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阎罗笑的头隐隐作痛,天王寺的皮是愈来愈痒了!
“唔,你自己看吧!”天王寺介从口袋中丢出一只东西。
阎罗笑反射性随手一抓,低头一瞧,顿时觉得自己是个大白痴,竟忘了数日子,还接下这只烫手山芋。
“恭喜啦!西令主!追妻令--我可是亲手送到你手上了。”天王寺介狂放的大笑起来。他就说嘛!龙又玲姑姑会送给阎罗笑什么好东西,又交代要准时交给阎罗笑,他便好奇的拆了包装,却瞧见了传闻中的追妻令─-专门来克四位令主的利器--每回到了令主而立之年,令各令主闻之色变、外加咬牙切齿的“小东西”。
没错,阎罗笑手上的正是烫金令牌--追妻令。
他的反应和东令主一样,火大的将它丢入垃圾桶并连连低咒,对着在一旁可恶的露出白亮亮的牙齿窃笑的天王寺介怒吼。“给我滚--”
天王寺介耸耸肩,愉快地完成任务,哈哈大笑的走人。
懊死!他诅咒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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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园
月儿西斜,四处寂静无声,一抹纤细的人影偷偷模模的进门。
“妳可回来了。”一道声音像鬼魅般的平空出现,随后灯光全亮,让她无所遁形的站在大厅中,活月兑像个被警察逮个正着的小贼。
“爹地,您还没睡?”詹玉纱见到父亲沈下来的臭脸,讷讷地开口,眼尖的瞥到母亲暗示的目光,心知不妙了。
“一个女孩子家玩到三更半夜才回家,我这个做父亲的睡得着吗?”詹政佑凝重的看着唯一的女儿,又气又恼。
“周末嘛!人家不免忘了时间。”她吐吐舌头。
“对于没有工作的妳而言,有假日及没假日的分别吗?更夸张的是,妳每天不玩到晚上不见人影,假日就更嚣张了。请问妳是在做什么大事业呢?”詹政佑走下来刻薄的嘲讽着。
打从去年女儿毕业后,先是去英国游学了半年才回家。回来后,却三天两头看不到人影,让他终于忍不住地板起老脸训诫她。
“爹地,人家再忙也没有你忙嘛!我只是刚回国,忙着和朋友聚聚,不免聊得晚了些,您别生气嘛!下次我会节制的。”她甜甜的笑了笑,讨好的开口。
“还有下次?”詹政佑瞇起了眼。
“好嘛!明天起,我会早一点回来。”詹玉纱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
“你也别生气了!明早还要上班呢!别太晚睡了。”詹母连忙安抚着他。
詹政佑看在妻子的面子上让了几分,睨了女儿一记。“妳别忘了自己的身分,别老和那些朋友混得那么晚,简直不成体统!”
“是。”詹玉纱像大家闺秀般温驯的点头,却在心底扮鬼脸。
她知道安抚父亲的举动,就是尽量顺着他的话就是了。
“这回就算了!”
詹玉纱这才松口气,不然爹地念起人来可是挺痛苦的。她才准备溜上楼,又被喊住。
“慢着,我有说妳可以上楼吗?”
“爹地,还有事吗?”她回头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
“嗯。”詹政佑看着女儿一张漂亮的面孔道。“妳年纪不小了,整天玩也不是办法,我已经帮妳安排了一场相亲,或许找个人嫁了才能让妳定下心来。”
“相亲!”詹玉纱顿时傻眼了。她才正值花样年华的二十三岁,爹地疯了吗?竟巴不得把女儿丢出家门。
“对方可是堂堂宙斯财团的总裁,人才和面貌都是上等,妳不会吃亏的。”他把放在桌上的资料交到女儿的手上。
“我不会吃亏?”詹玉纱嗤笑的瞪着手中的东西,额头隐隐泛起三条黑线和青筋,她不用想也知道里头放的是相亲对象的照片和资料。
她怎么会不吃亏呢?她简直亏大了。
她还年轻,还没玩够,怎么可能乖乖地步入礼堂呢!相亲就更甭提了!
