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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俏 第13页

作者:默婵(沐辰)

“呼……”单燏这才吁口气,安下心来,抽回被他掌握的手,上头的暖意久久不散。“那就好。”

“不好!害本大爷跑来跑去很喘!”

“还敢说,都是你害的。”单燏赏了它一个爆栗子。“要不是你贪吃,会这样吗?”

“可是……他身上的味道很特别嘛……我想问问是什么样的薰香,让你烧给我吃。”

“我身上没有香气。”苍挹玦不用薰香薰衣,他才觉得单燏和狻猊两人身上都有香气。

“有!我有闻到!你别想否认,快给本大爷交出薰香的配方,否则别想走!”狻猊跳了起来,急忙驳斥,它的鼻子可灵得很!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吃?!”单燏抬手又想给狻猊一个爆栗子,这回它学聪明的躲到苍挹玦身后,让她打不到。

“好了好了,别吵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形?我都给弄胡涂了。”苍挹玦只知自己同单燏都瞧得见狻猊,而狻猊身上有块很像他苍家传家宝玉的玉。

可这块玉却会烫人?!

苍挹诀开始后悔自己未曾问明苍海传家宝玉的底细,以致现下遇上这等怪事,无法断定狻猊胸前的玉是否为自家的传家宝玉?

但总算是线索一条,即使他不明白原该在香炉盖里的玉怎会现身,又怎会跑到“酸泥”身上,再者,这“酸泥”是人是鬼还是妖?

单燏和狻猊同时噤口,整个暗巷恢复原有的静谧,一阵凉风扫过他们的脚边,无人出声。

等等……酸泥……酸泥……苍挹玦猛然察觉,这“酸泥”莫非是彼“狻猊”……

“单姑娘?”见单燏和狻猊有默契的沉默,苍挹玦只好先开口。

“你……你到底是何人物?”单燏又回复先前的戒心满满,这回狻猊很合作的回到她身边,一大一小就这么抱在一起,警戒又惶然的看著苍挹玦。

登时,心紧缩发疼,苍挹玦捂住心口,忍过这一波痛楚,惑於自己身体的异状,但发觉自己似是更加在意这一大一小看自己的目光。

“在下姓苍,家中经营玉石买卖,相信驰骋居的名号,单姑娘应该耳闻。”

“嗯,你是苍家公子苍挹玦?”

驰骋居家大业大,掌事人苍海的一双儿女却都短命,大女儿十五岁意外落水早逝,儿子成家立业后,一家三口在一次出游途中遇贼,只留下十岁稚儿,也是现今驰骋居的继承人。

这些是单燏自她那在京城的爹口中听来的。

“是的。”

“有什么证据?”单燏仍是不敢轻易相信,纵使直觉告诉她苍挹玦没有问题。

苍挹玦取出一块巴掌大的绿玉牌,凑王光源处让单燏瞧清上头的“苍”字。“单姑娘相信在下的身分了吧?”

“嗯。”单燏点点头,苍白的脸颊开始有了血色。

“三个月前,家中的传家宝玉失窃,因而循线追查至此,之后的事,单姑娘全都亲身参与。”苍挹玦简述,坦荡荡的模样反而让单燏赧颜。

单厢眸中警戒不升反降,疑惑地问道:“苍公子下是前来寻香炉的吗?怎么会扯上传家宝玉?”

没由来的,她不希望苍挹玦同朝廷和官府扯上任何的关系,只因她绝不会将狻猊供出,而她下希望与苍挹玦为敌。

“说来好笑。”

“不管多好笑你都得解释清楚。”

“是啊,说清楚省得又有误会!”

