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病得很严重。”星衍煞有其事,一副他才是医生的样子。
“那请问宋医师有何高见?”力勤笑问,眸里跳跃着火花。
“这个嘛……送花吧!女孩子都很喜欢花的。”星衍认真的建议。
当然,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喜欢花,有花粉过敏症的昀樵就封在敬谢不敏;清逸的话,迭她模型或是建筑方面的物品她会更高兴;至于君樵只对她的计算机有兴趣,拿新的软硬件来诱惑她会比较有效用。
“花?”力勤蹙眉,由于风人院的三名女性驻院人封在一点兴趣也没有,使他很怀疑送花会有用。
“应该会有一点效用吧!”清扬也不是十分肯定绯羽会不会接受,他可是见识过昀樵的花粉过敏症发作时打喷嚏可以打上两个小时的可怕情状。
上天保佑绯羽没有花粉过敏症。
“我……我试试看好了。”力勤硬着头皮道,每次她来风人院,都会在屋前看那片向日葵花田的画好久,就送向日葵好了。
几天不见,他疯狂的想念绯羽,虽然接替的艾琳也很好,偶尔还可由她口中得知一些绯羽的消息,可他无法克制心中泛滥的思念。
不知她是否同他一样想念着他?
“谷绯羽小姐吗?”一名捧着一来包装优雅的向日葵的花店送货员站在绯羽面前问道。
“我是。”绯羽点点头,证实自己的身分。
“您的花。”他将手中的花束移交给绯羽,取出一张收据,“请在这儿签名。”
绯羽略带疑惑的签完名,法恩.提诺那家伙只送爱丽丝,好似全世界只有爱丽丝这种花好看,这应该不是他送的。“请问,订花的人长什么样子?”
“是一位非常有礼的绅士。祝您愉快。”送货员回答完,微举帽即离开。
徘羽记忆中没有什么男人可以被当成绅士,除了一个人,那个人一肚子坏水,外表上却是人人称赞的绅士,绯羽心一痛,不可能是他的,他怎么可能在生那么大的气之后又送花给她呢?是她亲手切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紧,只怕他对她已经失望透顶。
她取出夹放在中的卡片,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没有署名,可那苍劲有力的中文字却令绯羽差点站不住脚。
希望看在向日葵的面子上,共进午餐。
是力勤!怎么会?绯羽艰涩的呼吸着,为什么?她不值得啊!为什么不放弃……
“羽,你没事吧?”刚进护士站的艾琳差点撞到绯羽,再定眼一看,她根本在发愣。
艾琳举手在她面前晃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可怜的羽,起床啰!别再呆呆的跟石像一样。”
绯羽回过神,正好听见艾琳说的话,连忙挥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说:“艾琳,别闹了。”
但艾琳的注意力已被绯羽手中的向日葵“号召”去了,“哇!羽,你页有花福耶!
一天到晚有人送你爱丽丝不说,现在还有向日葵!”
“别碰!”绯羽连忙护着向日葵,不让艾琳“摧花”,这态度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看来,你最在意的是向日葵,哦,该说是送向日葵的主人,对吧?”
绯羽面露赧色,低头不语。
“别害羞了,哪天介绍给我认识?”艾琳明知故问,能让绯羽的冰山脸变色的,只有力勤,别无他人,向日葵百分之百是他送的。
绯羽猛然抬头,原本的娇赧不复见,她冷冷的说:“你不会有机会看到他的。”
“羽?”艾琳偏头看着绯羽将在连同卡片丢进垃圾筒,不禁同情起力勤来。
“我该去做事了。”绯羽拿了外套便离去。
“她非常狼心。”艾琳对着垃圾筒内的向日葵说。
这是一家洋溢着温馨气息的餐厅,当终于被力勤的向日葵攻势烦很受不了的绯羽一踏进餐厅时,怒气立即消去大半。
在侍者领着她来到力勤所在的位置后,另一半的怒气也被带走了。
力勤累趴在桌上睡着,绯羽这才想起他昨晚替一个长有脑瘤的病患做切除肿瘤的手术,历时十八小时,是个成功的手术,而他连好好休息一下都没有就来这儿等她?
绯羽不禁为他心疼起来。
她悄然坐至他对面的座位,觉得他变瘦了,很忙吗?正在想的当口,绯羽发现力勤已经醒来,灼热的目光似要吞噬她,她无处可避,只有试图伪装。“你这么做……”
话没说完,她的眼前出现一束状似铃兰的花,“这……这是……”
“君影草,花店的小姐告诉我,它的花语是:幸福会回来。英德法的人称它为五月花,据说在法国,五月一日送一束君影草,收到的人会有幸运来到,虽然时间地点不合,但它长得挺讨喜的。”力勤替无法成言的绯羽接话。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绯羽抑下月复中的翻腾,淡然地问。
“我不知道。只是今天心血来潮便买了它,看来,倒真有几分可信性。”
绯羽辩解,“我今天来是为了……”
“我知道,看在向日葵的面子上。”他举高手招来侍者。
“我……”绯羽的话再度被打断。
“你想吃些什么?他们的商业午餐不错。”他热忱地介绍着。
绯羽翻翻白眼,跟着点餐之后不耐烦的问:“你到底有何目的?”
“追求你啊!”力勤明人不说暗话,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的坦承。
“我记得我拒绝过你。”绕来绕去依旧是绯羽一直逃避的话题。
“我并不打算这么快放弃。”力勤凝望着绯羽,眸里有着久别重逢的喜悦,还有炽热的浓情。
“我不是你该追求的人。”绯羽试图硬起心肠再次拒绝,可她吐出的话语竟是如此的无奈。
“你倒是说说我该追求什么样的人?”力勤不动声色的反问。
“一个跟你拥有同等天分的人。”绯羽随意扯着。
“天才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撤,你看过哪个号称天才的人不用吃饭、不上厕所,麻烦介绍给我好好认识一下。”力勤轻讽。
绯羽挫败的叹口气,“你要怎样才肯放过我?”
“我只是要你替我介绍一下,应该不难才对。”力勤歪曲她的话。
“我说的不是这个!”绯羽佩服力勤的耐性和口才,他应该去当律师。
他轻笑出声,自嘲似的说:“从未捉住你,何来放过之言?”
绯羽心一动,软弱的恳求,“算我求你,离我远一点好不好?让我安静的过日子。”
“我也想。”若非你偷了我的心,我不会在这儿跟你耗费唇舌。
“我是个瘸子!你别再拿我开玩笑!”绯羽顾不得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忍不住放大音量。
“你只是微跛。”力勤看过绯羽的病历和X光片,她的脚根本没那么严重,只怕是当时医生太快下定论,致使她连脚也跟着微跛,若当时医生仔细地检查、动手术的话,绯羽的脚有复原的希望。“动手术说不定会好。”
“少说笑话!这十年来我看过的医生比你吃过的饭还多,每个都说没希望,难道你比较特别?”绯羽防卫的反击。
“我不想跟你辩,如果真有这个机会,你会试吗?”看来得使她的脚恢复正常才有可能解开她的心结。
“不需要。”她断然回绝,没有希望的事,别期盼会有奇迹发生。
力勤轻皱下眉,他该生气绯羽将他的心弃之如敝屣的,不止,他想掐死她!但理智横隔在怒涛之前,表现在外的,只有皱眉。
“你又来了。”他露出个阴冷的表情。
绯羽就知道他没那么好打发。
“是你带我来的。”她学力勤故意曲解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