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大的风雨都挡不了他,更何况今天星光灿烂呢?他呀!一天没接送我就感觉浑身不自在,坐立不安。”那只沙猪命令她无论忙到多晚,都必须在回家的前半小时通知他来接她。
“现在才七点,他怎么没到你那儿陪一会儿呢?”白色钟形花眼中闪着疑惑。社区中的女眷几乎都知道双瓣翠菊的男人最黏他的女人了。
“他妈威胁他,要他回家相亲,否则就死给他看,他只好乖乖回去了。”双瓣翠菊耸耸肩。
“你不担心吗?”白色钟形花替她紧张。
若非孟如意的体力被穆澄龚消耗殆尽,正无力的瘫坐在沙发上,她一定会跳起来大骂那个男人。
没见过那么蠢的男人,相亲还敢昭告天下,简直没把双瓣翠菊放在心里嘛。
“担什么心呀?他才担心我跑了呢!他心知肚明想追我的人满街跑,所以才会天天负责接送,把我守得紧紧的。”双瓣翠菊嗤之以鼻。“他妈一个月起码帮他安排两次相亲宴,他大少爷每次都迟到早退,还猛挑对方的毛病,当场傍对方难看。我还真有点同情和他相亲的女人哩!”
“说归说,做归做,你又没亲眼见到,随他高兴怎么说都行。”孟如意放了一记冷枪。
“当然亲眼见过罗!否则你当他那么笨呀,每次去相亲还敢明目张胆的告诉我!有一次不小心被我撞见他正和一个美艳的女人相亲,那时他背对我,所以没发现我的存在。我激动得差点拿手上的牛排刀砍过去,可是他精彩的表演让我瞬间消了气。当他见到我站在餐厅门口等他时,心虚得脸都白了。连我气他背着我偷偷去相亲,而借故当众甩了他两巴掌,他都不敢吭声,还低声下气的跟我解释了半天,并保证以后要去相亲一定事先告诉我。”
“真羡慕你们敢恨敢爱的个性,难怪你们的男人都如此宠爱你们。”晚香玉和双瓣翠菊的男人是情妇社区里公认的宠妾一族,他们都把自己的女人宠上了天。
“你的他不宠你吗?”双瓣翠菊不经心的反问。
“他是个习武佬,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所以我只知道他对我很好,应该还不至于到宠的地步吧。”白色钟形花温和的笑着说。
她能获得重生,都是他赐给她的,所以她由感恩进而爱上他,更选了白色钟形花――感恩、感谢――当居所。
只要能陪在他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宝贝......”穆澄龚赤果着上身由卧室走出。
“怎么起来了?”孟如意由沙发上站起来,踱到他身前,双手环上他的颈项。
“我饿了。”穆澄龚被饿醒了。他俯亲吻热情的娇妻。
穆澄龚的话听在双瓣翠菊和白色钟形花耳中,可成了另一种具有强烈暗示性的话语了。
“对不起,我们回去了。”白色钟形花羞赧的将视线移向窗外。
“对不起,我不知道......不打扰了,我们先走一步,改天再聊。”双瓣翠菊吐吐舌尖。她还以为孟如意今晚也独守空闺,所以毛茛和白色钟形花才会在她这儿聚会哩!
两人一前一后的快步离去。
“都是你啦!把我的朋友吓走了。”孟如意赏穆澄龚一记白眼。
“对不起,我真的饿了,不得不出来觅食。”穆澄龚一脸无辜的摊摊手。
“我也饿了。”孟如意可怜兮兮的望着穆澄龚。他仍然不许她下厨。
“来吧,我煎牛排给你吃。”穆澄龚宠溺的轻点孟如意的鼻头。
“好耶!”孟如意跳起来亲了穆澄龚的脸颊一下。
★★★
“啊......”孟如意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还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无聊!”窝在角落的她支着下巴,看着眼前冠盖云集的盛大场面。
今天是穆父六十大寿的好日子,穆澄龚苦苦哀求了半天,孟如意才勉强答应出席盛会。
可是一到穆家她先和两老打过招呼后,就一个人躲在角落,免得碍了他们的眼,她自己也浑身不自在,而穆澄龚则负责去招呼贵客了。
蓦地,孟如意的眼睛一亮。
看来今晚不会太无聊了!
