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儿戏,你们确定已经准备好了?”
才大学三年级的两个人,真的认真考虑过了吗?
“太公,我们都这么大了,这一点当然明白。”
“是吗?既然你们都决定了,那我也不反对。”
钟可盼的手轻捏尧运行的腰,得意地给他一个微笑,一旁不清楚内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正欢欣地相视而笑呢!真是太甜蜜了。
“太公,谢谢你。”
“我会让盼盼幸福的。”尧运行道。这句话是他的内心话,不管盼盼是抱着什么心理想与他订婚,他对她的心意永不改变。
“我相信你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钟家太公的话让客厅里安静了下来,两家父母及一对当事人也都盯着太公看,生怕太公说出什么难以办到的事。
“毕业后隔年你们就必须结婚。”
太公的话就像颗炸弹投向两个人,让他们都愣了下。
“太公!”钟可盼急了,她怎么都没料想到太公会如此奸诈,让她跳人自己设计的情境里。
她懊恼不已,想拒绝但又不甘心成为笑话。
尧运行也面有难色,他想钟可盼绝对没猜到钟家太公会给个大难题,想来这个婚是不结不成了。
“怎么,还是你们办不到?”太公有意挑衅孙女的火爆脾气。
“太公,我们都还年轻……”
尧运行还没说完,钟可盼就抢着说:“太公你且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心失望的。”她冲动又直接的性格又出现了。
尧运行闭上眼,觉得很无奈。她怎么结婚啊?她不打算结婚又不想交男朋友才和他来个假订婚,现在竟还敢信誓旦旦地保证,她的冲动何时才能改变呢?
“好,就这么说定,那接下来我们可以讨论订婚的细节……
就这样,钟可盼和尧运行的订婚白期决定了,还是钟可盼自己决定的,只是,她在离开客厅后就马上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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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我不要,运行,你去跟太公说我们不订婚了,快去!”钟可盼一回房就大喊。
尧运行早料到她的反应,根本不理她的叫嚣,直接往她的床上躺去。
“尧运行,你有没有听到?!”钟可盼看见他的举动,喊得更大声了。
尧运行双手枕在脑后,调适着心情,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会忍不住打她的小。
“人家不要啦,订婚就订婚,干嘛还要限定结婚时间,太公太过分了!”
其实这只能说是钟家太公对自家孙女的个性了若指掌。
钟可盼也趴在床上,拼命地捶着床。
“盼盼!”尧运行阻止着她。
“干嘛?”她瞪着他。
“出去吧!”
“去哪里?”
“跟太公说取消订婚,免得最后你恨我。”
“恨你?我为什么要恨你?”他在说哪国话啊,她有听没有懂。
“恨我让你结婚,走人婚姻的坟墓里。”
“你那么有把握我一定会跟你结婚?”尧运行笃定的点头,钟可盼可不信邪了。“笑话,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傻,那是不可能的事。”钟可盼嗤之以鼻,“好,我们就订婚,到时候我肯定让你收回现在的话,我不会嫁给你的。”他绝没那个机会,他一向温文儒雅,若是她抵死不从,谅他也没办法。
“你确定?”尧运行不想逼她,虽然他是真的想娶她。
“我们走着瞧!”钟可盼似乎没想到结婚这事是全由太公作主。
“那婚呢?还要订吗?”尧运行故意提醒她。
“订啊,当然要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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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你真的要跟尧大哥订婚了?”钟可曼目前尚是中学生,自小便是家中宝贝的她,对于二姐临时的决定有些吃惊。
记得前不久二姐还灌输她一堆女性要独立自主等的观念,如今却是她自己要订婚了。
钟可盼点头,“没错。”连日子都选好了。
“可是,二姐,你不是不打算结婚吗?”
“我没有要结婚啊,你听谁说我要结婚了?”
钟可曼这下可搞不清楚了,“太公不是要你大学毕业后就结婚,你不是也同意了?”
钟可盼起身关上房门,走回床上和钟可曼并肩躺着。
“那是骗太公的。”她才不会结婚呢!
“啊?尧大哥知道吗?”
“知道啊!那又怎样?”尧运行凡事都让她,养成她随性及霸道的个性。
“可是……”钟可曼还是很怀疑,怎么看都感觉尧大哥是喜欢二姐的,怎么二姐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心,没问题的。”因为她对尧运行很有信心,他一定不会逼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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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两个青梅竹马的人订婚了,接受众人的祝福,同时也让钟可盼那些仰慕者死了心,只因对象是尧运行。
只是和平的日子维持不到三个月,某日下课后两人就为了一件小事起了争执。尧运行的车停在尧家前,车内的钟可盼气呼呼地嘟着嘴,可见怒火不小。而一旁的尧运行早习惯她的脾气,好整以暇地将座椅往下移,舒服地平躺着。
“尧运行,马上让我下去,听到没有?”钟可盼火大地拍击车门,却一点效用都没有,因为车门被尧运行以中控锁给锁住了。自从订婚以来,尧运行成了她的私人司机及专属保镖。
“你答应不去我就开门。”
“鬼才答应你,我告诉你,我一定要去!”她从不晓得尧运行是这种大男人主义者。
“我不会让你去。”
“我管你答不答应!”钟可盼的火气已达到极点。
“盼盼,你以为我能眼睁睁地看若你跟别的男人出去,而完全不在意吗?”平日他虽宠她,不过这件事没得商量。她竟敢答应跟一群男同学去登山,那一群人中的女孩子加起来不过小猫两三只,更何况他也知道那些男同学对她还抱着希望,想借由这次的活动获取美人心。
“我们只是朋友,是你想太多了。”
“我是为你好。”天晓得依她冲动、顾前不顾后的个性,到时又会许下什么承诺,搞不好回来后还告诉他,她要结婚了。
钟可盼实在气不过他闲适的态度,“你别自以为是!”
从他们两人认识至今,尧运行从未对她大声斥责过,向来只有钟可盼对他大呼小叫,而他总是淡笑视之,这也是为什么钟可盼敢如此嚣张的原因。
也因此这十年来,两家人一直十分看好他们的感情,钟可盼的火爆配上尧运行的沉稳,似乎是再适合不过了,也只有他压得住她,若换成另一个男人,只怕已惨死在她手中。
“盼盼,我要生气了。”好脾气的尧运行为她的任性而稍动了火气,眼神也跟着黯了下来。
“你凭什么生气?我只是和别人出去,况且我们又不是真的订婚,你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你有什么资格干涉我的行为?”她不想结婚,更不想被人拘束,尧运行在她身边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可同时也给了她任性的理由,因为他向来顺着她的意思,甚少拒绝她的要求。
“盼盼,你心里真这么想?”他以为自己在她心中多少还是重要的,否则她不会要求他和她订婚,连他有异性朋友,她都要吃上老半天的醋。
钟可盼当然想说不对,他是她最重要的人,那些人哪里能跟他相比,只是气头上的她好话说不出口,恶言倒是讲个不停。
“没错!”挑衅的语气将一个有耐性的男人给逼向绝处,尧运行的表情告诉她,她是真的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