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盗狼,大人容你说话如此无礼!我可不许!”荣应愤怒道,这头狼,实在太嚣张了。
盗狼冷笑。“有礼也好,无礼也好,总之,我要知道,慕容紫在哪里?当初归降时,咱们说好了条件,你想反悔?”
“本官说话算话,她仍是你的,只不过我派她出任务去了。”
盗狼沉下脸。“什么?你竟然派她出任务?”
“别忘了,我只是派她去服侍你,但她仍是本官的属下,何况,她也是自愿的。”
盗狼紧咬着牙。“她去了哪?”
“既是任务,岂能随你想问就问,任务完成后,她自然会回来,没事的话退下。”
盗狼浑身散发着熊熊怒气,荣应立刻挡在大人前头,与他目光对峙,只要盗狼敢再上前一步,就别怪他出剑教训。
盗狼握紧拳头,最后,他愤然转身跨出门槛外,荣应握着剑柄的手才松开。“这家伙简直目中无人,刁得很,原以为他不在乎慕容,现在却又非要找到慕容不可,大人,看样子他还是挺在乎慕容。”
巡抚大人沉下脸,哼了一声,令荣应深感疑惑。
“知道慕容姑娘对盗狼仍有影响力,大人不开心?”
“哼,损失了一百两,有什么好开心的。”
“呃?”
大人的话,让他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一百两?什么一百两?
项少怀本以为盗狼对紫儿失去兴趣,他正愁没有弱点可以控制这只狡猾不羁的狼,师爷却向他保证,慕容紫消失,盗狼势必找来。
想不到,真被师爷料中了,让他一百两的赌注输了。
“大人?”
“没事。”巡抚大人继续闷不吭声的批阅公文。
他心下,可是不甘心得很哪。
在另一头,温师爷正摇着羽扇,悠哉悠哉的走在府里,遇上官差大哥们,就寒喧几句,要不就是找人下棋喝茶,日子惬意得很。
此刻既然没事,大人也没传唤他,不如去睡个午觉好了。
才这么想着,身后一阵冷风扫过,神不知鬼不觉的背后出现一个人,抵着他的腰间穴位。
“师爷,我有事问你,你最好老实告诉我。”
温子韧的脸上尔雅含笑,毋须回头,听这声音就明白是谁了。
“原来是狼爷,今儿怎么有空找下官聊天呀,瞧您口气好似吃了火药,是谁招惹你了?”
“废话少说,慕容紫在哪?”
斯文俊逸的面孔上,闪过恍悟的神色,不慌不忙的反问:“咦?慕容姑娘是狼爷的人,怎么会找下官要呢?”
“姓项的派她去出任务,你一定知道她去了哪里?”
姓项的?在这府衙里头,大概也只有盗狼敢如此无礼称呼大人,看来,慕容姑娘的失踪,让这头狼动了火气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哪。
师爷故意叹了口气。“狼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吗,说了出来,大人会降罪我的。”
按着腰间穴位的指掌,更加施了劲。“不说,你现在就会吃苦头。”
“哎呀,在下是一介文弱书生,禁不起狼兄弟的折腾呀,好好好,我说,轻一点,我怕痛呀。”
“快说!”
“哎哎哎,别急呀,在下说就是了,是这样的,慕容姑娘奉命去捉银狐了。”
当听到银狐二字,盗狼神色一变,立即放开他,人也如鬼魅一般消失不见了。
师爷揉着自个儿的腰,笑咪咪的摇着羽扇。
这么急?不会吧,呵呵,活似自己老婆要生儿子一样,跑得无影无踪。
一名官差经过,见着师爷脸上的春风得意,好奇走过来。
“嘿,师爷,您今个儿似乎特别高兴,有什么喜事啊?”
温子韧顿了下。“喜事?”他摇着羽扇,点点头,笑容更深了。“赢了一百两,的确是喜事一桩。”
“赢?您去赌钱?”
“不,我只是跟人打赌。”
“啊?”
