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他没有任何地方得罪过他们,除了他要偷蓝月之舞外。
“七濑星,你记不记得前些日子你潜入雷的家中,伤了另一名女子啊?”昀樵轻声问,就算要七濑星受罚,她也要他明白自己是败在谁的手下。
“啊!难不成你就是……”七濑星的话语被迎面而来的箭消了音,他连忙头一遍,箭锋正好划过他的脸,留下一道纪念品。
“你这种卑鄙的行径实在称不上是咱们这一行的菁英啊!”昀樵摇摇头,惋惜着,“你的飞刀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不便一手来瞧瞧呢?”她边说边架箭拉弓,“难道你的飞刀绝技只有在对付没有武器的人时才有效用吗?”
“别射!别射!”七濑星不是逃不过,但是他被昀樵的气势吓得软了手脚,他发现她隐于笑意后头的杀机十分旺盛,搞不好一个不小心,他使会成为她的箭下亡魂。
“哼!”雷轻哼一声,嘲讽的意味非常浓厚。
昀樵看他畏首畏尾的模样便收起弓箭,肩伤刚好的她,不适宜太过运动肩部。雷乘机拿出手铐将七濑星跟沉重的床脚铐在一起,同时狠揍他月复部一拳,让他痛得无法使出气力。
“你跟买主都用什么方式联络?”雷问。
“E-MAIL跟电话……”七濑星强忍着痛苦回答。
雷闻言丢给他一只行动电话,按下电话录音的功能,“打电话给买主,跟他说东西到手了。”
七濑星看眼雷,不明白他有什么用意,但仍乖乖的打电话,以免遭受更“好”的待遇。
“喂!”买主的口气不是很好。
“是我,货已经到手了。”七濑星有气无力的说。
乔治.洛斯一听喜上眉梢的笑出声,“太好了!七濑星,你做得太好了!”
“什么时候交货?”七濑星在雷的示意下问话。
“三天后,你来德国后打电话给我,我再跟你约时间。”
“好。”七濑星完成任务,将电话还给雷。
雷试了刚刚录下的对话,满意的点头,“谢啦!”说完,一记右勾拳让七濑星陷入沉睡中。
“这样还不足以当作你叔叔要杀你的明确证据吧!”昀樵踢踢昏倒的七濑星,解开手铐,问道。
“嗯,接下来就要引蛇出洞。”雷月兑下外套披在只穿着单薄睡衣的昀樵身上。
“哦?”昀樵没有多大的好奇,她跟着雷一起拖着七濑星到屋外去,找到他的车子把他送上车,再将他和方向盘铐在一起,拿走车钥匙和手铐钥匙串在一起,放在离车子几步远的地方。
雷好笑的望着昀樵的恶作剧,“你真要这样做?”
“当然。”昀樵拿出笔来在七濑星脸上做文章,先写了个大大的蠢蛋,再在旁边画只猪,她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可爱吧?”
她指指她画的那只小猪,问雷。
雷笑着点头,见到七濑星这模样,他笑都来不及了,哪儿来的力气说话。好不容易止住笑,他正经八百的说:“提醒我下次不要惹怒你。”
“为什么?”昀樵眨眨美目,偎着雷温暖的身躯,两人一同进屋。
“否则你心血来潮在我脸上画只小猪怎么办?要是我隔天还得上班,岂不是成为别人的笑柄?”雷一脸小生怕怕的表情,逗得昀樵开怀大笑。
“放心,我不会画小猪的。”昀樵觑眼雷放心的吁口气,诡异的笑道:“我会画小狈。”
“那我就画一只小母狗在你脸上,昭告大家我们是夫妻。”雷轻点她微启的红唇。
“我可不跟你做狗夫妻。”昀樵顽皮的做个鬼脸,挣月兑雷往楼上跑去。
雷也跟了上来,从背后抱住她,将她抱离地面,雨点般的吻落至她敏感的颈项及耳后的柔细肌肤。
昀樵酥软地往后仰首,轻靠在雷的肩膀上,头一偏,四片唇瓣胶合,唇齿相依,申吟声被彼此的吻吞合,,似火焚烧。
雷扳过她的身子,两人一同跌上床,金眸对上黑瞳,眸里有着问号,昀樵拉下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得到响应的雷轻轻拉过被毯,覆住他俩……
屋外,雪花一片片悄悄地飘下,像是银白色的呢喃──爱你……
德国雷含笑凝望着坐在身旁轻念刚才在机上恶补的问候语的昀樵,伸手搭上她的肩,安抚道:“没有必要那么紧张,我爸妈他们是我好就好。”
昀樵瞟他一眼,“就是这样才要紧张,因为他们会碍于你而不表现出对我的真实感觉。”
“你只要在意我就行了,管别人做什么?”雷不悦的拧起眉,金眸中净是不满。
昀樵斜瞪雷,嘟起唇,“还说!都是因为你冷血到极点,我才要这样辛苦的为你建立我的形象!要是你亲切可爱一点,我就不必这么紧张了!你现在还在那儿不满什么?”
