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认命吧!有胆子设计君樵和看她的笑话就要有勇气承担接踵而来的报复,谁教只有她一个人在台湾呢?监视君樵一个半月的风咏欢捏紧了手中的纸巾,真想当作没看到,但是她再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绝望的走向洗手间。
“好久不见了,‘亲爱’的姑姑。”君樵那甜美得快要挤出蜜来的嗓音在风咏欢一脚踏进没什么人在的洗手间时便充斥在她适应不了的耳朵里。
咏欢此时就算有再多备用的理由也不敢说出来,她硬是从苦着的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好久不见了,君樵。最近过得好吗?”
她试图用轻松的语气蒙混过去,心底不禁开始埋怨自己为什么要被风人院的人说服留守台湾监视君樵和颖豪的发展?早在把君樵“快递”到颖豪家时就该走人,也不必因为太好笑而露出马脚,更不必站在这儿让君樵用眼神凌迟她。啊!一切都要怪上天赐给她一副爱看人笑话的心肠!对,一切都要怪老天爷!咏欢拚命的撇清责任,一副完全与她无关的模样。
“托‘姑姑’的福,我最近过得可谓‘如鱼得水’。”君樵眸子冒火,唇际却绽开一朵美丽至极的笑容。
咏欢再也装不下去了,只见她双手合十析求着君樵的原谅,“哇哈!君樵,你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谅我一时淘气所犯下的错误嘛!我……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是老大力勤叫我这么做的,还有老三清扬、老四昀樵、老五力凯、小么清逸他们合谋,我真的一点心力也没出,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君樵……”
君樵闻言,微瞇起眸子,黑得发亮的瞳眸散着一丝冷意,唇际的甜笑卸下成为冰笑。
“是吗?”
“呃……我……”咏欢嘟起嘴,嗫嚅道:“对啦!我是在台湾执行这项计谋并且让这项计谋成功的监督人。”
“我就知道。你要是清白的,全世界的乌鸦都可以漂白做白天鹅了!”君樵优闲的说。
“我们也是关心你啊!看你下不了决定,干脆替你下决定嘛!而且,有ELLIS.WILLAMS这样的老公也不错,配你很合啊!可是,我们感受不到他是爱你的,我们不想你这么草率地嫁给他,才会……这样做嘛……”咏欢说得冠冕堂皇,无非是想避过君樵的报复。
而且,她用了“我们”,这代表她很有义气的为其它驻院人月兑罪,没有背弃他们。
“真是多谢。”君樵不太领情的说,虽然她跟颖豪的确因为这件事而认真思考起他们两个是否真的合适在一起而有了共同生活的约定。
这段时间老实说她觉得没什么改变,只除了煮饭要煮两人份,清扫家里时有人帮忙之外,一切与以前无异。
“君樵,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念在我们的出发点也是为了你好,原谅我们吧!”咏欢一脸无辜相,只为求得君樵说一句原谅。
“如果我就这么原谅你们,岂不是太不符合咱们风人院的家风?”君樵故作沉吟的思考好半晌。
咏欢向来笑口常开的脸全皱在一起了,“君樵……好歹你也等回美国的时候再连同其它人一起发落,千万不要先处罚我一个……”
“这个嘛……”君樵蹙眉苦思,好似咏欢这个建议不是很吸引她。
咏欢一见君樵迟疑,心陡然一沉,惊慌得连话也说不全,“君樵……君樵……我……”
君樵睨眼快哭出来的咏欢,在心里偷笑,“这样吧!你先回去等我的通知。”
“君樵……”咏欢一颗心悬得高高的,晃呀晃的,根本无法安心。
君樵终于叹口气,“我要你从今天起不能再监视我,有事我会叫你。”
“是!”这下子咏欢的心上石全放下,松了好大一口气。“我马上回去,你随传我随到。”
说完,她转身便想走。
“等等。”君樵唤住她。
“还有什么吩咐?”咏欢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问。
“你和驻院人们联络的时候传达一下我的问候。”君樵此刻的笑脸恍若天使,却让人感同撒旦。
话意经过解读便是叫他们皮绷紧一点。
“哦。”咏欢不敢造次,平时没什么脾气的人生起气来往往是最可怕的,而君樵是个中翘楚。“BYE!君樵。”
“BYE!”君樵目送咏欢离去,再度回到座位上时,还是那副我见犹怜的动人样。
裴颖豪倚着车门望着马路对面的办公大礼,再会会手表,君樵迟到了!
他抑住想冲进去找君樵的冲动,遵守诺言的站在车旁,但心里却已经盘算好等会儿君樵出来后要跟她说些什么“对精神有益”的话。
五点五十九分三十秒,颖豪看得眼睛快要月兑窗才望见君樵急急忙忙的从公司出来,向警卫打了个招呼后,见警卫以跟她一样急的脚步冲进大楼内,才优闲的越过马路来到他面前。
“你迟到了。”颖豪皱起眉,觉得君樵的脸色苍白很多。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能不能等我上车之后再说?”君樵有先见之明的说。
颖豪点点头,压下心头的疑惑,替君樵开了车门让她坐进去,再绕回驾驶座发动车子。
当车子缓缓驶离时,邢炎正好追了出来,却因找不着君樵而失望的走回去。
“我下班的时候遇到一点状况,所以迟了。”君樵趁红灯的时候开口。
“哦?”颖豪微挑起眉,他不是不相信君樵的话,而是不相信事情只有她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嗯。”君樵捉着自己的右手,下意诚的压着,她轻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疼痛的申吟。
颖豪注意到君樵的怪异举动,发现她的薄外套右手臂有些脏污,一经确认那是血后连忙将车子停在路旁,拉过君樵的右手。
“你停下……哎哟!”君樵还搞不清楚状况就因为颖豪拉住她受伤的右手扯动到伤口而痛叫一声。
“对不起!”颖豪心疼的放松力道,巡视君樵苍白若雪的容颜。“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君樵心头一闷,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却因为颖豪关怀备至的询问而鼻酸。
“只是有点撞到而已。”
“没事?!”颖豪怪叫,不由分说的月兑下君樵的外套,倒吸一口气,大吼:“这样还叫没事?!而且这分明就是刀伤!风君樵,你是不是该去配副眼镜了!”
一道又深又长、血流不止的伤痕怵目惊心的“展现”在颖豪面前,他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整个胸口像塞满了什么无可宣泄的怒气和痛苦,而君樵竟然还可以若无其事的说没事。
君樵抿紧唇,觉得自己被骂得很无辜,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很脆弱,脆弱到需要一个有力的臂膀扶持她。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颖豪用君樵的外套迅速为她包扎,一边放轻语气问道。
“没什么啦!”君樵费了好大的动克制自己的泪夺眶而出。
颖豪见状,握住方向盘的力道加重,他盯着前方试图压下过于激动的心绪,然后,他重新发动车子,“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君樵闻言抬首,便生生的将泪逼回肚里,颖豪似乎在生气。
三十分钟后“伤痕很深,不过幸好没伤到神经。”医生皱眉看着君樵的伤口,君樵没受伤的左手不自觉的紧捉着站在一旁的颖豪的手,先前不觉得痛,现在她开始觉得伤口痛了起来,颖豪见状将另一只手覆上她的。
“医生,会留下疤痕吗?”颖豪关切的问。
“要看伤口复原的程度。我要打麻醉针了,你可以闭上眼睛不看。”医生拿起已注入麻醉药的针筒,轻轻推动活塞,将空气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