“政佑,这……不妥吧!小纱才几岁而已,刚毕业就要她结婚太快了吧!我还
希望多留她几年呢!﹂詹母收到女儿哀求的目光,忙不迭的劝阻丈夫。
“她不小了!再说她学生时代还玩不够吗?把她嫁了,她或许才能成熟些。”他瞟了女儿一眼。他还没看过像女儿那么爱玩的人呢!
“爹地,人家才不要呢!”詹玉纱焦急地低嚷。她是个有思想、有主见的人,才不要随便就嫁人,这事等她三十岁再说也不迟。
“妳不要也不成!我已经帮妳允下来了,这件事可由不得妳了。”他威严的看着她们母女俩郑重声明。
“爹地!”
“政佑--”
“这事就这样决定!”詹政佑拉着妻子往房间走,不给她们有抗议的时间,留下詹玉纱气得直跳脚。
气呼呼地上楼,她把资料丢在地上,一张俊美的照片大大地躺在白色的档案中。
詹玉纱盯着那张放大的照片愈看愈气,小脚毫不留情的踩在那张俊美绝伦的脸上泄恨,高傲的抬起头嗤笑着。
“哼!我才不会顺着爹地的意呢!等着瞧吧!”
第二章
“哼!我才不要结婚呢!谁要去相那个捞什子的亲!”一张美丽的面孔纠在一起,来回不断踱步的抱怨着。
“我的姑女乃女乃,妳别再走了好不好,走得我头昏、我头痛。”坐在沙发椅上的人,发出低沉的嗓音申吟着。
蓝枫一早就被詹玉纱挖起床,没睡饱就算了,还可怜地被她炮轰一番,又被她走来晃去的身影弄得脑袋发昏。
“妳说哪有父亲会不顾女儿的反对,擅自帮人订了相亲的日子,而且一早还威胁我若不到,到时候要把我五花大绑的架去相亲,妳说过不过分!”詹玉纱?哩啪啦的抱怨,一夜没睡好,一早上了饭桌就让她听到这种吐血的事,脸部肌肉差点抽筋。
“嗯,是有一点……”蓝枫轻喟了一声。还好她家境小康,根本和上流社会沾不到边,自不会像她一样可怜的被抓去相亲。
“什么有一点而已!谤本很过分!对不对?”詹玉纱美眸火大的一瞇,揪任蓝枫的领口娇斥着。
“对。”迫于婬威之下,蓝枫点头如捣蒜,两指小心地夹起搁在她脖子上的柔荑。“小姐,我从没有对不起妳,不用把我当仇敌对待,谢谢。”
詹玉纱有着一张绝美又有气质的美颜。清澈的水眸搭上羽毛般的睫毛迷人极了,小巧的鼻梁、新月眉、鹅蛋脸和长发飘逸的乌丝,形成一张清丽动人的面孔。而且必要时她的举止间尽是千金小姐的优雅和娇气,常常为她吸引来一票狂蜂浪蝶。
有这样容貌和身世的美人,个性应该是柔弱、娴淑的,但她偏不是……
不惹到她时,她的确是赏心悦目、笑意迎人,在长辈面前还会扮汾大家闺秀。惹到她时,她变脸跟翻书一样,顿时成了火爆美人,什么礼教、气质全被丢在脑后。而成为她朋友的人,也就倒大楣了。
例如:身为大学同学的死党蓝枫--倒霉的她。
蓝枫一直在想,当初怎么会和这种表里不一的女人成为好友,否则,她现在就不用遭受她高分贝的嗓音蹂躏了。
“对喔。”詹玉纱想想也对,收回力道。
蓝枫白了她一眼。“不要相亲,就跟妳老爹说不就得了,他不是很疼妳?”
“他要是会听我的,我干么还跟妳抱怨!”她对蓝枫翻了翻白眼。“哼!我吵了一早也没哈屁用,亲情敌不过跟别人结盟后的巨大利益。”
人家可是全美排名前十大的大企业耶!而詹氏企业连百大企业都沾不到边。
她用膝盖想也知道和宙斯财团搭上关系,会有多大的好处和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