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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直到永遠 第11頁

作者︰默嬋(沐辰)

唉!認命吧!有膽子設計君樵和看她的笑話就要有勇氣承擔接踵而來的報復,誰教只有她一個人在台灣呢?監視君樵一個半月的風詠歡捏緊了手中的紙巾,真想當作沒看到,但是她再掙扎了好一會兒,才絕望的走向洗手間。

「好久不見了,‘親愛’的姑姑。」君樵那甜美得快要擠出蜜來的嗓音在風詠歡一腳踏進沒什麼人在的洗手間時便充斥在她適應不了的耳朵里。

詠歡此時就算有再多備用的理由也不敢說出來,她硬是從苦著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好久不見了,君樵。最近過得好嗎?」

她試圖用輕松的語氣蒙混過去,心底不禁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要被風人院的人說服留守台灣監視君樵和穎豪的發展?早在把君樵「快遞」到穎豪家時就該走人,也不必因為太好笑而露出馬腳,更不必站在這兒讓君樵用眼神凌遲她。啊!一切都要怪上天賜給她一副愛看人笑話的心腸!對,一切都要怪老天爺!詠歡拚命的撇清責任,一副完全與她無關的模樣。

「托‘姑姑’的福,我最近過得可謂‘如魚得水’。」君樵眸子冒火,唇際卻綻開一朵美麗至極的笑容。

詠歡再也裝不下去了,只見她雙手合十析求著君樵的原諒,「哇哈!君樵,你就大人有大量地原諒我一時淘氣所犯下的錯誤嘛!我……不關我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是老大力勤叫我這麼做的,還有老三清揚、老四昀樵、老五力凱、小麼清逸他們合謀,我真的一點心力也沒出,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君樵……」

君樵聞言,微瞇起眸子,黑得發亮的瞳眸散著一絲冷意,唇際的甜笑卸下成為冰笑。

「是嗎?」

「呃……我……」詠歡嘟起嘴,囁嚅道︰「對啦!我是在台灣執行這項計謀並且讓這項計謀成功的監督人。」

「我就知道。你要是清白的,全世界的烏鴉都可以漂白做白天鵝了!」君樵優閑的說。

「我們也是關心你啊!看你下不了決定,干脆替你下決定嘛!而且,有ELLIS.WILLAMS這樣的老公也不錯,配你很合啊!可是,我們感受不到他是愛你的,我們不想你這麼草率地嫁給他,才會……這樣做嘛……」詠歡說得冠冕堂皇,無非是想避過君樵的報復。