“我们苍家祖先将宝玉镶在香炉盖,而那失窃的香炉,即是在下今日相询的博山香炉……在下犹记得单姑娘说过你见过它,现下这狻猊胸前的玉……”苍挹玦瞄向狻猊,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

“呃……那是因为……因为我真的见过呀……”单燏自知理亏,闪烁其辞。

“所以?”苍挹玦知道单燏还算得上是光明磊落的女子,只除了贪财如命这点,但他自单燏的行径推断她虽爱财,但取之有道,即便有时会不实在。

“所以?”单娇眼珠子溜呀溜的,就是不看苍挹玦,“没有所以。”

“喔?”苍挹玦看看狻猊,动作之大单燏无法忽略。

“所以……”饶是口齿再伶俐,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若小猊身上的玉真是苍家的传家宝,纵是鬼计多端如单燏也想不出方子来解决。

“所以?所以如何?”

“香炉在我家,明日拿给你下就知晓了吗?”单燏咬著下唇娇嗔,“苍公子又何必苦苦相逼?”

瞧她将他说得像逼良为娼的坏人。苍挹玦笑了笑,不再追问。

“那单姑娘相信在下与朝廷毫无千系了吗?”苍挹玦这辈子还未同这两天一般说出这么多的话,也从未似现下这般急切的希望证明自己的清白。

打他十岁亲眼目睹双亲遇上贼被杀死后,因打击太大得了失语症,后来因缘际会又恢复说话的能力,但自此除非必要,他不会同人说话,更别说主动攀谈。

而这一切到了泉州后,全被打翻。

“思,我信你便是。”单燏牵起不由自主又黏在苍挹玦身上的狻猊。“苍公子,天黑了,咱们明日再见。”

“等等。”苍挹玦拉住狻猊的另一只手,狻猊成了他们两人的牵系。

它左看右看,“有话慢慢说,别大力拉我呀!”

万一一个下小心,它极可能被这两个人给拆了。

“苍公子还有事?”单燏只想快些回家,将狻猊锁起来。

“单姑娘不觉你欠在下一个解释吗?”苍挹玦隐含威严的黑眸说明他的坚持。

“呃……”单燏扯动狻猊的手,想拉回它,却发现自己的气力明显比苍挹玦小很多,而她是绝不可能丢下狻猊一人回家的。“什么解释?”

苍挹玦指指狻猊。

“它是狻猊,就这样。”单燏简短回道,想蒙混过去。

“然后?”苍挹玦下让她得逞。“苍某适才可是有问必答,怎么轮到单姑娘便支支吾吾?该不会是想出尔反尔,不给苍某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我单燏是有诚有信的生意人,怎可能出尔反尔?”单燏鼓起腮帮子,大声否认,直至窥见苍挹玦得逞的笑意,才惊觉自己上当。“你可恶!小人!怎么可以这样?!”

“怎样?”苍挹玦这下更是张狂的笑开了,让单燏瞧了就觉得刺目。

“你你你……”

“不要再你了,你们别再那么大力扯我了啦!”狻猊发出抗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单燏和苍挹玦两人对望,怱地笑开,这狻猊,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却也化解了两人的僵持不下。

“此地下是谈话之所,苍公子愿意的话,不妨过府住一宿,燏儿必将前因后果解释清楚。”单燏伯隔墙有耳,因此宁愿带个男人回家,也不愿在外头说。

“也好。”苍挹玦没有放开狻猊,两人就这么一人一边,牵著它走回单府。

他们不知这一连串的事件发生下来,环环相扣,实为造化弄人,更是灾劫的起端。

第六章

单燏在躲他!

苍挹玦在住进单家三天后察觉到这个事实,四天后开始找机会想与单燏详谈,但她白天不见人影,晚上也不见她出现在单家大厅用膳。

至今,苍挹玦竞已有十来天未曾见著单燏。

他人生地下熟,单燏想躲他还下简单吗?而他碍於男女之别,不能直捣她的闺房,只能困守愁城,无计可施。

单燏消失得无影无踪,倒是单夫人听闻驰骋居的名号后便待他如上宾,还频频追问他家中的状况,天知道他只是想拿回传家宝玉,单夫人却想替他与单燏牵红线。

也不想想连单燏的闺名,都是单夫人在他面前提了几次后,他才记住的,且下再误以为此“燏”为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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