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这是哪家的淑女讲出来的话!“女人,妳真没气质,好歹妳也算是个千金小姐。”蓝枫无力地提醒着她。
“气质又不值钱,再说现在又没外人,我干么要有气质!”詹玉纱嗤笑着。
她气质的存在是要看场合的。
在双亲和长辈面前,她还懂得收敛些,其它时间根本是不顾礼仪和形象。
反正她家只是正好有些闲钱,不像其它千金小姐个个家世显赫、财大气粗,再不就是名门望族的。她一出了门,很少人会认出她是谁,便露出原来的本性了。
蓝枫双手一击。“这也就难怪了!”
“难怪什么?”詹玉纱清澈的美眸好奇的望向她。
“妳的脾气跟个性实在是太糟糕了,难怪伯父巴不得抓妳去相亲,看看会不会有哪个倒霉鬼不长眼的相中了妳,把妳娶回家,省得麻烦……”蓝枫能体会伯父的心境,养出这种脾气古怪的女儿,的确要赶紧丢给别人比较好,以免嫁不掉。
“妳说什么!”詹玉纱手上的抱枕一丢,准确无误的砸中她的脸。
“没--有,我开玩笑的。”蓝枫苦兮兮地摇头。真是粗鲁唷!连她这个和千金小姐沾不到边的人,都自觉脾气及修养都比詹玉纱好多了。
“不好笑!”詹玉纱插着腰,俯视着她。“再说,那个人妖,漂亮得跟什么似的,看了就让人反胃。”
蓝枫翻着资料评估着。“啧啧!长得不错呀!帅哥耶!俊美无俦、旷世绝伦!”
“什么帅哥!妳眼晴月兑窗了吗?俊美的男人根本不是男人,那叫人妖!苞一个比我还漂亮的人相亲,我这个女人颜面何存!”詹玉纱向来最讨厌那种娘娘腔和小白脸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娘儿们。
“他是俊逸绝伦了些,但目光犀利、炯亮又有自信,啧!这男人不好应付。”蓝枫中肯的开口。
“有吗?”詹玉纱一把抢回相亲照,可一瞥到他漂亮的面孔,就觉得有些刺眼。
唇红齿白,啧!男人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恶心巴啦!
“嗯,看来跟妳相亲的人来头可不小,搞不好妳会捡到一个白马王子。”蓝枫看着上头附带的男方资料,啧啧称奇。
这天上掉下来的好运,竟给小纱说成倒霉半死的模样,真是不容易。
“白马王子?我呸!”詹玉纱再次用脚丫子踩在那张俊朗的脸上。
蓝枫摇着头,为这张照片的主子默哀。
好好的一张照片,换成是别的女人,必小心翼翼的供在墙上每日流口水一番,但到了詹玉纱手中可悲惨了,努力用脚丫子百般欺凌,真是乱可怜一把。
“我若是乖乖去相亲,那我就跟妳姓!”詹玉纱撂下话。
“喂,我不是同性恋,妳可不要赖上我。”蓝枫害怕又惊惶的瞥着她。
“我赖上妳,是妳的荣幸。”詹玉纱讲完灵光一闪,算计的盯住蓝枫的脸猛瞧。
蓝枫蓦地头皮发麻。“妳……在打什么主意?”
“刚刚的话让我想到一计,妳的脸蛋不错……”蓝枫上周把长发剪了,现在顶着帅气的短发,偶尔还会被人误会成男人--这点倒可以好好利用。
蓝枫看到她奸诈又阴险的表情,连忙退了一步。“詹玉纱,妳别利用我!”
