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并没有其他人在场,“那是去年的事了,你怎么知道?”她隐约觉得有某个地方不对劲,却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正好从茶水间外面经过,听见你们……呢,你骂他的话,骂得真好,那种人的确是欠骂。”不是他偷听,而是当时她气愤得忘了克制音量。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胸腔内兴起一股异样的骚动,有个不知名的东西从心底挣出头来,“我只是说我该说的话。”
“就算你的美丽不再,你仍旧是我喜欢的凌右文。”他作出结论,“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好爸爸。”
她感动莫名,“我……”正欲开口之际,脑海里浮掠过倪晶莹那张真诚爽朗的笑颜,瞬间冻结了她心里的情愫。
“时候不早了,总经理你早点回去吧。”她退了一步。
“我会证明我说过的话。”
她没有回应,转身走向大楼的入口,“再见。”
看着凌右文走进电梯,电梯门关上之后,勾引才缓缓踩下油门将车子驶离。
他会一点一滴地改变她的想法,一点一滴地入侵她的生活,一点一滴地勾引她的心,让她慢慢地爱上他……
咦?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说还是……脑海中忽地闪过先前瞥见那道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线,还有那扇窗户的位置──
是右文住的屋子!
右文是一个人租屋,而当时她正在楼下和他说话,那么楼上那道忽明忽暗的微弱光线是从何而来?
屋子里有人!
这个发现像道闪电劈进他的心中,彻骨的寒意立即贯穿了他。
天啊!右文有危险。
可恶!他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勾引十分懊悔自责,飞快地掉转车头,车轮和地面高速摩擦发出吱吱的刺耳声响,他以最快的速度飞车赶回凌右文的租屋处……
老天,她一定要没事。
***
“叮!”
电梯到达居住的楼层停住,电梯门打开来。凌右文心不在焉地跨出电梯,站在大门口,探手在皮包内一阵模索找出钥匙,正准备插入钥匙孔之际,门突然一开,黑暗中探出一只孔武有力的手迅速地将她抓了进去。
她吓傻了,完全来不及反应。
当她回复意识,想要尖叫求援的时候,一块布粗鲁地塞进了她的嘴里,她开始奋力地挣扎。
“干!”
一声粗俗的咒骂响起,她的脸上随即遭受到一下重击,感觉像是被大锤头狠狠地击中,剧烈的痛楚立即像放射线般迸射开来,她痛得几乎快要昏过去,泪腺完全失去了控制,泪水不停地在她脸上奔流。
她不停地吸着气,想要缓和脸上灼热般的痛楚,可惜效果不大。
“唔唔……”此刻她的嘴巴被塞住,双手被绑住,就像是一块俎上肉,只能任人宰割,下场堪虑。
为什么她会遇到这样的事?如潮水般袭来的恐惧霎时将她淹没。
她会死吗?思及此,凌右文的眼泪掉得更凶。
罢刚为什么要急着赶勾引回去!她后悔不已,要是他再留下来和她多说一些话,也许她就可以逃过这一劫了。
虽然明知道是奢望,她仍旧祈祷勾引会突然回来找她。
屋内忽地大放光明,透过模糊的泪眼,她瞧见一个长相猥琐的矮壮男子正拿着她的皮包翻找,搜出里头的手机、提款卡、信用卡和现金,值钱的东西一样也不放过。
“怎么才五千块?”显然是嫌太少。不过,他仍是把钱塞进口袋里。
凌右文惊恐地瞳大眼睛看着他朝自己逼近,她往后移的速度太慢,很快地就被他抓住脚踝拖回原位。
“你最好别作怪,不然就是自找苦吃。”男子瞪了她一眼,才伸手抽掉塞在她嘴巴里的布,“提款卡的密码是多少?”
她颤抖着说出,“O……九……三……八。”她只希望他拿了钱赶快走人,不要伤害她。
钱丢了再赚就有,命却只有一条,而且还可能会有更糟……凌右文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往下想。
男子很快地又把布塞回她的口中,“保险柜放在哪里?”
她摇摇头。
“没有?”屋内一片凌乱,显然他已经仔细搜过一遍了。
她点点头。
他的目光环顾屋内一圈,确定没有遗漏其他轻便值钱的东西后,最后又回到凌右文脸上并停伫了半分钟之久,眼底蓦地亮起感兴趣的光芒,“你还长得挺标致的呢!我刚刚对你太粗鲁了,这一次我会好好疼你。”
凌右文只觉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结成冰,彻骨的寒意迅速蔓延开来。
她骇然地将身体尽量往后挪移,却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去。
男子涎着婬邪的笑脸扑过去。
“唔唔唔……”她拼了命地用脚踢他,最后仍旧是被压制住,动弹不得。
他粗壮的身体重重地压在她身上,混合着狐臭和汗臭的体味熏得她头晕想吐,不规矩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搓揉。
她不停地扭动身体想要避开他的侵犯,却还是阻止不了他的腿强硬地挤入她的双腿之中。
男子一把撕开她的丝质上衣,将脸埋入她的双峰之间,满足地吸着她身上的幽香,的益加地勃发。
她无声地呜咽着,在嘴中尝到自己咸咸的泪水还有羞辱。
当他的手从她的裙子底下钻进撕扯着她的底裤时,她恨不得能够就此死去……
第六章
就在凌右文彻底绝望地闭上眼睛之际,身上的重量忽地一轻,然后就是一阵打斗的声响传出。
有人来救她了!她睁开眼睛,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对着那个男人就是左右开弓地一阵猛打,毫不留情地揍得他鼻青脸肿,然后再往他不安分的重要部位狠狠地补上一脚。
“该死的杂碎!”
“啊!”杀猪似地惨叫响起,男子脸色铁青地捂着重要部位倒在地上打滚,额际不停地飙出冷汗。
贝引又狠狠地往他的肚子上踹了一脚,将他踹昏了过去。
“抱歉,我来了。”他趋前将凌右文扶起,抽掉她口中的布,解开她手上的绳索。
“哇……”她一重获自由立即扑进他的怀里嚎陶大哭,仿佛要将方才受到的委屈和羞辱全部宣泄出来,身体克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他顺手捞起沙发上的薄外套替她披上,揽住她抖动的肩,胸腔里盈满心疼,柔声低喃,“放心,有我在,没事了、没事了。”
她紧紧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指关节也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他没再开口,让她在他的怀里尽情地哭个够。
直到数名警察出现──
“这里发生什么事?我们接获隔壁邻居报案,说听到这里有打斗的声音,所以过来瞧一瞧。”
凌右文还未平复激动的情绪,勾引替她约略地把事情说了一遍,“这个小偷来这儿闯空门……”
警察在屋子里受到破坏的各处拍了一些存证照片,嘱咐凌右文稍后到警察局去作笔录之后,就带着已呈现昏死状态的小偷离开。
一直到作完笔录再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而屋内仍然是一片凌乱,凌右文茫然地望着屋内的景象,整个人浑浑噩噩地,有股深沉的疲惫感从骨子里透出,紧紧地揪住了她。
贝引将她推进房间里,“好了,拿套衣服去洗个澡,然后好好地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处理。”
她依言拿了套衣服走出来,“我……”
“有什么话洗完澡再说,嗯?”他顺手将歪倒的单人沙发扶正。
点点头,凌右文顺从地走进浴室里去冲洗。
在她洗澡的同时,勾引大概地将一些东倒西歪的家具归位,又约略地收拾了一下,让屋子里的情形看起来不再那么糟糕,然后到厨房去找出冰块用毛巾包住,又泡了一杯热牛女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