她走向一个正在打瞌睡的年轻男子,用力的拍向他的后脑勺。“死小子!你哪儿不睡,居然给我跑来这儿睡大觉!”
她这番举动立刻引起一些人的侧目,尤其是一直注意着她的穆家两老。
“家门不幸!”穆父见状,差点气晕了过去。
“唉,简直丢尽我们穆家的脸!”穆母无力的摇头。
“喔!妈的!谁打我?给我站......”江君滨一抬头,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后面的话也自动消音。
“乖儿子,是我!”孟如意昂着头。“我刚才一时没听清楚,你要我站什么呀?”她笑咪咪的问他。
“我是说......”江君滨咽了咽口水,“我要站起来,把位子让给你。”
“是吗?”孟如意仔细的将他由下至上的打量了一遍。
“当然。”江君滨苦笑着。
“瞧你穿得还挺人模人样的嘛!”孟如意忽然察觉自己似乎引起骚动了,“我们到外面‘聊聊’。”
孟如意一向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可是她还记得自己现在正踏在穆家的地盘上,好歹得看在穆澄龚的份上,顾虑一下形象。
“我可不可以拒绝呀?”
“不行。”她拉着他的领带,带头走出去。
“我又不会落跑,求求你别拉了,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江君滨狼狈得像狗一样吐出舌头猛喘气。
孟如意转头一看,这才松开他的领带,以免真的把他给勒晕了。
一出穆家的宴客大厅,孟如意立刻再次拉着他的领带往前扯。“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跑来这儿睡觉!”
“当然是被逼来的,否则我才不愿意来这儿咧,简直是活受罪,无聊毙了。”江君滨呵欠连连。只要想到还必须待下去,他就觉得很累!
“混小子,枉费我每个月砸了不少钱让你到贵族学校受高等教育,结果你的礼仪还是一样糟,简直浪费我的钱嘛!分明是欠扁。”孟如意的拳头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招呼。
其实孟如意是闲着无聊,没事找事做,以免自己也无聊到睡着。
虽然江君滨已经回到自己的家,可是孟如意仍坚持要替他负担昂贵的学费,要求他学有所成之时,再自己赚钱加倍还给她。
“学校又没教!”江君滨无辜的说。
“我难得训你一次,你居然敢顶嘴!看来你是太久没被我修理,忽然忘了我的鞋子穿几号,想重新测量一下。”孟如意发讽的月兑下脚上的红色高跟鞋扔向他。
“喂,你留点形象好不好?”江君滨挨了她几拳,知道她玩真的之后,开始东闪西避。“你曝光了啦!”他发出警告。
“死小子,你完蛋了,我想扁你,你还敢给我躲,真是皮痒欠人揍!”孟如意气呼呼的和江君滨在花园里玩着追逐战。
“你今天精神不错哟!”江君滨狼狈的闪躲着,好几次差点被孟如意逮着。
“你也不差呀!不像以前逊毙了。”
“开玩笑!为了预防再次惨遭你的毒手,我现在学得最勤快的一门科目就是武术了。”其实以他这阵子所学到的武术技巧和孟如意对打绝对绰绰有余,可是他舍不得回手,所以只好跑给她追了。
“我看你还往哪儿跑!”气喘吁吁的孟如意终于逮着了他,不客气的重踹他一脚。
“你踹人很痛耶!”江君滨哀号。
“废话?不痛踹你干嘛呀!”她边说边敲他一记响头。“我警告你哦,下回见到你,你再没学会礼仪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我就见你一次,扁你一次,直到你学会为止。还有,你嘴巴再不能给我放干净一点,下回我就用老方法加倍整治你。”孟如意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才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