“朋友不拿来利用,要做什么!”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她,愈看愈是中意蓝枫此刻俊秀的面孔。小手还不停的碰着她的脸,惹得蓝枫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女人,离我远一点。”蓝枫拍掉她邪恶的魔手,一副见鬼的表情。
詹玉纱愉快地抱住她,笑得可媚可甜了。
“我决定了,妳从今天起是我的爱人了。”她赖定她了呵。
“我才不要--”蓝枫哇哇大叫。她头疼,她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呵呵呵!这可由不得妳!”詹玉纱狂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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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星期六,阎罗笑寒着一张脸,虚应着女方的话。
对于女方的美丽、含羞带怯的情意他全视若无睹,对于女人,他的心早麻痹了。
说实在的,他根本没对哪个女人有印象,尤其他一连相了N个女人了。
是的,他在相亲--这辈子他绝对没有想到自己有坐在这里的一天--都是那个该死的赌约害的。害他将近两个月的假日全泡汤,只得乖乖地被双亲抓来吃饭。
长痛不如短痛,他决定先把赌债清一清,省得年底忙得半死还要来相亲。而且,他很聪明的顶着相亲名义,抓天王寺介来分担他的工作,倒也不吃亏。
他相亲的对象,每个都是名门之后、长相娇美的女人,优雅完美的举止几乎让人挑不出毛病。
她们没什么不好,只是一连看了快两个月,让他都快反胃死了。
让他不禁大骂天王寺哲及大老们,他们一定要给他相这种无聊的饭局吗?
每个女人都巴不得当他的妻子,他要是听东方焰的话随便从中挑一个来娶,他还怕自己死无全尸。哼!幸好,明天是最后一场相亲,不然他可惨了。
后天起,他一定有一阵子不碰女人,光看了就没半点兴致,倒尽胃口。
在双亲的目光怒瞪下,阎罗笑勉强打起精神,有一句没一句的虚应着他根本记不起姓名的女人。
忍耐!再一天!他的苦刑就结束了。
下次,打死他都不跟那些老狐狸打赌!
这回真是踢到铁板--赔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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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正午时分
春和景明,舒风送爽。
总算熬到最后一场相亲宴,阎罗笑的心情自然比较好,不像先前脸色难看得跟什么似,纠紧的眉也放松了许多。
“来不及了--”一道声音急切的喊着。
一弯过转角,他和迎面而来的人轻撞了一下。
“哇--”
“小心!”低醇好听的男性嗓音,伴随着阵阵烟草气息传入詹玉纱的鼻中。
一手抵着他的胸膛,顿时感到他健硕又火热的男性躯体是多么的引人遐思,加上他的鼻息吹拂着她的耳际,光想到他好听的嗓音,她的脸微热了起来。
才不过碰触到他,她竟然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活像个大一般。
她何时那么豪放了!
“对不起--”詹玉纱正想抬头道歉,也想看看这名男子的长相时,却立即被身旁的蓝枫急忙地拉走,回头想看清楚时,那男人的身子正好被墙壁挡住了。
没看到他的长相,真是可惜呀!
阎罗笑也没来得及看到这撞进他怀中的女人长相,却清楚的闻到她身上和发上传来的淡淡幽香,加上先前她小手停在他的胸口上,令他不免心神一震。
很久没有这种心情了,他嘴角不免有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真是遗憾没看到那个女人的模样,但她那乌黑及腰的长发让他印象深刻,有些后悔没有拉住她的手。
还会再见面吧!他想。
他心情很好的到了日式风格的专属包厢中。
“人呢?”意外的发现里头只有双亲,阎罗笑挑个眉问道。相亲相了快两个月,从没有一位女方让他等过,姗姗来迟的总是他,没想到今天的局势变了。
“时间还没到。”阎佟一冷冷地瞟着儿子。
让女方等,儿子可是一点都不会不好意思,加上那副臭脸,让他一张老脸险险挂不住,近两个月的相亲宴中,他差点没把商界的人全得罪光了。
“噢?”阎罗笑倒不以为意,反正已经是最后一场,加上他心情好得很,也不计较。
“你给我安分点!别以为是还赌债,就混水模鱼那么凶!多少给人家一些面子!”阎佟一没好气地数落他一番。
才要他相个亲脸就臭个半死,他真难想象万一儿子一直找不到中意的人,明年被人押上礼堂结婚的他,脸色会臭到何种地步,恐怕是要惊天动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