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的翩翩风度!
他依然咬牙切齿,“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攸然回台湾去了,根本不是那劳什子的失踪和寻短见,你竟然不告诉我,让我像无头苍蝇似的团团转,还被担心和恐慌煎熬了六个小时!”他现在有股强烈的杀人。
她说来可理直气壮了。“我只是替攸然的眼泪和那些你伤过心的女人讨回一个公道而已。”
攸然的眼泪?提到这个农夫原本高张的怒焰顿时消褪许多,“该死的,你就非得这么整我不可吗?”
火蛇一副准备洗耳恭听的模样,“你打算就这样跟我算帐算到什么时候?没关系,我多的是时间。”
农夫狐疑地瞅了她一眼。
火蛇慢条斯理地又道:“你却只剩一半个小时可以赶到机场去,我帮你订了机票,也派了人在机场替你画好位,飞机一小时后起飞,要是你赶不及可不关我的事。”
农夫火速地坐进车子里,调转方向,一路飞车前往机场。“蛇你……”总是这样叫人又爱又恨吶!
“不用太感激我,虽然你很可恶,可是攸然爱你,我也希望你们能幸福。”火蛇皱了皱鼻子。
“谢谢。”他的道谢是由衷地。
被整之事也只能认了,谁叫他伤了攸然的心在先呢?
“早点把攸然带回来。”
“那当然。”
第十章
左家笼罩在一片愁去惨雾之中,被绑架的左翼一直没有下文。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左氏夫妇成天守在电话旁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就怕错过歹徒打来要求赎款的电话。
他们不敢报警,生怕此举会惹怒歹徒,让他们对左翼痛下杀手,断了儿子唯一的生路,但是他们却也没有更好的方法救回儿子。左母的眼睛已经哭得又红又肿。
这就是左攸然急急忙忙自法国搭机返国的原因。
自从昨天下飞机之后,她就一直没合过眼,心中牵挂的全是左翼的安危。
她想不通,他们的家境算是小康,离富裕还有好一段距离,为什么歹徒会找上他们?
“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了,我们得报警。”总不能就坐在这儿傻傻地等,什么事也不做。
左你不得不考虑这个提议。
左母坚决反对,“不可以!要是报让对方知道的话,他们……会伤害小翼……甚至是撕……”她已泣不成声。
天啊!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呢?为什么总是有人不事生产,一天到晚想要不劳而获?甚至于不异挺身走险,偷窃、抢劫、绑架……等事件层出不穷,是教育出了问题,还是这个社会真的生病了!
绑匪难道就没有家人吗?他们怎么能够下得了手?
“妈,报警是我们唯一的选择,多拖一天对小翼就多一份危险,而且,就算歹徒打电话来要求赎款,一时之间我们上哪儿筹钱啊?”她必须冷静下来才能安抚母亲。
“不……行……我不答应。”左母已经六神无主了。
左父终于作了决定,“攸然,打电话吧。”
左母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行,我不准,听到没有?”
左攸然还来不及打电话,门铃已先响了起来,“叮咚!叮咚!”
这个时候会是谁啊!
“先去开门。”左父示意。
左攸然缩回手,起身走去开门。
门外出现一个她认为不可能会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ˉˉ农夫。
“嗨!”他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
她瞠目结舌地瞪着他,像个木头人似地动也不动。
他怎么可能会来找她?又为什么而来?
“呜……”左母依然在啜泣着。
“攸然,是谁啊?”
左攸然回过神来,“呃……”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农夫的身份,“是一个朋友。”
朋友?他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称呼不怎么满意。不过,屋内凝重的气氛立即引起他的注意,“发生什么事了?”
莫名地,农夫的出现竟然让她心安,“我弟弟绑架了。”
“攸然,请你朋友改天再……”现在这个时候不是和朋友相聚联络感情的时机,他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设法解决。
农夫反手关上门,拉着左攸然来到左父面前,“伯父、伯母,我是农夫,能不能告诉我事情的详细经过。”
农夫?不就是那个闻名世界的男装设计师!
“呃?你……”他想要干什么?
他二话不说就把事情担了下来,“攸然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尽全力把攸然的弟弟救回来的。”只要他还活着的话。
左攸然呆怔地望着农夫,他们已经不是朋友了啊?他为什么跑来台湾找她?她……她可以有所期待吗?最终会不会还是伤心呢?
看他说的这么笃定,应该可以相信他吧!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那就拜托你了……”于是左父将所知道的一切详述了一遍。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农夫会愿意帮他们?左父也察觉到女儿和农夫之间不寻常的氛围。
“当时和小翼在一起的同学家境如何?”他实在是想不出歹徒绑架左翼的原因,心中有个模糊的概念慢慢成形。
“还不错,他父亲是个中型企业的负责人……”有可能会是个绑错人了大乌龙吗?
农夫立即以行动电话调派了一组秋火科技集团的专业人员过来装设最新的科技产品,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测出电话来自何处,传送上卫星,再以卫星定位系统找出歹徒的藏身处。
他又打了通电话到那个同学家去确认一件事,然后,事情就再清楚不过了,“对方肯定是认错人了,才会绑走小翼。”
“既然绑错了人,他们现在也该发现了,为什么还不把小翼放回来?”左母始终是红着眼。
“对方绑都绑了,没理由白白把肉票送回来,而什么也没有得到,他们会提出要求的。”不管对方要求多少赎金,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但是,此风不可长。
突然响起的电话铃声让左家人都吓了一跳。
“如果是绑匪,记得要求先听听小翼的声音。”
左父点点头,接起电话,“喂!”
“你是左翼的父亲吧?”对方的声音故意压低。
“是,我是,他还小,你们别伤害他……”
他的一颗心提到喉咙处,几乎要跳出来了。
“那得要看你们的表现了,把五百万准备好,明天我会再打电话来。”
“能不能请你让我听听我儿子的声音?让我确定他没事。”
对方低咒了声,“罗唆!”随即将电话递到另一人耳人。
“小翼?”左父试探地叫。
“爸,你快来救我……”左翼的话只说了一半,立时又是那个蓄意压低的嗓音ˉˉ“记得把钱准备好!”电话突地挂断了。
左母急急地询问:“怎么样?”
左父稍稍松了口气,“小翼的声音听起来虽然有些惊慌,不过,应该没受到什么伤害。”
农夫在手腕上的精密通讯表上按了几个钮,一片薄薄的液晶体屏幕升起,出现的是地图,“我很快就会把小翼带回来的,你们不用担心。”
“我……我和你一起去。”左攸然不放心。
“人多不好办事,你只要在家等着,回来后我有话要跟你说。”他笑笑,转身朝外走出去。
“小心点。”
有话要跟我说?他想说的话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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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多小时后,农夫果然带着十一岁大的左翼安全归来,不过,左翼是毫发无伤的回来了,农夫的模样倒是有些狼狈,名牌西装多处擦破,外加员青脸肿,早先的风流倜傥已不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