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还打算留下来,却被连尹泪拉着走,“泪儿小姐,我还没看到狼穿婚纱的模样耶!”
“反正,你又不是准新郎,早点看、晚点看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嘛!”她不给他再次抗议的机会,拖着不情愿的步兵渐行渐远。
“哪有这样子的……”步兵嘀嘀咕咕的抱怨愈来愈小声,终至消失。
“我何其幸运啊!”宿燎感叹。
“嗯!?”火狼抬眼朝宿燎看去。“什么?”
“我很幸运能够和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这一生我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将恍若仙女一般的火狼纳人怀中抱了个结结实实,就怕这美好的一切只是泡沫一般的幻影,一眨眼的瞬间就会烟消云散、无影无踪。“我真的很高兴你肯打开心房接受我对你的感情。”
难怪他如此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毕竟他已经爱了她九年呵!
火狼只是静静地待在宿僚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耳际传来的是他略显急促的心跳,鼻端飘来的是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她几乎被迷惑了。
这个怀抱是如此舒适温暖,让她想就这样待在他的怀不要离开,但是,她的职责呢?
若是在职责和爱情之中只能择其一,毫无疑问的她会选择前者。
宿燎轻轻捧起火狼不施胭脂的俏脸,深情而慎重地吻上她玟瑰花瓣般的唇片,犹如宣誓。
“我爱你!”耳畔不断响起的是宿燎深情的呢喃,一声又一声钻入她的脑海中。
第六章
婚礼在纽约天主旧教最大的哥德式大教堂——圣。派屈克教堂举行。
婚礼相当隆重而盛大,到贺的人尽是“四季盟约组织”旗下所属四个集团的中心领遵阶层。有隶属“春火机械集团”的火猫、牧童,“夏火国际集团”的火敌、弓箭、步兵、农夫、火蛇。“秋火科技集囚”的火疆、连尹泪、相敖、温栩。“冬火保全集团”的火夕、幽冥、御极,就连盟主火群和夫人沈依涟也都出席了。婚礼结束后,全班人马移师至四季酒店的宴会厅。
“狼,你从现在开始跌停板了。”火蛇一本正经地替她惋惜。
火狼微笑不语。
火夕替她回答,“那又何妨,能够找到一个像燎这般爱她的男人,即使身价跌停板也是值得的。”
韩役展闻言道:“照你的意思来说,是我不够爱你,所以你迟迟不肯答应嫁给我喽?”
哎哎!一不小心说错了话,倒让役展有借口向她逼婚了!“你太多心了。”
“不然,你为何不肯嫁给我?”他非问个清楚不可,难得有这个机会嘛!
“我还想多当几年单身贵族!今天的主角是燎和狼,别弄错了。”火夕轻易地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不让韩役展继续追问下去。
“对嘛!早结婚一点好处也役有。”韩幻敛相当认同火夕的话。即使是现在,她仍旧是很喜欢夕。
“幻敛——”韩役展瞟了她一眼,她是故意来扯他后腿的吗?
韩幻敛扮了个鬼脸,随即被相敖长手一伸给捞进怀去了。“现在可不准你再打四少的主意,你已经有我了,嗯?”
“那你呢?”她反问。
“我?”相敖挑起眉梢。
“你爱我还是爱夕?”韩幻敛的问题一出口,立即引起韩役展对相敖的侧目。
相敖挺是无辜地笑了笑,“我当然是爱你的。”她还真会替他惹麻烦,要是不及早撇清的话,只怕那位役展老兄会找他决斗的。
火敌嗤之以鼻,“别再肉麻兮兮的,我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陷人爱河的人都是这副德行吗?开口闭口都是爱呀爱的。
他很庆幸自己可以跟他们画清界限。
火狼不禁露出浅浅的笑意,二少还是那一贯的大剌剌。
“要是你羡慕,大可也去找个情人你侬我侬的呀!”沉依涟刺激他。
羡慕!?火敌瞪大眼睛,鄙夷地道:“见鬼了,谁会羡慕啊!”
“若是你不羡慕干么说出那种酸溜溜的话?”她硬是要拗他。
火敌几乎要跳脚了,“我现在总算知道夕为什么擅长混淆别人的视听了,看来是遗传因子造成的。”意即指母亲大人也一样擅长混淆他人视听。
火夕不以为忤,仍旧漾着笑,“谢谢称赞。”敌真是小心眼,她只不过说错了一句话,他老兄却记恨到现在,谁说女人才小心眼,小心眼的男人也不少,敌即是一例。
宿扬自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火狼,“这是阿燎他母亲当初嫁给我时戴在手上的玉镯,她说将来要我替她送给阿燎的妻子,现在我把它送给你了。”
“伯父……”她没有资格收下那般贵重又意义非凡的玉镯。
“狼,怎么还叫伯父,该改口了。”沉依涟笑着提醒火狼。
宿燎接下父亲递出的锦盒,取出盒内晶莹剔透、触手冰凉的玉镯子,套进火狼的手腕上,“你已是我的妻子,收下玉镯是应该的,将来你可以再把它送给咱们儿子的老婆,嗯?”
儿子吗?火狼沉思不语。说实话,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已会有儿子。
“狼、狼、你在想什么?”沉依涟唤道。
“没什么。”她以笑容带过。
“你还没叫人呢?”沉依涟再次提起。
火狼迟疑了一会儿才道:“……爸。”自小到大,她从没叫过爸爸和妈妈,这是第一次。
“好,好。”宿扬笑得颇为开心,“阿燎有时会固执得教人受不了,你要包涵。”
“我会的。”她答得有些心虚,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兴,也对自己很亲切,而她却是因为三少的命令才答应嫁给燎的。
农夫突发惊人之语,“各位,我们应该亲吻一下美丽的新娘子,对不?”
他的提议很快地得到众人的支持,唯一持反对意见的人就只有新郎官——宿燎。
农夫朝宿燎投去充满歉意的一瞥。“不好意思,少数服从多数,你的抗议无效,而且拒绝接受上诉。”错过这次机会,可就不会再有下次了。
火夕率先吻了一下火狼的脸颊,“燎是个好男人,恭喜你。”
“谢谢。”
而后是相敖、温栩、弓箭、步兵、火猫……最后才轮到农夫。
他挑着一抹坏坏的笑,眼中闪烁着不寻常的光芒,在众目睽睽下吻上了火狼红艳艳的唇瓣。
幽冥挑了挑眉,嘲弄地道:“燎,只要你付我一千万美金,我就替你炸了这个没有朋友义气的家伙。”通常他接一个Case都索价二十万美金以上,不过,对付这种连朋友妻都想要占便宜的登徒子,他可以打个折扣,聊表他的“正义感”。
宿燎探手揪住了农夫的衣襟,在众人来不及阻止的情形下,毫不客气的挥拳朝他的脸上招呼过去。
那一拳不偏不倚的正中目标——农夫英俊的脸,因为他无意闪躲。
他舌忝了舌忝受伤的嘴角,仍旧带着笑意地道:“原来你也是有脾气的嘛!”
“你是……故意的!”宿燎很震惊。
农夫又舌忝了舌忝唇角,“不过,说真的,要激怒你还其不容易吶!”
“无聊。”弓箭翻了翻白眼。
步兵则是幸灾乐祸地道:“活该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