时照应。
“可是整个黔园里,我就看二楼最不顺眼,怎么办呢?”她赖定他了。“或许多看几回,就会习惯了吧。”
“没人要你看二楼顺眼,你大可看远一点。”
“那可不行,我就住三楼口,二楼是必经之地。”
“我让管家帮你在一楼随便找间房间。”由于有所顾忌,所以司马澜的态度稍稍暖和。
“不要。”她不假思索的拒绝,“我已经习惯也相当满意目前的住处,不想搬动。”天知道她只晓得自己住在三楼,压根儿不知自己住哪一间,连里面有什么摆设都没留意到,会习惯、满意才有鬼哩!“重要的是二楼有你。”这才是真正的重点所在!
这女人眼神闪烁不定,分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可是若说她有什么不良的企图,她的眼睛却又清澈明亮,不似心机深沉。司马澜盯着心思透明得一眼就可看穿的梦儿,有些佩服她居然有勇气胆敢招惹无人敢得罪的他。
只可惜,她是个为了钱,连自己都出卖的女人!
“废话少说,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其实已经出了浴室,他随时都可以唤人前来将这女人轰出去,但是他选择暂且息事宁人。
待楚愿出国后,他再一次解决这个不知安分的女人。
“其实我会想出现在二楼是有原因的。”她偷偷的瞄他一眼,垂下头掩饰愈来愈明显的羞赧。“你也知道的……女人都需要男人的慰藉,若缺乏异性的慰藉,女人就很容易像花一样,迅速枯萎、凋零。而你是我丈夫,自然就成了我排遣寂寞的对象了。”梦儿愈说愈心虚,自然也就愈讲愈小声。
她哪里知道没有人慰藉会有多难过呀!
她可还是个不懂人事的清纯少女,除了由小说和电影情节中窥知些许男欢女爱的煽情镜头外,她连和异性牵手的经验都没有,哪里知道被慰藉的滋味有多蛊惑人心呀!
“办不到。”
“是办不到还是根本不能办呀?”他足以冻伤人的冷绝语气让她的心里起一阵凉意,却也激起她豁出去的勇气,遂挑衅的问道。
“滚!”司马澜咬牙切齿的瞪着离他三步远的梦儿。
“好嘛,你说办不到就办不到,千万别为了我就气坏身子。”她下意识的又退了一步。“虽然你办不到,可是所谓望梅止渴嘛,趁着帮你沐浴包衣,我不就可以顺便欣赏一下属于男人的体魄,过过干瘾。”被他浑身的冷意冻久了,她觉得自己已经有点麻痹了,所以胆子也更大了些,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倒也懂得别靠他太近,以免惨遭他的“毒手”。
“婬贱!”他不屑的斜睨她一眼。
“起码我还有职业道德,懂得不能给你戴绿帽。”梦儿撇撇嘴,“可是如果你坚持不让我尽义务帮你沐浴包衣,顺便止渴的话。那表示你默许我……”她偷瞄他冷凝的眼一眼,“既然你默许了。那我又何必委屈自己当个吃力不讨好的免费佣人呢?大可光明正大的找人做的事。”她脸不红、气不喘,说得理直气壮,是因为她爱做的事中,就缺那档事,但她仍装出一脸春心汤漾的陶醉模样,“其实这样对你也好,你可以不用担心会一不小心就被我吃落月复中了。”
“无耻!”
“你没听过‘食色性也’吗?所以我这叫诚实。不叫无耻。”
“你要我怎么做?”她想找男人,他并不在乎。就怕她的保密措施做得不够周全。
“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敢要你做什么呀!当然是我为你做些什么啦。”她走近他,伸手搭上他的肩。
“说!”他硬生生压下想挥掉她的手的。
“你究竟什么时候沐浴包衣呀?”她又绕回原话题。
“你打算站在一旁看?”
“光看有什么好玩的?当然得亲自动手才有乐趣。”她搭在他肩上的手开始蠢蠢欲动,“其实这样对你、对我都好,你多了一个免费的佣人,而我自得其乐,咱们互取所需,不是很好吗?”她蠢动的小手一触及他健硕的胸膛,手腕立即被他的大掌使劲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