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温华低笑一声,摇摇头。他就算真的猜中她的心事,她也是打死不会承认的,典蕥的性子就是太别扭也太倔强了。
“单老,好久不见了……”迎面而来的熟人,使得父女俩没空闲谈,单典蕥只好在一旁陪笑。
不久后,她终于找到机会抽身,偷溜到庭院透透气。
唉,她最近心情真的很烦躁,又睡得不太好,只不过是勉强打起精神,免得让爹地担忧,没想到还是被爹地看穿了……
“瞧瞧这里怎么有个美女呢?”愉快的男性嗓音低笑道。
单典蕥惊喜的转身,就看到一名帅气的男子倚靠落地窗门,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英集?!”
党英集往前走了一步,展开双臂,单典蕥立刻投入他的怀中。
他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她扬起银铃般的笑声,近日来的烦恼立刻被她抛在脑后。
“好久不见,小美女。”党英集松开她,让她双脚着地。
单典蕥愉快的漾着笑容。“你怎么在这里呢?你不是应该在美国吗?”党英集是她的表哥,几年前被派到美国工作,所以她以为他应该还在美国才对。
党英集微微一笑。“我刚被调回台湾,今天的宴会就是我公司举办的,我本来是陪公司主管过来打招呼,没想到回国后的第一个宴会就遇见你了。”他刚才有碰见姨丈单温华,才知道单典蕥也有出席。
“都没人通知我!”单典蕥娇嗔的噘嘴。
“我本来是想明天去找你,给你一个惊喜,没想到却提前一天遇见你了。”党英集含笑打量着她。他一直知道她长得很漂亮,但她现在似乎变得更有女人味了。
“我还是被你吓到了呀!”她一向喜欢这个俊逸又风趣的大表哥。
“我听说你跟易帝集团的易士翰有了婚约,还已经订了婚,这是真的吗?”党英集扬眉问道。
单典蕥扮了个鬼脸。“那是被我爹地陷害的……”她简单的跟他解释中间的过程,却略过她和易士翰发生关系的事。
党英集偏着头问:“但是我听说你们已经住在一起了。”
“那是我爹地出卖我,再加上易士翰又威胁我,我才会被迫住在他家。”单典蕥翻着白眼。
如果她没有住在他家,那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你跟他住在一起之后,难道没有改变心意吗?”他比较好奇这一点。
单典蕥轻叹一声。“没有!我们一天到晚都在吵,怎么可能真的结婚?”他根本不爱她,更不喜欢她,所以她并不打算嫁给他。
“你跟他不合?”党英集挑眉问。
“我们是天生犯冲。”她很认真地说。
党英集忍不住炳哈大笑。他知道单典蕥的脾气有多火爆,看来易士翰也跟她旗鼓相当,两人才会一见面就吵架。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你不必幸灾乐祸!”她对易士翰已经很头疼了,加上两人暧昧的关系,令她的心情时好时坏,用不着党英集再落井下石。
“我很同情他嘛!”党英集莞尔道。
他虽然不认识易士翰,但是曾经听过他的传闻,知道他是个很优秀的接班人,能力卓越、个性沉稳,所以当他知道易士翰竟然跟她吵架时,不禁觉得有趣。
“你再笑下去,小腿就要遭殃了。”单典蕥不怀好意的瞟了下他的胫骨。
“好了,不逗你了。”党英集收敛笑意,一脸无辜的摆摆手。
做人要适可而止,他很识相的。
他瞥了腕上的手表一眼问:“明天要见个面吗?”
“你刚回国不是很忙吗?”
“因为我还没正式上任,这阵子只是忙着跟朋友见面叙旧,所以还满闲的。”他今天回公司打声招呼,没想到就被头头抓来参加宴会了。
“好!”找点事做也好,免得自己胡思乱想。
“我得回去露个脸,不然公司的人八成会以为我失踪了,明天见。”党英集对她眨眨眼,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后离去。
单典蕥摇头失笑,直到党英集进入屋内后,她的笑容才逸去。
她忍不住在心里把党英集和易士翰拿来做比较——党英集体贴风趣,易士翰霸道专制。如果党英集不是她表哥,或许她会考虑嫁给他也不一定。
一连几天,单典蕥都跟党英集混在一起。
他在外头租了一间公寓,她正好没事,就顺便帮他整理行李,偶尔也在晚上陪着他去参加朋友的聚会。
党英集的朋友都很风趣,再加上有些人她早就认识了,所以她这几天过得很愉快,久违的笑容再度回到她的脸上。
待在党英集的身旁,让她几乎忘了心中的烦躁。
像今天晚上,她就在党英集的邀约下,陪他出席某位友人父亲的寿宴。
单典蕥原以为只是个家庭聚会,所以当她跟党英集踏进一栋豪宅之后,她才知道这是相当正式的宴会。幸好今晚她穿着一袭粉红色细肩带小礼服,小露香肩和美腿,整体打扮还算得体。
她挽着党英集的手肘踏入宅邸,党英集送上贺礼,在打完招呼后,牵着她步入舞池。
“我好久没跟你共舞了,陪我跳支舞。”他微笑道。
两人在舞池里翩翩起舞时,她忍不住抱怨:“你怎么没跟我说是正式的宴会?幸好我没有穿着洋装就过来了。”
“你就算穿着洋装,也没有人会觉得不够正式,尤其是男人。”看到那么漂亮的女人,谁会在意她是不是穿着正式的小礼服?
单典蕥白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喔,就只会注意女人的长相。”
“你错了,我们也会注意其他的地方。”党英集笑着朝她眨眨眼。
“大!”她当然知道男人还会注意女人的身材,真受不了这些大。
他一脸无辜地说:“我是指女人的‘脑袋’,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不是视觉派的,不过他承认自己是外貌协会的一员。
“骗人!我才不相信……”
单典蕥继续抗议,而党英集则是忙着辩解,而这一切全落入站在二楼平台的两名男子眼中。
这两个男人都把视线投落在舞池中最出色的金童玉女身上,其中一名男子微笑的挑眉,另一名则是脸色阴沈。
挑眉的男子半倚着墙,朝跳舞的两人努努下巴。“很出色的一对,是不是?”
那名脸色阴沈的男人正是易士翰,他没有回答好友的问题,反而问:“你认识那个男的吗?”
“他是党英集。”长相介于俊美与邪气之间的余时悦,优雅的耸肩。
“你认识他?”易士翰又问。
“有见过,但不太熟。他这几年人不在台湾,听说最近刚回国,而且常常带着一名小美女出席私人party,看起来那个小美女指的应该就是她了。”余时悦赞赏的打量着单典蕥带有古典美的脸庞。
“是吗?”易士翰看着她在跟党英集共舞时所露出的愉快甜美笑容,脸色变得更加阴郁。
“你似乎对那个女人很有兴趣?”余时悦若有所思的瞥了好友紧绷的神色。
易士翰抿着唇说:“她是我的未婚妻!”
余时悦讶异的扬眉。“喔?看来我才离开三、四个月,就错过了你的订婚。不过……你就这样放任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依我看,他们好像还挺熟的,搞不好他们是旧识。”
“当然不!”易士翰亲眼看到单典蕥亲昵的跟男人共舞,加上听到好友说党英集最近带着单典蕥参加宴会,他的怒火来得又急又凶。
余时悦笑着拍拍易士翰的肩膀。“看样子你还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一步了。”他是跟家人一起来的,刚才只是碰到好友易士翰才过来打个招呼,而且他没兴趣介入别人的家务事,还是先闪人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