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随你的意思。”
车门的锁解开了,钟可盼随时可以下车,只是她被尧运行严肃的样子给吓住。
“运行……”她轻声地喊他,手也伸出,想要碰触他的身体。
“你下去吧!”他有意地避开她的手,拉上椅背重新发动车子。
他冷默的表情伤了钟可盼的心。他不是很了解她吗?明白她时常是有口无心的,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件事上跟她过不去?
只是钟可盼没想过,一个男人再怎么了解女人,都受不了女人故意的拨弄,那会让他原有的爱转淡,更甚者变无,而尧运行心知不能再这么宠她了。
“你在生气了?”
他不想回她话,还是板着一张扑克脸。
钟可盼这才发现自己方才说得太过火了,只是尧运行的态度也再次激怒了她。“想下车就下车,你以为我爱坐你的车吗?”她愤怒地开门下车,门才关上,还没向前踏出一步,尧运行的车子已风也似地扬长而去,留给她的只是错愕及呆愣。
钟可盼反复地思考,她刚刚又说了什么?只是不管她怎么想,似乎已无法改变两人之间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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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上,钟可盼还是一如往常地站在家门前等着尧运行。只是等了半个多钟头,都要迟到了,他还没出现。
她本以为他睡过头了,一去尧家问才知尧运行一大早就开车出门了,说要直接去学校。
佣人的眼神也好像在怀疑她怎么没一同去。
最后钟可盼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尧运行放她鸽子,他的行为就是最好的说明。
这夭她下午才去学校上课,一进教室,就听到尧运行及班上女同学的笑语声。
平日尧运行是不会和女同学如此亲近的,今天他一反常态,竟主动和她们聊天。虽然那些女同学多少有些吃惊于他的转变,不过还是很高兴;毕竟像尧运行如此优秀又体面的人,根本是女同学们心中的白马王子。
所以此时白马王子主动接近,她们哪有不接受的理由。因此钟可盼进教室时,就看到眼前令她不能释怀的一幕。
一直以来,尧运行是她一个人的,不管何时,只要有她的地方就有尧运行,他总是在她身边守候着她。
这时她的出现,让班上的气氛更是沸腾到最高点,所有人都等着看她的反应,有些女同学更是示威地瞪向她。
“可盼,你们是不是怎么了?”一位之前找她登山、又对她有好感的男同学马上趋前询问。
钟可盼直视尧运行,想要他给自己一个交代,但得到的却是他转过头去的反应。这会儿,她的火气更大了。
“没有啊!对了,这次的登山活动应该没问题吧?”钟可盼高声地问,故意要让尧运行听到他们的对话。
“没问题,你可以参加了吗?”先先前钟可盼只说要问一问,并没有正面答复。
“可以啊,反正暑假也是一个人,去走一走也好。”
“是吗?那太好了。”听到钟可盼的话,男同学开心不已。
一旁的尧运行则是不动声色地暗怒在心底,他打算找机会好好地跟她把话说清楚。
接下来几天,他们之间的情况一直没好转,两人形同陌路,有时视线对上了也只是各自沉默地别开头。
尧运行终于无法忍受,这天下课后,他刻意等在钟家前。却看到一位男同学骑车载钟可盼回家,而她则对尧运行视而不见。
“谢谢你送我回家。”
尧运行黑着脸看钟可盼和那位男同学话别。
“哪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每夭接送你上下课。”男同学放大胆地表白。
“我可以考虑。”钟可盼亦顺着他的话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男同学高兴地走了,而尧运行也走向她。
“你一定要这么惹我生气吗?”尧运行见她转身要进屋去,立即上前拉住她的手。
“放开我!我的事不用你管。”是他太过分了,放她鸽子,还在她面前跟其他女孩子热络的谈笑。
“谁说不用我管,我是你的未婚夫,你的事我全都要管。”尧运行想将她拉到车内,但钟可盼执意和他唱反调。
“什么未婚夫,我不要可不可以?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委屈自己了。”想到这几天他和其他女孩子相处的情形,她只觉心一阵疼痛。
“不准,我不准你不要!”说完,他毫无预警地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他刚强的臂弯里,紧靠向他宽厚的胸膛,迅速封住她玫瑰般的唇瓣,深深地探人她口中。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更可以说是种惩罚,是他对她任性作为的一种粗暴惩罚。
两人都没想过,彼此的初吻竟是在这种情形下失去。
钟可盼极力挣扎,想挣开他的手臂,奈何只是徒劳无功,尧运行的身高高她许多,而喜爱运动的他结实又有力,不用多使力,光是这么搂住她,即让她无法推开。
良久,直到她不能呼吸,双脚险些瘫软,尧运行这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瓣,但得到的却是钟可盼飞快而来的一巴掌。
她心惊于他的胆大,竟在家门口强吻她,而且还是在她想要划清两人界线时。
“盼盼……”他不气她打他,只是她了无生气的样子令他慌张失措,他从没见过她如此。见她的眼中不再有火焰,他惊得想要抱紧她。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钟可盼的话犹如当头棒喝地惊住尧运行,使他的手顿时停在半空中。“不!盼盼……”
但钟可盼已先行进屋,不再给他开口解释的机会。
第三章
一觉醒来,钟可盼又再度闭上眼,但在床上翻来覆去数分钟后,她终于决定不再赖床。
梳洗换衣后,才不过清晨六点。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竟可以这么早起。
趁着用餐之前,一身休闲服的她决定去外头散步一会儿。
她回来一个月了,甚少步出家门口一步,若真有必要,‘也定是离家远远的,不想在这附近勾起不必要的回忆,那对她而言是种无情的伤害。
正当要穿越马路时,许是她太不小心,一个闪避不及,竟遭到迎面而来的车子碰撞。
顿时一阵刺痛由下半身蔓延开来,让她的身子滑落在地,尚在口中的喊叫也来不及出声,此时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痛死了。
车子的主人也被眼前的情景给吓得不知所措,急忙下车。
“你有没有怎么样?”
奇怪,这声音怎么如此耳熟?钟可盼心中暗忖。
殊不知撞伤她的人正巧是她回国后最不想遇见的人—尧运行,显然他是没认出她来,因为她的脸被长及背的卷发给遮掩住。
“小姐……”见她没有反应,尧运行更是焦急,心想都已到家门口了,这附近除了他家外就只有钟家,只是大清早六点多钟家应该没有人会这么早出来,哪里晓得半路杀出她这个人。
“我没聋!你不用这么大声叫……”钟可盼火怒地仰起脸,想要好好咒骂这个男人,只是她的话马上就顿住,一只因她见到他的脸。
尧运行的惊讶绝不亚于她,他那双眼中闪过一道光亮。她猜不出那代表什么意思,不过有一件事她十分明白,他认出她了。
“是你!”四年来没再听过她的声音,今日真是特别啊。
钟可盼挣扎着想要起身,毕竟倒在地上怎么说都矮他一截,说话也没他大声,连看他都要仰头,这令她很不是滋味。
“你不是在国外?”钟可盼四年前无故离开,说好听是打算出国念书,但其实是在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