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这样而已?”幽冥并未完全相信他的说辞。“没有其它的企图?”
毕竟他认识农夫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对于他的风流性格再清楚不过了。
“当然没有。”农夫连忙撇清,他已经再度接收到燎那有所怀疑的目光。“我虽风流,但并不下流,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我还懂。”
火敌没头没脑地插上一句,“你懂也没用,要你弟弟懂才行。”语毕,还特意瞄瞄农夫那笔挺的西装裤,然后再把视线调至宿燎脸上。
听听!二少的话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而且还影射他是以下半身来思考的人。现在他总算知道言辞也可以杀人于无形。
一抬头,农夫立即对上预料中的一双眸子,不想也知眸子的主人除了宿燎外,不作第二人想,他立即堆上一脸和善无害的笑容,“这一点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已经对“我弟弟”晓以大义了。”
宿燎的表情总算缓和下来,“仅此一次。”下次再敢吻狼,自己就会让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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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少了白日的尘嚣,增添了些许宁静,点点的絮星将夜空点缀得更加迷人。
火狼洗去脸上的脂粉,披着睡袍站在阳台上静静地眺望远方,房间内不时传来哔啦啦的水声——宿燎正在洗澡。
此刻她的身分已是宿太太了。
她的理智一直要她离燎远一点,而她也一直和燎保持距离,无视于他的付出和等待,为的就是要让他知难而退。
万万料想不到的是,三少爷竟会下要她嫁给燎的命令。
如今她虽成了燎的老婆,但她的职责仍未改变,她仍须保护三少爷的安全。
只是她该将燎置于何处……
“想什么想得如此专心?”不知何时,宿燎已来至火狼的身后。
她转头看他,“想未来。”
宿燎将手中盛着金黄色液体的高脚酒杯递给她,“我们的未来。”
接过高脚酒杯,她轻啜了一口。
斜倚着栏杆,宿燎望着火狼白哲而美丽的侧脸,心中有莫名的感动,“很难相信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一直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因为你淡然、公式化的态度让我无法抱有希望,但是,我始终不曾停止爱你。”他也喝了一口杯中的酒。
她不敢转头看他,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宿燎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又接着说了下去,“我想成为你能够依赖的支柱,呵护你、疼爱你直到发白齿摇,我们可以生几个小孩延续我们的血脉……”他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一幅美丽幸福的未来蓝图,今晚就是一切的起点。
火狼始终没有说话,因为她插不上口,只好一口又一口地啜饮高脚杯中的酒。
宿燎取走火狼手中的空酒杯,连同自己的随手置放于阳台外的桌子上。
他自背后轻轻地抱住火狼,却敏锐地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倏地打了个哆嗦。
下一秒他立即缩回手,退了开去,“若是你不喜欢我的碰触……”
“不,我只是觉得有点冷。”她连忙否认。
她是燎的妻子,有她必须尽的义务。
纵使地想要她想得几乎发狂,在未得到她的首肯之前,他可以尽力抑制住冲动不去碰她。
“你可以把实话告诉我,夫妻间不该有隐瞒,任何事情我们都能够坐下来好好沟通。”
“真的只是觉得有点冷。”为了取信于宿她,她主动地贴近他结实劲瘦的身体,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而后献上她的唇。
她的主动令他喜不已,更在他的体内引起一股无法平熄的骚动,也令他完全将稍早谈论的话题拋诸脑后,眼中、脑海、心底都是火狼甜美的唇和姣好的身材,他再也无暇思及其它。
紧密贴合的柔软娇躯几乎要令他失去控制。他弯腰将她抱起跨进卧室内,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床上,彷佛她是个珍贵易碎的瓮女圭女圭一般。
火狼直视他的晶眸中闪着许多复杂的情感,经过这一夜之后,她还能将彼此的关系画分清楚吗?她不知道也没有把握。
在她的注视下,他极其温柔地探手解开她睡袍上的带子,“主导权在你的手上,只要你说声不,我便不会再继续下去。”在说话的同时,他又除去了她身上仅存的贴身衣物。
“你好美。”她美丽无瑕的胴体宛如完美的艺术品令人屏息。
宿燎炽热的眼神几乎要今她全身的血液都为之沸腾起来,他褪上的睡袍,结实健美的体魄散发出无比的性感,房间内的温度陡地上升了好几度。
在宿燎结实有力的身体覆上时,她忍不住倒抽了口气,她已无力抗拒,只能承受他所给予的一切,伴随他的热情一起燃烧、一起沉沦。
她已无法抽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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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目的阳光自窗户外透射进宽敞的卧室内,洒了一地的灿烂。
床上的宿燎翻了个身,探手往身旁的床位模去,触手的是冰凉光滑的丝被而非预期中温暖柔软的娇躯,他的睡意顿时消去大半。
咦……狼呢?
他自床上坐了起来,旋即掀开身上的丝被下了床,走了几步,随手捡起地上的睡袍套上,打开房门扬声叫唤道:“莎莉,莎莉。”
“宿先生,有什么事吗?”年轻的女佣莎莉闻声迅速上楼来。
“夫人呢?”
“夫人一早就出去了。”莎莉据实回答。
出去!?“有交代去处吗?”昨天才举行过婚礼,忙了一整天,她一大早会上哪儿去?
“没有。”
“那……没事了。”宿燎返回卧室内,拿起搁置在床头上的高科技精密通讯表,迅速地按了几个键后,升起一片薄薄的液晶体屏幕。
半晌,空白的液晶体屏幕上出现了火狼略施脂粉的容颜,“早安。”
“你现在在哪?”他以为可以两个人一起迎接婚后的第一个早晨,可以一起在卧房里用过早点,再计画要上哪儿走走?或者一整天都待在房里也无妨,毕竟是新婚期嘛!结果此刻他却一个人待在这里。
“办公室。”办、公、室!?“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的第一个直觉便认为有重大事件发生,不然,哪有要新娘子在婚礼隔天去上班的道理!?
“没有啊!”她理所当然的回答,“我还有工作要做,不跟你多说了。”
语毕,她便径自切断讯息。
“等等。”他根本来不及阻止。
宿燎纳闷地将通讯表往床上一搁,旋身大跨步地走进浴室内梳洗。
狼真的那么忙碌吗?婚礼才刚举行过,就马上回到工作岗位上。难道她一点也不想多一些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吗?
他对着镜子刮除下巴新冒出的青色胡须,思绪却像挣月兑绳的野马一般远驰而去,近几个月来相处的情景也一幕幕地浮掠过眼前,从他意外得知狼愿意嫁给自己,婚礼开始筹备,狼给人的感觉始终少了些什么……她似乎少了些许新娘子该有的喜气洋洋,没错,就是新娘子该有的喜气。偶尔他会不经意地捕捉到不应该出现在她脸上的困惑表情,彷佛有什么事情困扰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