温师爷淡笑不语,拍拍官差的肩膀,继续摇着羽扇,举步闲适自得。
睡午觉去喽。
第8章
银狐,是横行江南的采花贼。
多少美丽的姑娘家,被爹娘捧在掌心里呵护着拉拔长大,就望女儿嫁个好归宿,相夫教子,一生平安顺遂的度过。
可一个个在睡梦的夜里被银狐掳走了,失踪了三天后,当她们被官府找到时,每个姑娘都像发了疯似的恐惧哭喊,因为清白的贞操毁在银狐的手上,有的姑娘家因此受不了打击而自尽,没死的,也变得精神不正常,等同断送了一生。
银狐的横行,让凡是家中有女初长成的爹娘,没钱的,无不想尽办法托人将女儿送到远方亲戚那儿暂避,要不就是快快找个夫婿嫁了。
有钱的大户人家,则是请了大批的保镖护院,日夜保护女儿,非不得已,绝不让女儿出门,王家便是如此。
此人好,而且非常挑,根据师爷的研究,银狐大部分专找拥有众多护卫的大户人家之女,这代表银狐好大喜功。
王员外的掌上明珠王柔柔,十六岁的年华,据说生得美丽温婉,王员外对她疼爱有加,保护甚深。
为了避免银狐找上女儿,王员外特地养了大批的护卫,日夜保护女儿,并且不准任何男人靠近女儿,连家中男仆要见上小姐一面,都难如登天。
养在深闺的王柔柔,几乎足不出户,每日待在绣楼闺房里,不是玩针线,就是抚琴弄墨,出入的丫鬟全是经过精挑细选,练过武的女婢。
夜晚,在王员外府邸的绣楼里,房内的灯火透过布幔,隐约可见一抹窈窕玲珑的身影。
“环儿,玉苹,你们去歇息吧。”
伴随着软侬好听的嗓音,布幔里那抹纤细的身影,在丫鬟的服侍下,一头长发轻垂,卸上的罩衫后,曼妙的身段若隐若现。
“是,小姐。”
丫鬟玉苹福了福,退出闺房外,将门带上,另一名丫鬟环儿则留下来,伺候小姐上床榻,盖好被子,熄灭灯火后,便退出内房,睡在外头的花厅,今晚轮到她陪着小姐。
寂静的夜,过了三更,床上的人儿倏地睁开眼,悄悄下了床榻,那双美眸,在黑暗中戒备的微眯着。
她悄悄伸出手,从枕头后拿出一把短剑,赤足轻踩在地上,往花厅栘去。
从屏风后,她仔细瞧了一眼,环儿仍趴在桌上安静的睡着。
环儿是个警觉的人,若有任何不对劲,不会到现在还趴在桌上休憩,难不成是她多心了?可她敏锐的感觉告诉自己,似乎有人闯了进来。
她走过去,想叫醒环儿,可她才上前一步,立刻感到身后有人,她的反应是马上将短剑往身后攻击去。
她的手腕被有力的大掌握住,同时人也被强悍的气息给笼罩,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拥入怀中,在她开口之前,一张嘴已被封缄住。
是他!
她心下惊骇不已,只要被这人吻过一次,她就记住了这霸气的吻,占有的唇,还有熟悉的气息。
因为太过讶异,以至于她犹豫了下,给对方得了先机,将她拐回内房的床上。
霸气灼热的吻,贪婪的在她可口的双唇里恣意索求,侵入的火舌,释放狂野的热情,吻得让她几乎招架不住,好不容易才从激烈的吻中找回自己的呼吸。
“你怎么会在这里?”慕容紫瞪着上头那双雪亮灼热的眼,声音压得很低,不敢置信这个她适才以为是银狐的男人,竟是盗狼。
“你又为什么在这里?『王柔柔』姑娘。”盗狼用着只有他俩才听得到的声音,吹拂着她脸部细女敕柔滑的肌肤。
听得出来,他的语气非常非常的不高兴。
“我不能说。”
“好,那就甭说了。”唇再度烙下,他本来就不想多说,还是吃吃这张小嘴解馋,好满足他多日来压抑的,以及想骂人的冲动,这该死的女人竟来当别人的饵。