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务,不就是要诱惑我,好让我这只狡猾不羁的狼,乖乖迷恋你吗?”
她冰冷的脸上染了红晕,原来他全知道,知道大人的目的,知道她接近他全是为了色诱,可恶啊这男人,明明知道,却将她耍着玩。
“你违抗大人的命令,等于背信,我也没必要任你玩弄。”
她不是在装高洁,也清楚明白自己的角色,为了完成大人赋予的任务,她愿意将自己献给他,只是为了换来更多宝贵的生命,救更多百姓月兑离苦难。
她的心一向清明如镜,屹立不摇,也因为这份执着,她才能支撑到今天,让自己无欲无求,冷静自持。
直到遇上盗狼,她惊觉的发现,这男人太会穿透人心,不断打击她建立的防卫高墙,总要戳得她伤痕累累,失了冷静,他才甘心,而天杀的,她为自己受到的撼动感到惭愧,所以她怕他,想逃开。
可不管怎么逃,他就是紧咬不放的追来,让她的心无法回复平静。
每当她口中说出大人二字,在盗狼耳朵听来,就是特别刺耳。
“我违抗那家伙的命令,是我跟他的事,我和你,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不是想驯服我吗?我正在给你机会。”
他上前欺吻她,封住这张嘴,不准她再提大人二字,非要她的心里只想着他,只容得下他。
“住手!盗狼——”
“我叫萧长风,记住这名字。”
她愣住,他是真的醉了吗?
版诉了她真名,这代表什么?她不想异想天开的认为,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她心中在抗拒,而她的身子却不听使唤,竟然起了反应。
他的大掌,像一把火熨烫着她的肌肤,他的吮吻,是如此激情,霸道得连她的感官也要占据。
她的心警告她要抵抗,可她很明白,自己没有尽全力,否则,她不会感到晕眩如火,不会随着他一块燃烧。
身上单薄的衣裳在他的掠夺下,扒得一丝不剩,而他的吮吻也像狂风暴雨般席卷她,让她连想忽视的机会都没有。
他像是看透了她,知道她故意冰冷,大掌捧着她的脸,不准她看向别处,非要正视他明亮深邃的眸子。
尤其在他进入她体内的那一刹那,他紧盯住她的脸,像要把她从头到脚给看透,不准她掩饰或逃避。
这男人好可恶,像黑暗中无礼的侵入者,硬是搅乱她的生活。
在征服她的同时,他也深受渴望要她的折磨,想要看她为他而笑,在他的热情下融化,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夜夜隐忍着身下的冲动,没有立刻要了她,是因为他的自尊不容许被人当成一只棋子,更不允许她假装,对他献身的目的只是为了什么狗屁任务,或是讨好那姓项的。
她会为他笑吗?
他想看她笑,只为他而笑。
他的野心很大,要她只属于他一个人,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他嫉妒项少怀,那个该死的官,嫉妒他对紫儿的影响力,当他晓得她为了缉捕银狐,宁可自己冒着危险当诱饵时,简直气炸了。
他早知道,紫儿仰慕姓项的,这令他愤怒,嫉妒得想杀人,他要把她抢过来,因为,他是盗狼,有着强盗土匪的野心,相准了猎物,绝不允许别人分食。
“你是我的女人——”
嘶哑的气息,像是命令,又像是爱语,不断的在她耳畔边喃喃低语。
夜夜的缝继缠绵,总要挥汗到天明,这男人非要她筋疲力尽才甘心。
激情过后,她偷偷瞧着他,确定他睡着时,她才放下一颗心。
这怀抱太温暖,太安逸,她不想贪恋这副怀抱,如果要她躺在一个男人怀里,她必须有把握自己是清醒的。
所以她悄悄起身,想趁他睡着时,无声无息的离开,把床让给他,她自己找地方睡去。
可她才一有动作,身旁便传来低沉的嗓音。
“去哪?”
她没有回头,但仍能戚到,一双眼在黑暗中,清醒的锁住她。
“我睡不着,想出去透透气。”
纤腰被圈来的手臂给牢牢环住,将她占有的搂回热烫的怀抱中,再度充满他的气息,低哑的嗓音,也在吹拂她的耳。
“这是逃开我的藉口吧。”
“我又不怕你,有什么好逃的。”无端被说中了心事,让她向来冷淡的性子也禁不住动了气。
他一把将她搂回,压在身下,热切如火的吻她,她感觉得到他在笑。
为什么?当她顺从他时,他愤怒,甚至羞辱她,而当她不想再假装,反抗他时,他却夜夜进她的房,对她展现热情。
她的心,被他搅乱了,再也回复不了那个心如止水的慕容紫了。
第9章
这一日,项少怀差人来,要慕容紫到项府一趟。
她立刻整装出发,骑了马,往大人府邸前进。
平日,大人若有事交代,都在府衙的议事厅内,倘若有秘密任务,大人便会私下派人传口信给她,到项府一趟,以防人多口杂。
当接到了口信,她便悄悄出门,没让任何人知道她去哪儿,当然包括盗狼,这是她和大人之问的默契。
项府门房的人受了大人的命令,早在大门守候着,一见到她远远骑来的身影,立刻敞开大门,让她和马儿直接通过。
到了马厩,将马儿交给负责看管照料马儿的下人后,她便直接朝内院的书斋走去,大人一向在那儿等她。
项府里,全是受过精良训练的仆人,也都认得慕容紫。
来到书斋,跨进门槛,等候她的项少怀正坐在书案前,拿着丹青在纸上挥毫。
她没有立刻上前打扰,而是安静的候着。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的光线,投射在墙上挂着的水墨字画,那字迹笔墨,刚劲有力,书斋内的摆设工整有序,安静的室内,偶尔传来窗外清脆的鸟鸣。
项少怀将最后一笔勾勒完后,放下羊毛笔,沉稳内敛的眸子这才拾起,落在那沉静得几乎要融入空气里的容颜上。
“让你久等了。”
“大人言重。”
这时候门外的仆人走来,为两人端来香茗,这仆人也聪明伶俐,熟知大人习性,抓准了时间,不需大人吩咐,将上茶的时刻掐得恰到好处。
仆人将茶壶放好,为两人的茶杯里各斟上半分满后,便恭敬的退出门外。
“坐下吧,陪本官品茗这上好的茶香。”
“是,大人。”
她顺从的入了座,捧起茶杯,闻着茶香,安静的入口。
待喝了几杯后,项少怀才缓缓开口。
“白绍东,你可还记得?”
她点头。“铁剑山庄的庄主。”
“还记得几个月前,我派你去铁剑山庄一趟?”
“记得,当时大人要属下送一份礼到铁剑山庄,给白老夫人送祝寿贺礼,属下也在那儿住了半个月,直到白老夫人寿宴结束才离开。”
“那么你对白庄主印象如何?”
“白庄主为人正直,乐善好施,是个直爽的人。”
她心中奇怪,不明白巡抚大人怎么会突然谈到白庄主。
“你可知,白庄主自从见到你,便心仪于你,多次差人送信来邀你再去作客,逢年过节,还叫人送礼来。”
“……白庄主,是好客多礼之人。”
“好客多礼,也要看对象是谁。”
大人话中透露的讯息,令她心儿一跳,垂下的眼,避开大人的目光。
“三天前,白庄主派人来拜访本官,还送了一份大礼,你可知,为了什么?”
她摇头。“属下不知。”
“猜猜看。”
她想了想,仍是摇头。“属下愚昧。”
项少怀刚冷严峻的神情,难得露出亲切和蔼的笑容。
“白庄主派人来,希望能让本官作个媒,向你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