雷哈哈大笑,不以为忤的拉过昀樵的手环住自己的颈子,连忙陪不是,“是是是,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哼!”昀樵冷哼,不领情,不一会儿,她又开始练习对话,雷见状不禁拥紧她,抬起她的下巴,堵住她的唇,不让她再练习下去,从未见过昀樵这般失控过,这样让他好心疼。
充当司机的柯达从后照镜见到雷和昀樵两人接吻的画面,微微一笑,按下钮升起隔板,给他们一个私人空间,他将车子驶上私家道路不久,一幢白色的洋房即映入眼帘,镂空铁门自动打开,柯达将车子驶到大门口。
雷和昀樵同时下车,一道绿色的身影冲出来抱住昀樵,“昀樵姊姊!”
是贝儿。
昀樵及时止住反射性后退的脚步,认出眼前的人是贝儿后也拥住她。“嗨!贝儿,你好吗?”
“好极了!”贝儿霸住昀樵,挽着她往里头走去。
被遗忘的雷赶上她们,将昀樵抢回来抱个满怀,敌意甚深的瞪眼贝儿,岂料,贝儿不但不怕,还回他一个大大的鬼脸,雷的金眸危险的瞇起,盛着怒意。
“雷,你回来了。”伊克.洛斯的出现及时挽救了一场兄妹阋墙的好戏。
他老远就发现了被雷紧抱在怀的昀樵,“雷,她就是昀樵吧?”
他仔细的打量昀樵,欣赏的颔首,她和雷站在一起很相配,而且,光是她能让雷护得这么紧,只差没在她身上贴上闲人勿近的招牌的能耐,他就非常认同昀樵。
“对。爸,你看哥啦,丢脸死了!”贝儿乘机告状。
雷不在意的挑眉,反正现在抱着昀樵的是他就好了。
昀樵一听贝儿唤伊克“爸”,急忙挣开雷的束缚,朝伊克微笑,“您好,我是昀樵.
风。”
“昀樵,你说英语没关系,我们都听得懂。”伊克对昀樵落落大方的表现更加赞赏了。
“昀樵姊姊,你去看过克勒古堡了吗?”贝儿不怕死的又黏上昀樵,反正现在的雷要是发脾气,躲到昀樵背后就一切安啦!
“我和雷先去看过进度才来的。”昀樵模模她的头发,笑道:“真的很美。”
雷从贝儿和昀樵中间强行插入,“小姐,要黏麻烦你去黏别人,昀樵已经名花有主了。”
“雷。”昀樵轻唤一声。
雷不情不愿的瞪眼贝儿,不再说话,但仍横隔在她们俩中间。伊克见状,不禁掩不住讶异的微张嘴,但随即恢复正常。
“你母亲和你爷爷在起居室等你们,走吧!”伊克领着雷和昀樵来到起居室。
起居室是柔和的黄色,有典雅的长椅和茶几,鹅黄色的纱帘随着风的吹拂而扬起,午后阳光投射在室内,让人有种梦幻的错觉。
起居室内坐着三个人,唯一的一名女性应该是雷的母亲罗丝.贝克没错;坐在左侧的男子跟伊克差不到几岁,但感觉上没有伊克来得斯文,眼神也没有伊克那么清澈,他应该就是一直想谋害雷的叔叔,乔治.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