而且,她用了「我們」,這代表她很有義氣的為其它駐院人月兌罪,沒有背棄他們。

「真是多謝。」君樵不太領情的說,雖然她跟穎豪的確因為這件事而認真思考起他們兩個是否真的合適在一起而有了共同生活的約定。

這段時間老實說她覺得沒什麼改變,只除了煮飯要煮兩人份,清掃家里時有人幫忙之外,一切與以前無異。

「君樵,你就大人有大量,別生氣了。念在我們的出發點也是為了你好,原諒我們吧!」詠歡一臉無辜相,只為求得君樵說一句原諒。

「如果我就這麼原諒你們,豈不是太不符合咱們風人院的家風?」君樵故作沉吟的思考好半晌。

詠歡向來笑口常開的臉全皺在一起了,「君樵……好歹你也等回美國的時候再連同其它人一起發落,千萬不要先處罰我一個……」

「這個嘛……」君樵蹙眉苦思,好似詠歡這個建議不是很吸引她。

詠歡一見君樵遲疑,心陡然一沉,驚慌得連話也說不全,「君樵……君樵……我……」

君樵睨眼快哭出來的詠歡,在心里偷笑,「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我的通知。」

「君樵……」詠歡一顆心懸得高高的,晃呀晃的,根本無法安心。

君樵終于嘆口氣,「我要你從今天起不能再監視我,有事我會叫你。」

「是!」這下子詠歡的心上石全放下,松了好大一口氣。「我馬上回去,你隨傳我隨到。」

說完,她轉身便想走。

「等等。」君樵喚住她。

「還有什麼吩咐?」詠歡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問。

「你和駐院人們聯絡的時候傳達一下我的問候。」君樵此刻的笑臉恍若天使,卻讓人感同撒旦。

話意經過解讀便是叫他們皮繃緊一點。

「哦。」詠歡不敢造次,平時沒什麼脾氣的人生起氣來往往是最可怕的,而君樵是個中翹楚。「BYE!君樵。」

「BYE!」君樵目送詠歡離去,再度回到座位上時,還是那副我見猶憐的動人樣。

裴穎豪倚著車門望著馬路對面的辦公大禮,再會會手表,君樵遲到了!

他抑住想沖進去找君樵的沖動,遵守諾言的站在車旁,但心里卻已經盤算好等會兒君樵出來後要跟她說些什麼「對精神有益」的話。

五點五十九分三十秒,穎豪看得眼楮快要月兌窗才望見君樵急急忙忙的從公司出來,向警衛打了個招呼後,見警衛以跟她一樣急的腳步沖進大樓內,才優閑的越過馬路來到他面前。

「你遲到了。」穎豪皺起眉,覺得君樵的臉色蒼白很多。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能不能等我上車之後再說?」君樵有先見之明的說。

穎豪點點頭,壓下心頭的疑惑,替君樵開了車門讓她坐進去,再繞回駕駛座發動車子。

當車子緩緩駛離時,邢炎正好追了出來,卻因找不著君樵而失望的走回去。

「我下班的時候遇到一點狀況,所以遲了。」君樵趁紅燈的時候開口。

「哦?」穎豪微挑起眉,他不是不相信君樵的話,而是不相信事情只有她表面上說的那麼簡單。

「嗯。」君樵捉著自己的右手,下意誠的壓著,她輕咬下唇,不讓自己發出疼痛的申吟。

穎豪注意到君樵的怪異舉動,發現她的薄外套右手臂有些髒污,一經確認那是血後連忙將車子停在路旁,拉過君樵的右手。

「你停下……哎喲!」君樵還搞不清楚狀況就因為穎豪拉住她受傷的右手扯動到傷口而痛叫一聲。

「對不起!」穎豪心疼的放松力道,巡視君樵蒼白若雪的容顏。「怎麼了?你沒事吧!」

「沒事。」君樵心頭一悶,本來不覺得有什麼,卻因為穎豪關懷備至的詢問而鼻酸。

「只是有點撞到而已。」

「沒事?!」穎豪怪叫,不由分說的月兌下君樵的外套,倒吸一口氣,大吼︰「這樣還叫沒事?!而且這分明就是刀傷!風君樵,你是不是該去配副眼鏡了!」

一道又深又長、血流不止的傷痕怵目驚心的「展現」在穎豪面前,他被眼前的景象弄得整個胸口像塞滿了什麼無可宣泄的怒氣和痛苦,而君樵竟然還可以若無其事的說沒事。

君樵抿緊唇,覺得自己被罵得很無辜,生平頭一次覺得自己很脆弱,脆弱到需要一個有力的臂膀扶持她。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事?」穎豪用君樵的外套迅速為她包扎,一邊放輕語氣問道。

「沒什麼啦!」君樵費了好大的動克制自己的淚奪眶而出。

穎豪見狀,握住方向盤的力道加重,他盯著前方試圖壓下過于激動的心緒,然後,他重新發動車子,「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君樵聞言抬首,便生生的將淚逼回肚里,穎豪似乎在生氣。

三十分鐘後「傷痕很深,不過幸好沒傷到神經。」醫生皺眉看著君樵的傷口,君樵沒受傷的左手不自覺的緊捉著站在一旁的穎豪的手,先前不覺得痛,現在她開始覺得傷口痛了起來,穎豪見狀將另一只手覆上她的。

「醫生,會留下疤痕嗎?」穎豪關切的問。

「要看傷口復原的程度。我要打麻醉針了,你可以閉上眼楮不看。」醫生拿起已注入麻醉藥的針筒,輕輕推動活塞,將空氣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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