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犹豫的绞扭手指。她不想放弃任何能救麻礼的希望,即使必须求助于视她为眼中钉的大阏氏。
“你是为了那名叫麻礼的男人吗?”屠耆问。“你很在乎他?”
“嗯!”她认真的点点头。“麻礼不仅是我的侍从,也是抚养我长大的人,他就好像我的阿爸,没有他就没有我。”她的眼神闪烁着坚决的光芒,“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他。”
“要我二哥放人似乎……不太可能。”他说得婉转。事实上,以他对邪莫尔的了解,要他放过敌人简直难如登天,更何况是他视为情敌的麻礼。
可依灵眸固执的性格,若不是他提早回来,她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他是一个连花都不忍践踏的人,怎能眼看着活生生的她枯萎呢!
“五天后我会带他来,届时,你们就回中原去吧!”思忖之后,屠耆终于下定决心。虽说,二哥必会因此责罚他,可至少他不会看她继续憔悴下去。
“真的吗?”灵眸高兴地握着他的手,随即又觉得不妥,“但……这会连累到你啊!”她不能让好心的他受此牵连。
“不用担心,我和单于是亲兄弟耶!”屠耆的嘴上说着宽慰她的话,内心却是忐忑的,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必要时,邪莫尔绝对会很无情。
不过,他仍坚持做他认为该做的事,她就像是那些开在圣河边的蔫支,若生存在没有爱的土壤里,只会加速她的凋零。
“那就好。”他的话令她放下心上的大石,她充满感激的看着他。
“来,我先送你回穹庐。”为了不让大阏氏为难她,他还是亲自送她回去比较放心。
“谢谢你!”望着他并不伟岸的身影,灵眸阴霾的心透进了一丝阳光。
大阏氏的穹庐内——
斥退最后一名头人,须卜当若问侍女,“她还在外头跪着吗?”
“她走了。”侍女回答。
“走了!”她正打算享受羞辱她的快感呢!恼怒之下,她顺手给了侍女一个耳光,“为什么没拦下她?”
侍女抚着发烫的脸颊委屈道:“是屠耆大人带走她的,奴婢不敢阻挡。”
“屠耆?”这死丫头居然还有左贤王替她撑腰!须卜当若冷哼一声。
“大、大阏氏!”一名侍女突然匆匆跑进穹庐,上气不接下气的话信
满腔怒火正愁无处可发的须卜当若训斥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单于打了胜仗,而且还俘掳了若羌居次,听说不日就要将她押解回单于庭呢!”先喘了一口气,她才报告这项好消息。
“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单于身边又多了个狐媚女人罢了。须卜当若心底泛过一阵不快。忽地,她念头一转——但这也意味着他对那灵族女人已经失去兴趣了!
呵呵~~她仰天大笑,等不及想看灵眸沦为弃妇的悲惨模样了。
◎◎◎◎
虽说她才回草原不久,来单于庭更只有短短的几个月而已,可她已爱上这一片绿地了。逃离草原、逃离邪莫尔是麻礼唯一的生路,但真要离开,灵眸还是有点舍不得。
在等待与麻礼会合的这段时间,她经常在草原上流连忘返。既然无法长住,就让她带走属于这儿的记忆吧!
她明明只想记住这片原野,可不知为什么,邪莫尔的身影常常突如其来的侵入她的思想,也搅乱她的心湖。这是怎样的一团混乱呀!
这天,灵眸结束了一天的游荡后回到了穹庐。
打了一盆水,她正要清洗自己,不料,一双有力的大手自身后搂住她,侵略的吻落在她的颈上。
“不……不要!”恐怖抓住了她的心房,她试图扳开对方的手,抗拒着陌生人的侵犯。
挣扎中,水盆被打翻了,溅得她一身湿,混身的湿冷与内心的恐惧令她不停的颤抖,最后忍不住呜咽。“不要……呜~~”
男人性感的嗓音响起,“小东西,我吓坏你了吗?”他强势的侵略突然变成温柔的抚触,炽热的唇吻干她眼角的泪水,“别怕,是我。”
是邪莫尔?!他不是在打仗吗?灵眸疑惑地转过身,果然看见她朝思暮想的那刀凿般的脸庞。
她凝泪睇视的样子简直是一幅绝美的画,他再也控制不住,以唇舌占有她的红唇。
分离并未冷却他对她的狂野渴望,他体内依然紧绷着急切。在决定性的大胜之后,尚未到若羌王授首之日,他便将战事交付给呼衍黑幕,自己则悄悄回到单于庭,只为见她一面、要她一回。
他的唇舌火热,紧紧抱住她的巨掌也透露着他积聚许久的热情。“我好想你!”他热烈地逼问,“你想我吗?”
她想他吗?眸在心底自问,而答案是她也想他!
“想我吗?”他轻咬她的唇瓣再次逼她回答。
“想……想啊!哦……”伴随着一声叹息逸出,她坦白心中的想法。
双手急切地滑入她的匈奴袍中,他握住她衣下的丰盈,手心感受到丝绒般的触感……
“别……”她害羞的推开他的手。
“你的衣服全湿了,让我帮你月兑下。”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全部消失,习于作战的手此刻竟是颤抖的。抖动的手搅得她的衣带结成顽固的死结,急切之中,他干脆拔出腰间的匕首割断它。
“别……不……”他急切的样子令她有些害怕,可隐隐又觉得有些骄傲,这无敌的单于竟为她失控至此。她抚上他长满胡碴的脸。
“我无法忍耐了!”他挺身进入她的体内。
“啊——”她痛呼一声。
意识到她仍未充分润泽,他懊恼自己太快要了她。该死!邪莫尔克制的蠢动,等待她适应他的硕大,他额角满是忍耐的汗水。
疼痛很快地过去,她伸出柔荑拭去他额际的汗珠。他身上有很重的汗味,还夹杂马革与尘土的气息,可她并不讨厌,甚至很喜欢他属于草原男儿的气味。她情不自禁地更靠近他,却没料到身体间的摩擦引爆了更炽烈的激情。
他害怕会弄伤她,一直勉力控制自己,而此刻,她的主动终于让他的理智完全崩溃,他狂暴的吻她,激烈地律动。
翻搅了夜的静谧,情人间的呢喃成了穹庐里唯一的天籁,灵族与血族的血液在这夜、在这穹庐里再次融合……
数度缱绻之后,暂时餍足的邪莫尔终于闭上了眼睛。趁此机会,灵眸悄悄地坐起身,打算拾回自己的衣物,不料,她才刚起身,两条蛮横的手臂已环住她的细腰,将她拉回榻上,然后被禁锢在同样蛮横的怀抱里。
“想去哪里?”即使在睡眠中也处于警戒状态的邪莫尔,在她起身的瞬间便已清醒。
“我……冷。”她嗫嚅着。
“这样就不冷了。”他以大手揉搓她的肌肤,本意只是单纯地为她驱寒,谁知滑腻的肤质却激起他才刚平息不久的。“灵眸……”他低头攫获她的樱唇。
才离开两个月,他却觉得自己似乎饥渴了一辈子!收紧环住她的臂膀,他意外地发现她的细腰比他记忆里的小了不只一圈,“你该多吃点的!”他忍不住苛责。
“你为什么回来?只因为的驱使吗?”灵眸突然问道。
他每次胜利都会掳获不少女人,比她美、比她媚的也大有其人。如果只为了解决,他净可占有那些年轻美丽的俘虏,又何必奔波千里!他要她,只是因为爱呀!
可是骄傲的他却不愿坦白表达自己的爱意,“你是我的阏氏,满足我的是你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